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村庄静悄悄。可怜仓鼠被打晕,风儿很喧嚣。
饶是未来异邦人,农夫踢在尻。
若问前因与后果,罢了罢了,我也不知道。
常远舒早就醒来了,闲着无聊,自己吟诗作对起来。
只是,身在异国他乡,还是中世纪,常远舒也不知道,自己一会是被烤着吃还是蒸着吃。
常远舒猜测,这个村庄大概较为闭塞,除了传教士之外,很少有人过来这里。
自己一个21世纪穿着且明显长相不同的人出现在这里,正巧人家又在通缉谁,所以就把自己给抓了。
妈的,等我找到那个罪魁祸首,一定要把屁股上挨的那脚好好地还给他!
“不好了!又来了!”
“啊?不是已经被抓住了?”
“抓个屁啊!快去看看跑了没?!”
外面突然喧哗起来,打破了夜的宁静。
“蹬蹬蹬!”
一阵错乱的脚步声传来。
“啊呀!”
“啪!”
“呃......”
得,这是走太快摔倒了。
看来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这帮农夫全都慌了神。
门被从外面“哐”的一声推开,五六个村民闯了进来,看着常远舒瘫在那里。
“不应该啊,这不是抓住了吗?”其中一个喃喃低语。
另外一个年轻人走上前去,一把扯掉了塞在常远舒嘴巴里的破布,而后捏住了常远舒的脖子。
“说!快说!是不是你搞的鬼?!”那年轻人手劲极大,常远舒喉咙被捏住,顿时呼吸困难,一口口水噎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喂!乔治!快放开他!他这样怎么说话啊!”不知何时门口站了个妙龄少女,虽然皮肤粗糙,但容貌清丽。
“苏西。”名为乔治的愣头青看到苏西后立刻松开了手,但表情依旧凶恶。
“咳咳咳咳!”常远舒上气不接下气地使劲咳嗽着,那苏西半跪下来,体贴道:“你没事吧。”
乔治不满地“哼”了一声。
“能不能离我远点,你身上太臭了。”常远舒终于喘匀了气,但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苏西身上的汗臭味。
果然是中世纪,生活方式太硬核了吧!
什么?
不礼貌?
你特么一上来就把我一棍子敲晕,然后还掐住我的脖子,我还跟你客气?
常远舒此刻心情非常糟糕,说话也不像个社会主义好青年了。
“你!”
乔治暴怒,上去就是一脚。
常远舒扭身一躲,闪到了苏西怀里。
“好了乔治。”苏西拦住了发飙的乔治,对挤进来的村民说:“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
“喂喂喂!先把我解开啊!”常远舒躺在地上蠕动着。
乔治看过来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苏西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等我们确认了再说吧。”
“确认你妹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不是我做的啊!”常远舒这下笃定别人不会宰了自己,在地上转来转去,滚到了门口。
他努力扭头看过去,外面火光大作,人来人往,乱作一团,都往一个方向跑着。
“安静!”
常远舒看过去,是哪个装逼犯。
白天下令捆住自己的中年人又出来了,他目光复杂地看了常远舒一眼,对乔治一行人说道:“放了他。”
乔治急忙道:“可是......”
“嘿!叫你放了老子听到没有!”没等中年人下令,常远舒就嘚瑟起来,还扭头对苏西说:“你来给我松绑!”
结果那中年人眼睛一眯,又说:“算了,还是再捆一会吧。”
“......”
乔治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苏西是村长的女儿,你也敢那么说。”
“你都敢喜欢她,我怎么就不能调戏她了?”常远舒反击道。
此话一出,乔治立刻不自在了。
“什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怎么会喜欢苏西!”乔治慌得手舞足蹈,捡起个锄头不知所谓地挥舞起来:“就苏西?苏西那个女的!这么可笑的名字啊!而且你看!她眼睛里竟然有光啊!眼睛里有光啊!闪闪发亮啊!真的是闪闪发亮啊!那是什么!啥啊!满天星吗?!啊?满天星吗?!她眼里有星星啊!”
“好了好了,三桥、啊不乔治,帮他松绑吧。”村长瞥了喜欢自己女儿的乔治一眼,这么多年了,也不敢表白。
靠,你是想让我闺女一直这么单身下去吗?
苏西被常远舒和乔治弄得脸红了,不找点事情做只怕自己要羞的钻进地里了。
“我来吧。”她跑过去给常远舒松绑,乔治见状急忙凑过来:“我来吧。”
“不,我来吧。”
“还是我来吧。”
“哎呀!”苏西猛地缩回手,刚刚她和乔治的手碰到一起了。
乔治脖子瞬间僵硬,眼睛偷偷瞄着害羞的苏西,那动人的样子让他抿嘴一笑。
突然,苏西的脸庞被一张大脸给挡住了。
“你们要调情给我等一下再说!快松绑!”
“为什么被绑住的人这么嚣张啊。”乔治不满道。
常远舒终于脱身,站起来使劲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手腕:“因为我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的?”村长疑惑道。
“虽然我不知道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但你们是要抓住他吧,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村长听了这话有些犹豫,作为村子里为数不多有智商的人,他仔细想了想,点点头说:“跟我来。”
“好嘞!”常远舒欢脱地蹦跶着跟了上去。
乔治和苏西落在后面,苏西悄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小声对乔治说:“我真的很臭吗?”
“怎么可能!一点都不臭!”斩钉截铁道。
一群苍蝇盘旋着飞过来,在两人头顶上“嗡嗡嗡”地飞舞着。
常远舒跟着村长他们一路走过来,大气也不敢出。
这个村子破旧虽然破旧,但拾掇的还算干净。
只是你们能不能洗个澡啊!熏死我了!
村长一路走一路说:“最近十几天,每天晚上都会有一到两只鸡被杀。奇怪的是,只有鸡脖子上有两个窟窿,血都被吸干了。我们怀疑村子里来了吸血鬼,这两天一直在抓。”
常远舒恍然大悟,而且对“吸血鬼”三个字毫无反应。
拜托,仙女、穿越我都玩过了,还怕什么吸血鬼?!
走到一家的鸡舍里,那农妇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众多村民沉默着围在那里,像极了正在给鸡默哀祷告。
村长带着常远舒走进鸡舍,常远舒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也太惨了吧?!
这么大的鸡舍里,就特么两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