妇人再摇头,老人将自己脖子上带着的一把钥匙摘下来交到她的手里:“这钥匙你交给他,地址你知道。”
女人接过来,老人却在此时抓住她的手,提醒道:“一定要交给他,你自己不能留,我是为你好,有些东西没能力保护就别去贪图。”
妇人有些桑悲:他还是不信任她。
老人可能也看出她情绪的低落,说道:“我要不信你,我就让静雯交给他了。”
“你自己给他不是更好。”
“你交给他他才能念着你的情。”
听了老人的话,妇人趴在他身上哭泣,原来他还是为自己着想的。
马五爷的事情急不来,鬼影肯定要寻觅到合适的时间才能下手,第二天我又去看了静雯,顺便听大爷讲解他们巨蟹帮的起源和复杂关系。
巨蟹帮确实很复杂,从他这里我知道了静雯的身世,她就是上一代当家也是开山帮主的女儿。很久以前我一直认为她只是个正经人家的富二代,自从接触到她哥哥后,我又认为她只是个被她哥哥捧起来的无忧无虑的公主,现在我知道她不是她的哥哥捧得,她是她爹捧的。
我问大爷:“那个黑寡妇是谁?她跟巨蟹帮是什么关系?静雯又跟她什么关系?”
大爷没有隐瞒,但也没有全部说出来:“大当家的走后,留下一对儿女,还有一个情人,这个情人就是黑寡妇。”
我想了一会,说道:“黑寡妇名义上是静雯的后妈?”
“算是吧,她这些年撑住了整个帮派,算是巨蟹第二任。但她是个女人还是个情人,所以她只能被人默认为帮主,但不能正式的担任,最主要的是她的出现很突然,就是在大当家临死的时候才被公布出来有这么个人,我们下面的人在之前都没听过她,但是她很有手段,渐渐赢得了不少人的认可。”
我尽量从大爷的话中找出一些矛盾的地方,最后觉得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合理。
“静雯从来没跟我说过。”
“她怎么跟你说?难道让她跟你说自己的后妈是个女魔头?你会怎么想她!”
我其实不是这意思,我想说她不跟我说,是因为这些没什么好隐瞒的,结果黑寡妇她们都把这当做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遮掩着,有些不同寻常。
巨蟹帮成立之初打天下的有十一个人,静雯的老爹是当时的头,所以当他们壮大后理所当然的当了帮会的大哥,坐了头把交椅。但他是个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人,他又在巨蟹之下分了八个长老由跟着他的老人担着,为什么十一个人,最后是八个长老而不是十个?因为死了两个,跟人争地盘的时候被人砍死的。
八个人中是按照功劳来分大小的,大爷——那功劳肯定是最大,下面自然要数二爷了,现在又为什么是三爷在争位子而不是二爷呢?前文有说过,二爷干了一件错事,这是他天然的缺陷,他的势力也就因为他的错事被削弱很多。三爷实际是名义上的二爷了。
单独说三爷,殷天罡,这老家伙有野心,有耐心,有手段,有魄力,所以他自己的势力扩充的很快,最近几年大爷因为伤病不在过问帮会的事,三爷当仁不让的出来抗大梁,也就是在此期间他的势力得以迅速扩充,并超过大爷。
有人会问此时的黑寡妇在干嘛?她虽然有能力,但她只是个女人,她的能力就是维持帮主的位子不被人觊觎,保持帮主留下的势力不被人蚕食和消退。
整个巨蟹就像是周天子的分封,把自己的天下分给了八个长老,自己只留下能够保命的地盘就够了,出事的时候长老出动,勤王。勤到最后就被人造反了。
有前因才有后果。
巨蟹的老巢是在这个城市,但是在其他的外围城市也是他们的天下,势力渗透到许多地方。
我看着大爷实在是熬不住了,就跟他辞别,他让我看完静雯后,明天再来。我点头退了出去。
今天我的特权给了不少,没有人监视了,大胸家的二楼我可以自由走动。
我进了静雯的房间,里面有个佣人在帮她擦额头,我一直看她弄完,才说道:“你先出去,我来照顾她。”
女佣很是不安的瞥了我一眼,估计我昨天的行为她也听说了,她跟我对视着,最后被我严厉的眼神逼了出去。
我坐在静雯的床边,握着她缠满纱布的手,说着话:“啥时候能好?快快好起来,隔着厚厚的布袋摸你的胸都没手感了。看着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真的很难受。不知道你这样的想尿尿了怎么办?以后可不能在受伤了,太麻烦,我的腿就是,跟残疾一样的蹦跶了快有一个月了,我撒尿解裤腰带都不利索……”
跟她说了很多不害臊的话语,反正她也听不见,说出来之后心里舒服不少,有个可以让你倾诉苦衷又不用担心他会泄密,对任何人来说是个好事情,但对我是个煎熬,我宁愿她此时听到我的话,然后爬起来调戏我。
离开她的房间,我直接往楼下去,在大厅里遇到了往楼上来的大爷管家,他很友好的跟我打了个招呼,然后急匆匆的跑开了。
出了什么事?
