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秒过后,陆霖凡才将门拉开,耳边随即听到她温婉悦耳的腔调。
“陆总您好,衣服已经洗干净了,现在方便我送进去吗?”
这声音跟昨晚用尖酸刻薄语气骂他的人,判若两人。
若没有见过她私底下彪悍的一面,陆霖凡真被她这一副“假淑女”的模样给欺骗了。
蓝溪问完之后,就目光灼灼的等着他回复。
陆霖凡没有哼声,仅冷漠的往回走,用行动给了她同意的答案。
蓝溪在进入房里之前,下意识的将手中的衣架攥紧,那天在套房发生的一切一切,清晰的在她脑海里轮回切放。
她后怕的不敢跟他单独待在封闭的空间里,特意将门板开到了最大。
她赌,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不敢化身禽-兽。
拎着衣服往房里走,陆霖凡此时已经坐到了吧台那边喝着酒。
他手中的那杯红酒,随着他手腕转动酒杯的动作,每转动一次,那弥漫在空气里的香气就浓一些。
挂衣架摆在房间的最里端的角落,蓝溪得穿过客厅的位置才行。
途经沙发时,她的目光稍稍看向了茶几方向,那里摆着一本书,书名上的文字是那种她完全看不懂的阿拉伯文字。
来到角落里,考虑到陆霖凡待会可能要外出用到衣服,蓝溪贴心的将防尘袋子取了出来,才轻轻地挂在钩上。
就在这时,有一道敲门声响起。
蓝溪刚好转过身来,本能的望向玄关那边,但看到进来之人,她手指微微颤抖了下。
大门那边,陆霖凡的助理正提着一个鸟笼走着进来。
听着叽叽喳喳的叫声,瞬间唤起了蓝溪在天台撩鹦鹉的记忆。
要不要这么有缘。
助理手中的那只,不就是天台的鸟兄么。
助理低着头专心在逗鸟,并没有看到蓝溪的存在,他边走边说:“陆总,这绿歌放天台待了几个小时,现在可精神了。”
这句话说完,助理才看到蓝溪也在房里,他顿时嘴一闭,硬生生的将本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蓝溪感受到压力,立刻动身离开。
可在经过吧台时,笼子里的鹦鹉却突然开声,且声音哄亮。
“我怎么这么惨,被人占了便宜,还讨不回来,那男人还派人来陷害我。”
泥嘛,这只鸟竟然会说话。
虽然说不全,但也不影响原话的意思。
这一番话出自谁口,明眼人一看就懂。
蓝溪脚底一阵汗意渗出来,早知道这鸟主人是那个谁的话,她打死也不去撩它。
得亏鸟兄只是说了前半截,要是让陆霖凡听到了下半句,估计要将她拆骨入腹才行。
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
这不在下一秒,鸟兄开始高歌一曲。
“陆霖凡你这混-蛋,我咒你一辈子应-不起。”
这不止,鸟兄还发挥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的精神,将那这句不堪入耳的话儿,复述了整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