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山原本效力于永乐王,为其出谋划策,开疆扩土,稳固江山,三年前永乐王驾崩,庆愉王登基后,白远山作为一代元老,封为了一国之相,成了庆愉王的左膀右臂。
庆愉王生性多疑的毛病在登基后越发严重,为了栓住白远山的人心,为其效力,庆愉王想到了联姻,于是下聘与丞相府,迎娶白远山的心头宝白焉儿为天岚国的皇后,以此来笼络白远山对其之死靡它,忠贞不渝。
刚才白远山那句‘好生照看好自家小姐’,着实让白焉儿痛心疾首,她明白,此时她已经被自己父亲软禁在这丞相府的深闺后院。
皇后乃一国之母,这硕大的荣耀与殊荣,让天下多少女子穷极一生,耗尽容颜,甚至搭上性命都无法越得的地位,在她白焉儿这里不费吹灰之力,唾手可得,羡煞一些名门望族的官家小姐。
正所谓费尽心机想要的得不到。徒手而来的却是不消一股。
皇后的头衔确实诱人,一个女子,特别是古代的女子,只要当上了一国之母,才会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与高尚不可动摇的地位。
但是这些权贵,这些荣华,这些高高在上的权势只限于在平常人的眼中,而在她白焉儿的眼中,这些都是浮云。
说她白焉儿心气高也好,说她白焉儿被家里人宠坏也吧,说她白焉儿不知道天高地厚也行。
她——白焉儿就是不想嫁给庆愉王做皇后,因为她的心中以有思人。
她喜欢的是六年前那个奋力把她从邻国刺客手里救下来的少儿郎,那个送她回家的翩翩美少年,那个不苟言笑也很好看的白衣男子。
父亲的野心她不是看不出来,但是让她作为父亲仕途前行的棋子,她白焉儿打心底还是不情愿。
丞相府前厅,白远山与上官玄月各执茶盏坐在正厅上座之位。
“不知王爷今日到访有何贵干?”白远山轻抿一口香茶,随后放于桌上。
“我天启国最近打造了一批上好的横笛,想让白丞相看看!”
上官玄月语毕,眼神儿微微泛笑,就见一女子从旁边站了出来。
该女子身着紫色霞衣,眉清目秀,只是表情沉闷阴冷,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紫衣,给丞相大人奏一曲!”
“是,王爷!”
紫衣长袖轻挥,自衣袖中取出一只竹笛,笛身棕黄,笛头笛尾各镶嵌一块白玉,除此之外,在笛尾处还装饰着一对紫色流苏。
笛子在紫衣手中旋转一周,灵敏的轻执于唇边。紧接着紫衣朱唇微含,嘴角内涡,对着吹孔轻吹一口气,笛声响彻丞相府。
双目微眯的白远山,仅听此声,立马睁开了双目:“这,这是湘妃竹?”
上官玄月无语轻笑,仍旧闭目倾听紫衣的演奏。
只见紫衣双手十指仿若流动的水波纹一样在笛身上方来回翻动,笛音浑厚宛转,笛曲悠扬悦耳的传入丞相府每个人耳朵里。
突然,紫衣双目含笑,手指上下起伏,笛音通透有力,轻柔之中带着一丝慵懒,慵懒之中又给人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动人心,控人心智。
丞相府上下所有人员听到此处面容呆泄,神志不清。
一曲完毕之后,上官玄月睁开双目,嘴角噙着无人察觉的冷笑看向白远山。
“刚才紫衣姑娘用的可是宫级灵力?”白远山叹之。
“回丞相大人,是的,小女在此笛的辅助下,只用了宫级灵力便方可控制人的心智,牵动人的意志为自己所有。”紫衣话毕,全身退到厅下一旁。
再看白远山,早已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