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坐落于繁华都市中一栋高层公寓里,住在二十五楼的洛晓娴正在熟睡中。
电脑桌上的水杯,伴随着如乒乓球发射前,在桌面上来回弹跳间清脆的响声砰然落地。
“啪”
刺耳的玻璃碎片声猛然吓醒了熟睡中的洛晓娴。
“卧槽,大半夜的要吓死我呀”。
惊魂未定的她抚着胸口,快速打开灯,眼睛看向在地上四处散落的玻璃碎片。
刹那间,地动山摇,尖叫声、哭声、警笛声、房屋倒塌声响遍全城。
震耳欲聋得哭喊声让洛晓娴陷入极度恐慌中,“这是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房间所有东西山河海啸般袭来,极度的恐慌使她声音颤抖。
“地….地震。”
而往日学的自救知识在此时被忘得一干二净,她惊慌失措地穿上鞋,如遇大敌用尽全身力气往外跑。
摇晃地房屋让她身体不受控制的东倒西歪,坍塌的天花板、凌乱的家具阻碍了她奔向门口道路。
洛晓娴看着被坍塌的墙体遮盖住的门。
心里“咚”的一声。
完了,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手足无措的她蹲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大哭着。
“救命啊,谁能救救我,我不想死。”
望着狼藉的房间,洛晓娴哭得更凶了。
真的要死了,可是…
我不想死。
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我还没有去旅游,今天还没给妈妈打电话。
洛晓娴蹲跪在地上,擦掉脸上泪流不止的眼泪,双手合十抵在额头。
声音哽咽抽泣道:“我知道这么做没什么用,如果真的有神仙,请您保佑我家人健健康康,保佑我妈平平安安。求求您了。”
说完眼泪又流了出来。
洛晓娴慢慢移动身体靠坐在墙角,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身体。落下的水泥先是砸中了她的额头、脸,继而是肩膀、手臂。
她拼命回忆着小时候的往事,试图这样来麻痹自己,忽略掉身体上的痛苦。
可抬头望着一块足以终结她性命的水泥板,向她倒来时,还是害怕了,心中充满了恐惧。
可她救不了自己,只能紧紧闭着双眼,接受这死亡的到来。
眼泪随着眼角滑落入口中,好咸,这是她最后脑海里冒出的两个词。
“嘭”
洛晓娴注视脚下这条冒着云雾且没有尽头的路,凝望着被雾气笼罩的山间。
一棵参天大树盘长于山中,美丽的白鹤,挥动着翅膀冲出弥漫的雾气,向云海翻腾的天空飞去。
期间发出动人的鸣叫声在山间回荡,好似在哀叹诉说。
她感叹道:“真像仙境啊。”
又翻看着自己透明的手掌,忍不住伤感道:“哎,万万没想到我是死于地震,这条应该是通过投胎的路吧,再见了我的家人。”
洛晓娴一只脚刚准备落下。
突然山中传来嘶哑的老者声音着实吓了她一跳。
“洛晓娴,你真心甘情愿去投胎吗?”
洛晓娴赶紧看向四周。
卧槽,没人.....
不禁毛骨悚然。
这...这这演灵异电影呀?
要吓死人了。
她皱着眉头大声说道:“是男人就站出来说话,只听其声不见其人,吓唬谁呢?”
“哈哈哈哈。”
老者随即发出爽朗的笑声在山间久久不能散去。
老者话语中带着笑意,“我即非人也非鬼,你若踏上这条路便不能回头了,所以你快快回答我的问题,你真心甘情愿去投胎吗?”
洛晓娴低头注视面前的路,捏紧双拳咬紧下唇吸了吸鼻子。
我是不甘心,我想回到爸爸妈妈身边。
可是.....
想到这里她语气坚定地说:“我不想去投胎,可是我已经死了。”
老者回道:“你的灵魂还活着。”
洛晓娴立马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问道:“你想干吗?”
这人不会是什么食魂妖吧?想拿她的灵魂去炼丹。
老者笑呵呵地说道:“你不用紧张,在云玺国有一女子跟你同名同姓,她在新婚当天殒去,我来找你,是想问你是否愿意再替她活完一生?作为答谢,我会让你在结束她的一生后,回到你原本的生活。”
洛晓娴眼珠左右来回转悠,思考着。
会有这种好事?
半信半疑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再说,这样的话,我不就是活了两世吗?你什么都不要让我活两世,这世界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老者对她的怀疑丝毫不感到意外,但也没有对她多说什么,只是笑道:“去吧,去了后你就知道原因了。”
老者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然后洛晓娴的头突然疼了起来。
她疼的捂着头倒在地上,“唔,头好疼啊,这人真会卖关子,话也不说完。”
最后她撑不住晕了过去。
此后洛晓娴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跟她一样叫洛晓娴的女子,她在五岁那年从阁楼摔下来,从此变成了傻子。
可是她明明觉得自己不蠢不傻,但那些同龄的孩子还是叫她傻子。经常欺负她,还给她取了个外号傻妞。
她很难过,哭跑回家问爹娘自己是不是傻子。
爹打她,说让她以后不要再出门,娘护着她,经常抱着她哭,家中几个姐妹不带她玩,最小的弟弟也不愿意跟她玩。
后来长大了,姐姐都出嫁了,家中还剩下两个妹妹、小弟还有自己。随着年纪变大,她再也不想出门,被别人叫做傻子了。
往后几年,爹不知道从哪里给她找个夫君,听爹说那是个长相俊俏,家中无父无母的书生,嫁过去后也不必担心被婆家为难。
她听了也很开心,毕竟以前姐姐妹妹都嫁人了,她也想嫁人。
终于到她成亲当天。
她穿上红嫁妆,戴上红盖头坐在花轿上一路被抬到夫君家,下轿子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念她的名字,还说她跟多少个男人睡过。
她心里暗自反驳,她没有,她想着要跟自己的夫君解释。结果夫君跟自己说一个学生家里出了事,要去一趟。
她说好,等他回来再解释,结果她等到的是一个以前欺负过自己的男人,他说夫君今晚不会回来了。
她不信,男人强行来扒自己的衣服,她听大姐说过,身体只能给自己男人看。
她尖叫着、骂着,没人理她,最后她夺了桌上的刀自尽,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之躯。
鲜血顺着艳红的嫁衣往外流着,她疼的哭了出来,男人吓跑了,可是她再也没能再看一眼自己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