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夜刚刚踏进坊间,就被一众赌客围了起来。
“夜哥,你今天去了哪里?刚才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就是,你刚才没有看见,那蓝衣男子可厉害了,每次下庄都能赢。”
“对啊,对啊,我们今天跟着他可是赚了不少钱呢!”
离夜本就窝火,当听到这些赌客说到跟着蓝衣男子赚了不少坊里的钱财时,心下更是恼的很。
“好了,既然大家玩的这么开心,何不在玩上两把,反正大家手里有的是银子。”
离夜作为赌坊的真正幕后东家,看到赌客今天狠赚了她一笔,觉得有必要把损失降到最小,于是开始起头嘘号大家继续赌博。
一开始这些赌客并不想赌,觉得自己今天运气好,碰上这等好事赢点小钱非常不易。
好在离夜有三寸不烂之舌,说什么就是因为赢的容易,才要拿来玩,要是花没了,以后想赌也不能赌了。
最后离夜还把蓝衣男子三天后来赌坊赌博的事情告知了坊里的赌客。
这些赌客一听蓝衣男子还要来赌坊,马上掏出了手里银钱,继续赌博。
他们觉得今天就算是输了也不要紧,三天后他们还会再跟着蓝衣男子再赢上一把。
不亏!
离夜看到赌客掏钱,赶紧站到赌桌上位,拿起了桌上的骰盅,晃动起来。
至于三天后的赌博,那是三天后的事情,离夜早就抛在了脑后,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从眼前的这些赌客的手里,把输掉的钱财赢回来。
“来来来,押大,押小,庄家买定……”离夜看着赌客纷纷放在赌桌上的银子,高兴的嘴都合不上了。
就在此时,一位衣衫褴褛的乞丐看到离夜兴奋的样子,挤出人群,向着赌坊门口走去。
……离夜分割线……
县太府深处的竹园。
北冥夜盘膝坐于蒲团之上,面具下的双目微微闭合,十指握着一个陶埙执于唇边,缓缓吹奏。
“主子!”
听到佟禄的声音,北冥夜凤目蓦然睁开,闭嘴停下了吹奏声,空洞的看向远处。
“人走了吗?”
“走了!”
“那乞丐都说了什么?”
“回主子,此人名叫夜哥,在乐意坊做荷官,五年前跟自己的爷爷逃荒而来,住在县城郊区的一座废弃义官,爷爷叫做福祥,整天戴着一顶斗笠面纱,甚少以面示人。”
佟禄说完之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主子一眼退到了一旁。
“下去吧,想办法联系洪坚,让他带领苏天去一趟黑木涯,看看尚章天那老家伙有没有偷懒。”
“是,属下这就去办。”
佟禄退下之后,北冥夜面具下的那双紫眸微微一笑,继续合起,吹奏起手中的陶埙。
突然,院中一朵牡丹花飞起,隔空朝着北冥夜的眉心飞去,动作快的看不到花身的颜色。
待到牡丹花接近北冥夜的眉心时,北冥夜嘴唇勾起,手指在埙上来回切换了几下,花瓣瞬间四散,飘落在蒲团周边的竹榻之上。
甚是嫣红。
“哈哈哈,多日不见,没想到你现在都这么厉害了,只用琴音便可击碎身前之物。”
“多日不见,你不也学会了隔空取物吗?而且还能打破隔音结界,直击目标的要害。”
“你是在夸我吗?”竹园上空,一男子纵身飞了出来,落到了北冥夜的面前。
只见这男子面带浅浅的笑,一身蓝衣,风度翩翩,犹如落入凡间的精灵,及是好看。
“桑公子还真是个大忙人!”北冥夜把手里的陶埙放于怀中,长袖一挥,褪去结界,隔空取来一张矮桌放于两张蒲团的中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