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杀无辜?”大龙眉尖一挑,回过头来冲我道:“朕召集天下之力只为寻你,死去的女子也只是惩罚他们办事不力罢了,你非但……”
“皇兄!”小五王爷有些激动地打断他,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失望。
大龙神情冷漠,漆黑的眸子仿佛深渊一般看不清所想为何,我望着他,似乎有些陌生。
他刚欲出言训斥,似乎话语刚到嘴边,却是身形一滞,转身道:“出去。”
小五王爷长叹一口气,似是习惯般告退后转身离开。
我站着未动,只听他说:“你也出去。”
“陛下怎么了?”我问道。
“朕只是心狠罢了。”
“臣是问陛下的身子。”我自幼执行任务观察力敏锐,分明察觉到他身子的不适,还有身边虽没说过一句话的但眼中闪过一瞬担忧的净鸾。
净鸾此时正望着我,脸上是意味不明的复杂,我见状冲到大龙面前,刚欲在问,只见面前之人眉头紧锁,嘴唇紧闭,似是在忍耐些什么。
“陛下你……”我话还未说完,大龙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他捂着胸口,身形不住地颤抖,一旁净鸾焦急的声音响起,但我却未听清他说了什么,看着大龙无力地向前倒去。我这才回过神来。
“陛下!”我和净鸾同时大声疾呼,只是我更快一步接住倒下的大龙。
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身材健壮,亏得我力气大才得以稳稳接住他。
“传太医!”我冲净鸾吼道。
他嘴角有血迹,此时柔软地靠在我怀里,再无平日里的威严和可怕,看他苍白的脸庞和无力垂下的双手,我突然有些心慌,见鼻息微弱难察,忙屏住呼吸附身贴在他的心口聆听他的心跳。
“怦——怦——”还好……还在跳……我长舒一口气,回过神来竟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尽量轻柔地将他横抱起来,向后面的内室走去。
“大龙!大龙!”我不懂医术束手无策,只得叫他的名字试图唤醒他。
但毫无效果,偏是此时没有一位神仙在我身边,这群话多又没用的老头子!在我焦头烂额之际,净鸾终于领着太医疾步赶来。
来的不是许太医也不是李赵二位德高望重的太医,而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年轻人。
我闪到一旁,却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草草一探脉搏,随即拿出一把小刀割开大龙的手腕。在我目瞪口呆中,让一只通体碧绿的小虫子顺着伤口爬了进去。
我头脑一热冲了上去,一把拽住那人的衣领,由于他与我身高差不多,所以我提得十分轻松,我怒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竟敢在宫里谋害皇帝陛下?”
我自知神色可怖,毕竟我在王公贵族中是以“女罗刹”之称口口相传。但那人却没有丝毫畏惧,只是坚定地盯着我的眼睛。净鸾赶忙箭步上前救下那人,挡在他面前向我解释道:“陛下中了蛊毒!此蛊极险,只有蒙耶太俞才可以毒攻毒缓解陛下的症状!”
我震惊至极,一时失言,只得重复他方才说得极重的二字。
“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