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雪娇把书拿起来翻,发现上面全是剪贴的字条,而且都像是出自一个人的笔迹。
笔法很大气,笔锋也相当犀利,看这个字迹不太像是女子所写,但看行文语气却又不像是男子所言。
玉雪娇想,多半是个不拘小节,举止大气的侠义女子所作吧!
竟然被赵霆珺如此细心的一张张剪裁,再粘贴好珍藏。如此被精心收藏的,应该不是大家之作,就是心爱之人。
她试着临摹了几张,果然,按她的笔法书写,更为习惯,而且下笔如有神,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字帖,是写好字的先决条件!即便是那些最贵的,最好的,却不一定是真正适合自己的。
这几天,她每天忙完了,就会乖乖的坐进书房,临帖练字。连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毅力和决心。
也不知为什么,她自从看到这本收藏的字条,心里总是堵得慌,她想,肯定是里面隐藏了什么小秘密,于是,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开始临帖练字起来,好像着了魔似的。
她心里暗自较劲,一定要写出点锋骨来,等写好了,就寄给他评论评论,定要让他刮目相看。
练了好些个时日,终于她觉得小有所成,于是,她挑了一副写的比较满意的字幅,准备寄给赵霆珺。
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归来可否?
此生君子意逍遥,怎奈山河萧萧。
天光乍破晓,暮雪白头老。
寒剑默听奔雷,长剑独守空壕。
醉卧沙场君莫笑,一夜吹彻画角。
清浦晚来客,红绳结发梢。
她又来回看了好一会,欣赏了一番,果然是手好字,于是在落款出写了一个飘逸仿佛惊鸿之舞的“娇”,装进了信封之中。
刚巧,翠百灵千里迢迢,总算是赶了回来,把香囊拿给她。
“怎么样?”她没有先拆香囊,而是神秘兮兮的问她。
“什么怎么样?”翠百灵被她一问给问蒙了,不知道她指的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问你军营怎么样了?有没有女孩子在里面?我能不能偷偷跟过去混?”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行军甚苦,别说是打仗了,光路上每天都要走好久,吃不饱,穿不暖,只能勉强度日,你还是在家里安稳的呆着管家吧!”翠百灵中肯的给出了意见,强迫她打消混军营里的念头。
她本来也没想真去,就是需要有人来说服自己。如今,她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给轻易说服了。
玉雪娇决定还是安稳的管家,修习,练字比较适合自己。
虽然,她一时半会也摸不清自己到底对赵霆珺存着什么心思,说不上喜欢,但他走了确实让她有种魂不守舍的感觉,也不知是源于习惯,还是被惯坏了。
她拆开香囊看了好半天,一个精致的骰子。她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这小子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这是说要跟她博弈么?
也不知那娟帕他看明白了没,若是真看明白了给她个骰子又是想表达什么?
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明天去博弈场所找找灵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