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仁不知道我为什么好好的情绪这会变的这么低落,他很小心的问:“你让她怀孕了,然后一脚把她踹了,结果她替你生了个儿子,你现在回心转意了?”
我吸了下有些受凉的鼻子,道:“你这人没救了,她是真的受伤了,被炸弹炸的。”
他大吃一惊:“谁这么狠,连炸弹都用上了,这玩意我们可只在电视上见过的。”
我叹口气没说话,两个对立的女人,用着不择手段的方法让另一个死去。女人狠,比男人更狠,所以好好疼她,别让她发神经病。
静雯家的门口,白天夜里都是有人24小时值班把守的,而且在很远的地方就有个检验的哨岗堵在路中央,就跟以前打仗时候看守一样,严肃以待。
我们的车被堵了下来,从哨岗那里走出来三个黑衣汉子,手里都提着砍刀。成仁有些紧张,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他还以为遇到劫道的,想将车子往后退然后急转弯回去……
我说道:“没事,把车窗打开,听他们怎么说。”
对方走上前一个人,其他的两个人在这人后面戒备着。
这人问道:“来干嘛的?有信没有?”
我昨天也忘了问大爷的管家叫什么,姓什么。
这会只好说道:“我们来看看静雯,顺便见大爷,昨天大爷的管家给我通过信了,你可以问问他,就说李无名来了。”
他听到我的名字,脸上闪现愤怒,眼神就像只喷火的巨兽想将我吃进肚子里,成仁急忙往自己怀里掏。
我赶紧的压住他的手,不然等他把家伙亮出来,这连个解释的余地都没有了。
我再次对外面的那个黑衣人说道:“你可以给大爷打个电话就知道我说没说谎,虽然你恨我,但是请你别坏了大爷的好事,不然他饶不了你。”
我又是规劝又是警告,他很不情愿的拿着对讲机跟另一头说了遍我们的情况。
这家伙肯定在公报私仇,他跟我说道:“这会大爷可能没醒,你先回去,要不就在这等着。”
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有种,敢公然的违抗大爷的圣旨,白白的让我们从清晨未见太阳等到了白日初生。我有些不耐烦了,让他赶紧的再去给里面汇报下,不然我跟大爷说了这事,大爷绝对饶不了他。
他哼了下,才假模假式的拿着对讲机叽歪了几句,这个傻×也不装的像一点,连个按钮都不按对方能听见个鬼啊!
又过了几分钟,他走过来说道:“可以进去了,只准你一人。”
成仁不愿意,他怕我出意外,我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安慰道:“我的老情人不会这么狠心的。”
说完下车,外面的三个人走上前两个开始搜我的身,有个混蛋居然摸我的兄弟,估计是想知道我这么个人是凭什么得到大爷的召见的,这会他自己心里有了个不是答案的答案——因为鸟大。
他们搜的很认真,很彻底,连鞋子袜子都脱了检查了几遍。最后确认没危险品才放我进去,往前走了五十米左右吧,又有个岗哨,然后再次被查验一遍,总之外面路上经过三道岗,院子里经过两道岗才得以进到大厅。
几个人像押解犯人似得将我看死在大厅的沙发上。我只要稍稍有些异动,比如挠个痒,换个姿势,他们就会手摸腰间,随时准备掏枪爆了我的狗头。
我只能尽量保持泥人的造型等待着大爷的“垂询……”
“你们是不是没跟大爷通报啊!怎么这么久?”我憋得膀胱痛,不得不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们无动于衷,嘴巴紧紧抿着,带着墨镜注视着我的一言一行。
我不满:“那我上个厕所,能让个路吗?”
他们不说话。
我窝火:“咱能不能别这样,有事好好商量,你们不会是想让我在这尿吧。”
他们缄默。
我只好解开了裤腰带,背对着他们,准备尿在沙发上。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个壮壮的中年人,就是上次把我绑起来的那个,他说道:“请注意你的言行。”
我没好气:“那你叫他们把路让开,我上厕所啊,这么挡着算什么事,还有我今天是来见静雯的,不是来这让你们当猴看的。”
他给围着我的几个兄弟打了个手势,对我说道:“跟我走,不准乱动,不然会引起误会。”
跟在他的后面进了楼下的洗手间,我瞅着他还不出去,就问他:“你丫的是不是搞基?看着我我尿不出来。”
他这才背过身去,我却得寸进尺的道:“主要就是我怕你看了会打击你的自尊心。”
因为怕成仁等的焦急,从洗手间出来后我让他把手机借我用下,因为我的在进来的时候就被没收走了。
他没同意,只是派了个人出去跟他说了下,我草,这样还不如不说呢。
我原以为还需要在沙发上坐等很久,没想到来了几个侍女,手里端着盘子,里面有各种器具。
她们走到我这儿,看着我,把我看得心里毛毛的,这是干什么?难道想把我奸杀了?
