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一脉有特殊的修炼法门,我们不修天地灵气,只修另外一种玄妙的力量,我们称之为主宰之力,外人叫他精神之力,或者是念力。”
清天光缓缓道来。清泫仔细听着,虽然她连什么是天地灵气都不知道。
“修者修外,从天地之中汲取养分,以求达到超越的境界。主宰者修内,开辟自身的一道道神秘的门户,打破自身枷锁,以自身之力压制诸天。”
清天光眉飞色舞,满布皱纹的脸上满是崇敬之色,好像主宰者的道路就是要比一般的人高尚不少,能够这样的一条路未来的成就自然也要高上不少。
“但是这条道路上也不只是我们主宰者,八脉中几乎都是念者,其中有一脉是掠夺者,至今仍有不弱的底蕴。我们主宰者一脉的没落说不得就有他们的手段,以后你行走天下,见则杀之。”
说到最后一句话,清天光好像目露凶光,咬牙切齿,似乎有过大仇恨。其实只有极少的人知道,清天光当年风头正盛,又怎会无缘无故归隐,其实他和掠夺者一脉当代的入世之人大战一场,竟是略输半筹,但是主宰者一脉的底蕴又如何能与掠夺者一脉相比,如此一来,清天光最后竟是险些身陨。
“念力入门极难。首先你要感知你的识海。”清天光回过神来,转向还在消化的清泫。
“识海?是什么。”
“识海就是念力之海,在你的眉心之处,开辟出来用来蕴养念力。你要净气凝神仔细感知,有不小的难度。”
清天光眼神中满是期冀。
“唔,肯定是这个了。”
“什么,你感受到了,有多大一片水。”清天光神色中满是难以置信,他当年就是感应识海都是用了一个月之久。
“识海,没有水。”
“什么!”由不得清天光不惊讶,识海有多么广阔,在一定程度上就决定了未来的成就,比如他的识海就是一条涓涓而流的小溪。作为一位众生泫泣级别的主宰,识海不说是一片远古巨海,也应该是一片平静的湖泊。再不济,也应该是一条奔涌的巨江。可是一滴水都没有是什么情况,他确实没有听说过。
“你确定。”
清泫点点头。这下轮到清天光抓狂了,一滴水都没有可能意味着根本无法修行。上天像是给他开了一个玩笑,先是给他巨大的惊喜,继而又让他无比的失落。
“曾祖,怎么了。”清泫敏锐地发现清天光的情绪有些不对,轻声问道。
“咳咳,没什么。”清天光像是认了命,“我们继续,发现识海的位置之后,我们需要引动识海之内的力量,运转一个周天……”
他突然又说不下去了,清泫的识海一滴水都没有,又哪里来的力量。想到这里,他有些落寞,转头看着石壁。
“根本没有感觉到啊。”清泫嘀咕道。
“没事,多试几次。”清天光有些神伤,或许是根本不知道如何同清泫讲这个残酷的事实。
其实清天光是关心则乱,引动念为己用又那是这般简单就可以做到,他自己达到这一步也不知用了多久的时间。
“先不忙,我觉得可以看看这几卷秘法。”清泫则是情绪高涨。
翻开“泣”字卷,
“泣者,哭也。以己之力悲天地,以己之念伤乾坤。伴随自然天地异象,是为泣也。然山河易老,泣者有大毅力,当可令河山咳血,如是也,当可泣血河山。”
字数不多,然而每一个字都仿佛如此扎眼,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字,每一个字都是一个由念凝聚而成。寻常人看上一眼,好像就是一把利刃,可以将你的头颅刺穿。
然而清泫读起来却是格外的舒服,每一个字都像是活了过来,像是一滴滴清泉,可以清润整个识海。
清泫识海,本来一滴水都没有,但那广阔的天地比之一片海还要大上不少,可惜没有水,是干涸而无生机的。
但是这些字就是一滴滴的水,滴入那干涸的世界。
“曾祖,有水了。”清泫喜悦的叫道。
“嗯。好。”清天光本来还有无精打采,但接着是狂喜,“什么,水,那里来的水。”
“这些秘法,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滴水,滴入我的识海。”
清天光见识算是不少,但是这种情况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但是却隐隐想起了一个传说。
传说中,念力的法门本不存在,一代祖母夺天地之造化,用特殊的手段运用识海之力,掌控万物。但是她的识海之中也是一片虚无,然而她将那天地之力通通灌输到了识海之内,成就一片广袤的大海,也成就了一代的威名,当时强者无不侧目。
一代祖母的强大,毋庸置疑。传说中她是所有念者共有的始祖,正是她将那无敌的法门广播天下,开创了一个强大的修炼体系。
其实每个人都有识海,只是要看识海的强大,念者天生拥有强大的识海,或者说是正是因为有强大的识海才能成为一名念者。识海越强大,未来的成就或许就越高。但是这并不代表所有,如果有大毅力者像是一代祖母,强行开辟更加广阔的识海,或许会更强大。
清天光强行镇定心神,压下心中的喜悦。
“嗯,好。你试着引一丝念力按照书中所记打通一个周天。”
清泫点点头,意念所至。那浅浅的一滩水,像是有着莫名气息的牵引,有莫名道韵开始在体内选择,运转周天。是那么的顺利,清泫整个人好像都带有一道赤金色的光晕,气息更是无比霸道。
这一圈下来,清泫只觉神清气爽,精神更是无比振奋。像是新生的婴孩贪婪地呼吸空气,那一滩浅浅的水好像变多了不少,这种感觉实在是非常舒服。
“运转周天可以令你的念力更加雄浑,甚至在潜移默化中改造体质,无事之时,多多勤加修炼,自然会让你进步神速。”清天光欣慰地点点头,经历如此大起大落,他似乎也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