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站在桑白的身后,伸手托住了桑白的身体:“可否迷糊?”
“还好,他到底是不是女,”
“他喝醉了,倒是你,连一个醉酒的小哥都打不过,是不是有点轻敌了?”
小哥?不是女人吗?难道是自己看灼了眼?
被离夜搂倒,桑白感到羞愧,好歹自己是个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女人搂倒。
可北冥夜刚刚的话又是何意?
站直身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再次打量离夜:没有喉结,肤白红嫩,五官精美,发髻蓬松,腰肢千细,还有那轻微显露的胸脯。
怎么看都是个女人,怎么可能是男人。
嘭~~
一把合并的扇柄重重的落于桑白后脑勺。
“你干什么?”
“不可乱看,轻了敌。”
“她明明就是个,”
“他明明就是个醉酒的小哥,你怎么总是没有防备,一会儿千万不可再轻敌。”收起的折扇再次敲了一下桑白的后脑勺。
算是警告。
两次想要说出女人,都被北冥夜打断,就是在愚钝的人也应该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何况是桑白,从小就开始研究药理的人。
“还真的重色轻友!”桑白对着北冥夜喃喃自语。
北冥夜薄唇请抿,目视离夜的醉态,心情大好。
“万老板,今儿个到底还赌不赌了?”人群中的一位赌客对着万赌大声问到。
“就是……就是……”
“说好的三天后的今天,蓝衣公子要来坊里赌钱,夜哥还要跟这位蓝衣公子切磋一下,你们乐意坊不会说话不做数吧?”
一时间,赌客又开始七嘴八舌的争问起来。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
万赌看离夜酒醉不清,本想拒绝今天的赌约,择日再定,可当下这坊间的躁动,他还真不敢保证说出来之后,丢了口碑。
毕竟这些赌客是想要跟着蓝衣公子整点银钱的。
“各位朋友,大家听我说两句,今天本约好桑公子,就是大家所知的蓝衣公子跟我们乐意坊的荷官夜哥在这坊间切磋一下,可谁知道夜哥贪杯,吃醉了酒,所以今天我万赌诚恳大家可否宽恕几日,待到夜哥醒酒之后,再来坊里切磋赌计?”
赌客甲:“万老板,当初可是夜哥告诉我们,今天蓝衣公子来你这乐意坊,我们才舍得拿出赢钱来赌。”
赌客乙:“就是,你乐意坊当初把银钱都赚了回去,今天说不赌就不赌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赢来的银钱就这么被你们收回去,现在说变卦就变卦?我家这几天连饭都吃不上了!”赌客丙说着说着,伸出破烂不堪衣袖去擦拭眼下的泪水。
“可不是嘛!话都可着你们说,事也由着你们做,谁知道夜哥今天是不是故意吃醉酒,耍我们大家。”赌客丁话一出口,整个房间又炸开了锅。
“闭嘴!”离夜伸出玉指,指着赌客旋转一周:“你们这些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平日里我夜哥可没有亏待过你们,今天你们这么埋汰我夜哥!”
玉指停在一位衣衫褴褛的男子面前:“你,家里吃不上饭,知道家穷还天天来赌钱,那一次赌钱我不给你放水,那一次赌没了钱,我夜哥不偷偷给你点银钱,好让你回家给妻儿买点吃的?”
“还有你,我夜哥今天是吃了酒,但不是故意吃的,别说我没醉,就是醉了,我今天也照样信守承诺。”
房间瞬时安静了下来,上百号眼睛都看向了离夜。
只见离夜歪歪扭扭的走到桑白的面前,嘿嘿一笑,用力的用小手一点“你!”
桑白身子一歪,离夜点空,扭头,一双眸子阴冷毒辣的看向桑白“你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