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拿着托盘上了楼梯,满脸写着不情愿,不耐烦,穿过了宽敞却冷清的走廊,停在了一房间门口。
转头看了眼在楼梯旁的东狗,那狗子还做了个加油的姿势,笑意盎然的样子简直像极了爱情。
谢婉嫌弃地看着他,将手搭在了门把上。
“啪嗒——”一下,打开了木质的房门,回忆一下子窜上了脑门,当初把她关住的地方不就是这里吗?
嘴角一弯,清冷的一笑,感觉兜兜转转,无论是过了几年,自己永远都逃不掉躲不掉他的魔掌。
幽暗的房间传出虚弱又强势的声音:“出去,马上出去。”
谢婉顿了顿,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全实木门,进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开了一盏床头灯,微微地撒发出金黄色的光芒,还伴着窗外不甚明亮的月光吧,他俊美孤傲的脸庞此时苍白的卧在靠背上,脸上现在看不见丝毫的血色,眼睛像深陷了那般,那往日的意气风发,现在确实憔悴,但也不知道也是哪里来的精神,手上还拿着平板不知道是在工作还是做什么。
见谢婉进来,烦躁地抬起头:“不是说让你出去吗!”在看见来的人是谁后,声音从大变小。
先是怔怔地愣了一会儿,再恢复了那深色的瞳孔,犹如黑夜般宁静与神秘,里面透出的光更是让谢婉捉摸不透,也不说话,静静地打量着她,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谢婉感觉自己站在那里也不是,再出去也不是,神色很尴尬,手也微微地握紧了托盘的边缘,那双有着一股不可抗拒的目光审视着她,她心里极其的不舒服。
谢婉心里五味杂陈,该死的,真的是生病了吗,生个病还有那么那么冷冽的瞧着人,看来还精神着嘛!
“东狗,叫我给你吃饭吃药。”谢婉没好气地说道。
程天阳还是不说话,雕刻般完美的五官依旧散发着浑然天成的冷漠。
张谢婉嘴角抽了抽,见他也不配合,也不说话,心里一下子骂了自己一顿,没事答应别人做些不要脸的事情,确实是犯贱。
就在这氛围里,谢婉憋屈地说道:“是你自己不吃的,我走了。”
说完,就转身向门口想要出去。
程天阳僵硬的面容,终于动了动,沙哑地喊道:“我让你出去了吗?”
谢婉无语地转回身:“本来就是。”
他又马上很自然地接道:“过来喂我。”
谢婉感到自己很无奈,撇了撇嘴,走到他身边,将粥递给他:“你自己没有长手吗,自己吃。”
“喂我吃。”程天阳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刷着都是英文的平板。
张谢婉见他一副大忙人的样子,还想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心里就很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