我不好直接问,现在的我还没有权利过问,回到车上,成仁眯着眼看了下手表,说道:“你丫的真够久的,不会是趁此机会在里面发兽性调戏女仆吧,我刚刚可是看到从里面出来的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
我笑笑没解释,解释就是掩饰!这就是他对我的理解。
“去哪?”他问。
到底去哪?事情很多,可我真不知道该去哪?我说道:“今儿不知道蒋市长在不在家,我们带点礼物去看看他,顺便跟他谈一下外环路的事,公司现在也算是步入正轨了,拿下一点点项目应该没问题。”
他说行。
不过来的不是时候,蒋市长不在家,早知道先给阿宝打个电话确认下了。
就在我们返家的时候有个电话打了过来,我掏出手机看了眼,一个外省的,我以为打错了,不过还是接听。
对方声音有点特别,不男不女:“你就是李无名?”
我说:“你找谁?”
你看我问的有特点不!
他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是不是李无名?”
“是,有事?”
他:“邮箱多少,我发点东西给你。”
“病毒?”
他呵呵了声:“你不敢收?”
我直接将我的QQ跟他报了下,他确认了一遍就挂掉了电话,我在打回去就提示关机。
“谁这么神神秘秘的?”成仁问我。
我摇头:“不清楚,可能是哪个推送垃圾东西,要不就是病毒木马什么的。”
“他怎么知道你的号码的?”
我:“这事还少见吗!不知道多少人把我们的信息卖掉赚取非法利益。”
“也对,要不去龙腾网吧看看吧,正好顺路……”他提出了建议。
我想着也好,要是用自己的电脑中病毒了还得麻烦重装系统,用网吧的比较放心。
龙腾的收银员不认识我,但是看场子的小弟认识。我说开台机子,他还诧异了,怎么老大也来上网?他跑去收银员那问了下,已经满座了,只能等。
小弟肯定不会让我等的,找到一个相熟的人让他把位子让出来,我掏出烟给那人上了一颗,对他说道:“耽误几分钟,收个邮件。”
他说没事,然后去外面吸烟,我登陆QQ,点邮箱,里面有个刚刚发来的,标题‘死’。
点开内容,里面没有什么链接也没程序,只有两张图片,一张是小白脸赵瑜铭的,一张是个项链,看着那条项链,我不淡定了。这是我买给惠欣的款式,他发给我是什么意思?
我赶紧的给这人号码拨了过去,对方还在关机,我又给他发邮件,可所有的都石沉大海。他的号也一直处于关机中。
我原本死寂的心此时此刻波涛翻滚着,他发来这两张图肯定有意义,赵瑜铭跟惠欣是一同消失的,为什么独独惠欣遭了不测,他却音信全无。我派人调查过赵瑜铭家,得到的消息就是他们家族似乎默认了他已经不再人世。
可这人发来的照片赵瑜铭被关在笼子里,他还在苟延残喘,没有死。这是最近拍的还是什么时候拍的我不清楚,但我相信是最近才拍好的,因为我没听说他之前有被人绑架的案列。
脑袋转悠着这些画面回到学校,我支开所有人自己坐在床上摸着挂在脖子上的瓷瓶,温暖的带着体温。
自己沉浸在回忆里不知道多久,直到身边出现个人才将我从中拉出来,我看着飞雪,问她:“下班了吗?”
“嗯。”
“几点了?”
她瞄了下表:“快六点了,去吃饭吧。”
时间过得可真快,没想到都下午六点了,我开始沉思的时候是一点吧,居然坐了近五个小时!
“帮我端来,今天在屋里吃,不去食堂了。”
她出去帮我张罗着饭菜,我掏出手机又给那个号码拨了过去,关机,关机!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勒索就跟我说,我给你钱,让我拿东西换也可以跟我说,我跟你换就是了,为什么丢了个念想给我就不在过问此事,你玩我的吗?我得罪你了?
这顿饭吃的很没滋味,飞雪不知道我因为什么情绪低落,她也没有问,只是陪着我沉默。
完事她收拾着桌上的餐盘饭碗,我心里憋着火,在屋里来回的跳着,然后将房门一插,从后面抱住她,手不老实的伸进她的内衣中摸索,她僵在那儿任由我施为。
我将她身子掰过来,让她跟我面对面,然后让她躺在床上,自己趴在她的身上,扒开她的衬衣和文胸,然后头低了下去。吸着吸着自己就哭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这是我第几次流眼泪。
她慌了神,手不知该放在哪儿,最后轻轻的帮我拍着后背。我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边,双手抱着头,让脑袋埋在自己的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