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有人要杀自己之后,子游的眉心就一直跳个不停,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久久不能平静的他,不得已只好可是修炼,摒弃杂念。
翌日,阳光明媚,微风拂面,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舒适感,子游很喜欢这种感觉,悠闲、平淡、舒适,他觉得,人生的美好就像此刻。
青萝来了,带来了思美人的命令,让他送一架古琴到城主府,交给陈宫,本身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子游的心中却是警铃大响,没想到这么快!
不动声色的看了青萝一眼,发现她神色正常,没有任何异样,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无视,谁都不会告诉他什么时候有人动手,可是,按照他的猜测,动手的地点应该是这忧愁坊内才是,既然自己要前往城主府,魏鑫为何要如此紧急的告知这个消息,而且,信中意思很明显,就是他们插不上手。
青萝离开以后,子游想了又想,觉得暂时按兵不动,但他也有所安排,让王虎告知城中的鸥鸟,并让魏鑫派人在沿途布控。
抱着琴,子游将自己的感知向四周扩散,他有这个自信,自己的感知能力,哪怕是绕梁境的强者,也不一定比自己高多少,甚至,只要不是同为感知型的修乐者,他的感知能力绝对媲美绕梁境高阶,例如青萝,她现在已是绕梁境七层,但论感知,她还远远不如子游。
看似随意,实则已将全身紧绷,这种无形的压力,让他的后背都有了汗迹。
走出美人阁,前面便是一条大道,经过这条大道还要穿过一片花丛林,然后便是进入湖心岛的拱桥,一路上,他并未遇到多少人,在湖心岛中,大部分都是高阶乐者,他的出现自然引起关注,毕竟,他还是美人阁的人,思美人是第一乐姬,无论样貌身段、一言一行都是关注的焦点,而作为为数不多的美人阁成员,子游所受到的关注自然也不会少。
子游内心沉吟,其实这些人看向自己的眼光并不好,但他也可以理解,绝大部分是妒忌,毕竟成为思美人的下人,也是所有人趋之若鹜的,所以,他无视这些妒忌的眼神。
妒忌和敌意他还是能够分得清的,他的步伐不快,但也不慢,行走在大路上,既不让人感到焦急,也不会让人以为他敷衍。
已经过了美人阁门前的大路和花丛林,他的脚步已经到达拱桥,马上就要走过湖心岛了。
走出忧愁坊,子游眸中闪过疑虑,难道自己猜错了,地点并不是坊内。
仿若有感,子游的目光向着一点钟的方向看去,那里正有个卖菜的女子,看不出年纪,如果仅从衣着来看,这个女子应该年纪不小了,只不过,看她白嫩的手面,显然是有欺骗性的,当子游看向她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手势,然后便若无其事的继续卖菜。
乍一看上去,女子并没有任何乐力波动,可是,当子游仔细感知的时候,却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女子绝对是修炼者,而且,实力也不低,乐者六层的修为。
子游继续抬步,装作没看到,刚才女子的手势,只有他能懂,“OK”表示魏鑫或者鸥鸟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而女子能够掩盖自己的实力,还是得益于笑傲江湖曲。
这首乐曲,好像除了自己别人都不能像他这样,拥有绝对防御的能力,包括魏鑫、笛杰等人也都不行,虽然自己将这首乐曲交给他们,可这对他们来说,仅仅只是辅助而已。
生长乐根和掩盖自身修为,这是笑傲江湖曲给他们仅有的两种功能,而他自己所用的话,不仅生长乐根和掩盖修为,还能神庭加身达到随时随地都在修炼,另外还有绝对防御,子游并未留一手,给予他们的也都是完整的笑傲江湖曲,可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也不得而知!
不过这样也好,白泽谷不仅要感知能力强的人,还要低调,但人的修为是很难掩藏的,这首乐曲就给了他们很好的欺骗性,为他们的任务带来很多的好处。
笑傲江湖曲是白泽谷必须修炼的乐曲,当然,这得魏鑫和红叶共同认可的才能得到这首乐曲,一些不被信任的,别说笑傲江湖曲了,哪怕其他的也不可能得到。
向着城主府的方向行进,不时的他便能感受到一些目光,还要暗号,魏鑫和红叶所领导的白泽谷,鸥鸟酒楼中的人员,在这条直达的道路上布满,子游暗自点头,且不说这些人目前的实力都还很弱,仅是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已经让他满意了,而这些人,未来都将是自己手下的中坚力量。
越是走着,子游越是觉得奇怪,他已经能够看到城主府的大门了,可是,却没有感觉到任何问题,劳师动众的将所有的力量都散布出来,可竟然只是一场空?
顺利的将琴交给城主府的人,他也没有停留,反身离开,一路更是有惊无险,一直走到忧愁坊门前。
......
“这个慕容天,传个消息,也能如此隐晦,干什么吃的。”
白泽谷,此刻魏鑫和红叶两人坐在上首,鸥鸟站在大厅中央来回渡步,脸色十分阴沉,而说话的也是鸥鸟。
魏鑫一脸的凝重,红叶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今天他们把所有人都安排出去,竟然什么也没发生,既然慕容天传讯,显然事态紧急,对他们来说,倒是希望年成风在忧愁坊外面动手,这样他们还多少能帮手,哪怕把所有人都牺牲,只要保住少爷,那就是值得的。
可如果是忧愁坊之内,他们根本无法插手,那样也不至于显得他们太过无能,虽然子游不会责备他们,可是,他们也是要脸面的。
“或许他也有难处,不要忘了,少爷安排他们三个也是有用意的。”魏鑫的脸色虽然也不好,但却没像鸥鸟一样指责。
“我当然知道少爷有用意,可是,连少爷的安全都无法保证,再深的用意又有何用?”鸥鸟眼一瞪,本来就不是脾气好的女人,现在出了这种事,她怎能好声好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