那个中年人开口了:“见大爷和大小姐前要消毒。”
然后女仆开始给我洗手,在我身上喷药水,换鞋子。总之我觉得他们在小题大做有意折磨我,因为带着我上楼的这个中年人就是从外面进来的,他自己却啥都没搞。
他先带我见的是静雯,这也是我乐意的,二楼没有黑衣人把守,只有几个女佣在打扫着地板,花瓶。
静雯的房间我熟悉,就是她的床也熟悉,这会却有些陌生,我不能随意走动,不能随意的触摸,我只能按照他们的要求做规范的动作。
房门打开,屋里有一股浓浓的药水味道,房间的窗户被堵死,床边站了两个侍女,里面的床上躺了个被白色纱布紧紧包裹的人,看的我心痛不已,她的手臂和鼻子上各插了根输液针头。
我往前走去,中年人抓住了我,他只准我离三步远看上几眼,连个独处的机会都没有。我哽咽着道:“对不起,静雯,我当初听你的话多好,我不强求你坐我的车子多好,不说了,既然发生了这事,我也不会让你白白牺牲这么大,那个臭娘们我会亲手抓来送到你身边给你处罚,改日殷三爷要是想怎么你,我剁了他的狗头……”
我才说了几句,中年人就把我往外拖,我看着紧闭着眼睛的大胸妹,希望她能听到我的话。
到了外面走廊上,我问这个中年人:“静雯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跟我说说,我那会再来看她。我得让她听到我的道歉。”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把我往另间房子领,就和静雯隔了一个房间。这间房门他没有自己直接打开,而是先敲了敲门。
等到里面准许,他才将门打开。
再见大爷,他老人家比去年更加枯瘦,更加的孱弱,当初是土埋到鼻子眼,现在土已经埋到头顶了,只是强撑着一口气。
他靠在床上,旁边坐了个妇女,是他的第二任,我见过。
女人叹口气站了起来,然后从我身边走了出去,自始至终没看我一眼。
大爷的眼睛睁开,他艰难的转过头,冲我挤出个不算笑容的笑容,因为他的笑容埋藏在脸上厚厚的皱纹里。
我只能从他的目光中感受的到他在微笑。这次中年人没有阻止我靠近大爷,但我还是乖巧的站在三步远的距离,这样我就可以让中年人安心。
大爷眨了下眼,我知道这肯定不是正常的眨眼,他这眨眼是代表着一句话,一段意思,到底是啥意思呢?我苦苦思索。
我往前走一步,他又眨一下,我再走一步,他继续眨一下,直到我站在他的床边。然后他眼睛往床边的椅子瞥了瞥,我赶紧的道:“大爷,你老就别起来坐着了,躺床上说就行,我听的到。”
大爷哭笑不得,可我看不到。
后面的中年人,说道:“大舵手让你坐。”
我‘哦’了声,赶紧的坐了下去。
大爷对中年人示意了个眼神,中年人走了出去,然后将门关好。
屋里就剩下我跟大爷二人,他闭着眼抬头对着上方的吊灯。好一会才睁开,说道:“见到大小姐了?”
这句话让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他现在说不出话来了,突然来了这么句,搞的我粗大的神经都有些萎缩了。
我回他:“刚刚看了眼,睡着了。”
“她是个苦命的人,你要帮她。”
我点头:“我会的。”
大爷摇头:“我说的帮不是你那种帮。”
“那是哪种帮?”我很不解的问。
“这道上的事你也了解了一些,应该明白了险恶,没人帮她她自己活不长,你是个男的,应该担当起来,我知道她对你有意思。”
我红脸没接他的话,大爷继续说:“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事情是越来越难了,我这一撒手,她的死期就到了,不知道会怎么个死法,落到那些人手里,她就得遭受百般折磨。”
“我不会让她受苦的,谁敢动她我就废了谁……”我心急的道。
“可是光说这些没用,得有真本事,讲大话谁都会。”
我萎了,是啊,我这会弱小的就跟小强一样,随时都可能被人拍死。
“我会尽力保护她的……”我没多少自信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呵呵了声,就像漏了气的大黄鸭。
“你保护她只有一个途径。”
“什么?”我问。
“变强。”
我点头:“我知道,我也一直在这么做。”
“你不是为她做的,而且也太慢了。”
我语塞,我确实不是为她,我也不知道何为快,对别人来说我已经跟坐了火箭一样了,但是从现在的这种状况看,我还是太慢太稚嫩了。
“那要我如何做?”我问。
他却说起了另件事情:“听说你跟西凤的小五子闹出了矛盾。”
我没隐瞒他,也没啥好隐瞒的:“一点小摩擦,我相信快要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