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手执玉箫,来回把玩,刚刚走进乐意坊,就听到了离夜的声音。
一双单眼皮,上下来回翻了翻,迈着步子走到了离夜的跟前,坐了下来。
“酒醒了?”桑白问到。
离夜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桑白,瞪了一眼,回头拿起自己的筛盅去了旁边的赌桌。
“吆,还挺傲气哈!”桑白看离夜目中无他的表情,非但不生气,反而挺高兴,笑嘻嘻的随手一个翻花,把手里的白玉箫别进了自己的腰间。
“俗话说的好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呢!”桑白话中有意说道。
离夜拿着筛盅,回头看着桑白,两眼睛一勾:“傻缺!”向着别处走去。
桑白倒没有听过‘傻缺’这个词语,但是光从字意上来看,就可以得知,这个词语意思是在说他‘傻’的意思。
“你说谁傻呢?”桑白追到离夜的面前质问。
“谁缺我就说谁傻!”啪的一声重响,离夜手中拿着的筛盅扔到了桌面上。
小小的个子,看着桑白高大的身材,一骨碌站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面。
“你厉害什么呢?长得的高你就可以大声跟我说话吗?”
凳子上,离夜目瞪圆睁,双手怀揣与胸前,用眼睛眯起的缝隙看着身下的桑白。
不输气势!
喧闹嘈杂的赌坊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赌客全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看向了离夜、桑白二人。
两人相互怒视,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就差刀枪拔怒,相互厮杀。
万赌听到徒海的禀告之后,赶紧从后院来到了赌坊。
“吆,桑公子来了?”
大老远的,万赌喊着跑到桑白跟前,伸手请示桑白跟前去。随即还瞪了一眼站在椅子上,目中无人的离夜。
“你给我下来,不好好干活、招待客人,站在上面像个什么样子!”
离夜听到万赌这么说自己,本来怀揣的双手,指向了桑白。
“万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是他先挑衅我的。”离夜此时硬是无理辩三分。
“是你先口出污语,辱骂与我的!”桑白随即跳到了桌面,俯视椅子上的离夜,瞬间心情好了很多。
“我认识你吗?你上来就跟我说话!还说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这不是明白就是傻缺吗?这里是赌坊,如意坊出门右拐三个胡同,慢走不送!”
此时的离夜、桑白,就像半大的孩子,争理争的面红耳赤,谁都不肯低头认错。
万赌本想说教两人一番,好让这事化小,化了,谁曾想眼前这俩简直是一个性子,犟的出奇。
“全都给我下来!你们两个现在就开始赌,谁输了就是谁的错!”
万赌一句话,赌坊的赌客安静了一秒之后,又高兴了起来。
昨天晚上领了银子,今天还遇到了蓝衣公子,简直就是天上撒钱的好事发生在了他们的身上。
乐意坊最大的赌桌前,离夜手执筛盅坐在椅子上,单腿支起,嘴里不知何时叼了一根茅草根,一脸怒意的看着对面的桑白。
再看桑白,手玩白玉箫,听着赌客恭维的好话,颔首微笑。
“你是客,我是主,这第一把,你做庄。”离夜语毕,把手里的筛盅扔到了桑白的面前。
“既然小哥开口了,桑某也就不矫情了。”
桑白拿起桌上的筛盅,眯眼勾唇的轻笑,盯着离夜怒意的小脸高高抛起。
丫的北冥夜,打不过你,还打不过你未过门的媳妇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