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对,我家应该是在天上,不对,在未来,应该算是未来,也不对,我没有家了,这么多年了,他们肯定以为我死了,对,我没有家了,我,我找不到家了,呜呜……”
北冥夜坐在离夜的身旁,看着离夜又哭又笑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是好笑。
明日一早,他便要离开这昌县,跟着桑白,带着佟禄去岫络谷找药王给佟禄驱毒。
当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北冥夜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心里空唠唠的。
直到晚间,北冥夜宽衣解带准备休息之时,突然不小心摸到了脖子上的咬痕。
想到咬痕,北冥夜又想到了那只充满野性的小馋猫。
在性情的推动下,北冥夜便去义官寻找离夜,谁知道经过如意坊门口,便看见离夜只身走了进去。
“你怎么可能会没有家?如果真的没有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发法可行!”
“什么方法?”离夜回头问到身后的人:“不是,你谁啊?凭什么给我,给我,”
离夜看着眼前男人模模糊糊的样子,提着酒壶,使劲儿晃了晃脑袋:这男人是谁啊?凭什么偷听自己的话。
“我有没有家,管你什么事,你哪凉快上哪待着去。”
“屋顶确实挺凉快的!”北冥夜看着眼前不省人事的醉猫,呵呵的笑了起来。
离夜看到北冥夜不仅没走,还对着自己不停的傻笑,俊秀的眉目轻轻皱成一团,伸手对着北冥夜的方向砸去。
“哈哈哈……”纤细柔滑的小拳头被北冥夜紧紧握在手心,连同整个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离夜醉眼朦胧的靠在北冥夜的怀里,不停的扑腾,嘴里还不停的骂着“臭流氓!”
这丫头到底喝了多少酒?
今天下午派出去的人回来告诉他,这丫头整个下午都是在夜王府喝酒的,如今这?
北冥夜看看屋顶的酒壶,摇摇头,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心疼,伸手快速的在离夜身后点了两下,接着离夜便晕倒在北冥夜的怀里。
蝶烟听到屋顶有动静,赶紧转身跑到了屋顶。
只见高耸的屋顶上面横七竖八的扔着许多酒坛子,离夜别说人了,就连魂都没有看见。
蝶烟一瞅不好,转身踩着错落有致的灰色瓦砾消失在夜色之中。
乐意坊后院!
蝶烟四下看看无人,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万赌本就闭目盘膝在床榻之上,听到院门推开,登时睁开眼眸,提高了警惕。
嘎吱~
夜色之下,陈旧的木门在打开的那一瞬间,发出沉闷的吱呦声。
蝶烟走进屋内,看到床上盘膝而坐的万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灵王大人,蝶烟最该万死,刚才小主在如意坊的屋顶喝酒,不想蝶烟一时大意,尽忘了小主的事情,方才蝶烟上屋顶去查看,结果结果屋顶只剩一地酒壶,唯独不见小主人影!”
万赌听到蝶烟的禀报,眉头紧锁,神情十分的着急:“义官旧址可否去探了?”
“灵,灵王,大,大人!蝶烟,去,去了,没,没有,”不等蝶烟开口说完,万赌起身飞到蝶烟身旁便是一掌,打在了蝶烟的身上。
跪于地面之上的蝶烟,闷哼一声,忍着剧痛匍匐在地。
“蝶,蝶烟,蝶烟知错!”蝶烟说完,趴到在地,嘴角流出一丝鲜艳的血泽。
万赌走到蝶烟的身旁,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趴在地面上的蝶烟,露出一丝无奈:“蝶烟,上次我再三叮嘱过你,要好生照顾看小主,你今日又是怎么做的?居然让小主在你眼皮子底下丢失!”
“蝶烟罪该万死,还请灵王大人责罚!”
蝶烟趴在地上,娇媚动人的面容此时显得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