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关于这方面的事情而已,如果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问吧。”
“唔,不想说是真的,不过,当做你没问可不行~”
“还可以这样的么?一般情况下,不都是这件事当做过去了?”
“嗯哼~毕竟我不是一般人咯~所以,你为什么想这么问?”
这是这么几句话,她的表情便有了好几个,先是惊愕,而后是迟疑,最后到了现在的戏谑加之期待。
我自然不会告诉她我的真实想法,便又要去想其他理由了,思来想去,才最后说道,“我觉得你之所以不来学校,应该是和这件事有关系。”
“你还在好奇这件事啊?不过,很可惜的是,你猜错啦~”
“不是好奇。”我很认真的纠正她。
“那是什么?”
“是担心。”
“唔~你在这方面较真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如果你把事情告诉我,我也就不需要在这方面较真了。”
“是嘛?”
“嗯。”我点点头,但另一方面我又不想因为我的逼迫,她把这件事告诉我,于是就继续说道,“我也只是偶尔担心,你不要太在意就好了。”
“嗯哼~”
她以带着轻轻的笑容,重重点头,而后用力打开社团教室的门,“嗨!朋友们!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欢迎回来!!”
尚知庸竟然激动地一下子保住了简言之,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不过我想到的,诸如夏沛儿,尚明杰则是有气无力的打招呼。
毕竟对于他们两个来说,简言之的到来只会意味着他们的学习更急艰苦而已。
事实也的确如此。
以尚知庸为主,简言之为辅的社团学习很快开展,不同于第一次,尚知庸对这两个人的观察,最近都几乎是以相当严厉的态度要求夏沛儿尚明杰两个人学习,内容大部分都是以将要进行的月考内容进行复习。
我依旧是在自我学习,除了在拿不准的公式,问题上询问简言之更加方便,不用等待尚知庸的空闲了。
偶尔,夏沛儿和尚明杰两人学渣也会相互讨论问题,但他们的想题逻辑连我听起来都觉得好笑,简言之或者尚知庸才会过去帮他们解决问题。
不过好在的是,这样的气氛总体来说都是很温馨的。
他们很默契的没有一个人去问简言之关于这几天为什么没有来,这和班里的那些人完全不同,我想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喜欢这里,简言之才会更喜欢这里的。
大概吧。
这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我印象里没有过多久,放学的铃声就已经响起了,夏沛儿以及尚明杰两个人早就在十分钟之前就开始收拾东西打算离开,也是因为尚知庸布置的作业都已经写完了,也就没管他们。
“不过,这两个人的速度还真是快啊。”
诸葛愚青听到铃声抬起头的时候,这两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如果他们能够养成学习的习惯就好了。”尚知庸感慨后,转过头来对我们说,“我和愚青还要在这里学习一会儿,你们两个呢?”
“我们就先离开了。”
我这样说了后就开始收拾东西,简言之也是如此。
晚上的六点半。
应该是已经进入秋天的缘故,六点半的时候,天色已经阴暗了不少,不过还好是可以看到好看的夕阳尾巴。
“啊~果然还是学校舒服一些呢~”简言之伸着懒腰,发出可爱的咿呀声。
“没有来学校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怎么不至于一直在忙家里的事情吧?”
“当然不是啦~为了舒缓心情,我去逛街了~”
“能去逛街,说明你的心情还真是不错。”
“那是因为我去逛街之后心情才好!男人的想法都是这么奇怪的?”
“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应该在家暴饮暴食的么?”
“那样太不健康啦!!”
她眯缝着眼睛看着我,像是大姐姐教导小孩子那样拉长尾音,可是以我的认为,我们两个明明她才像是小孩子一些。
“不过,你这么有经验,你是因为什么事情才心情不好的?”
她再度抓到我语言里的漏洞,好奇的朝我发问。
“我不是告诉你了么?我因为拍到了有人自杀的瞬间,以至于没有办法继续拍摄,所以才会心情不好的。”
“哦!我记起来的了!之后会还说,你快要死了,所以干脆就不去摄影了!”
她突然想起这件事,我的心脏不由自主的更加剧烈的跳动。
简言之,要想起来这件事了么?
太早了一些。
现在想起,太早了一些。
“果然,因为这样的理由就不去坚持理想,还不如说你快要死了呢。”
她撇着眼睛再度瞪我一眼,好像我没有坚持梦想这件事受到最大影响的就是她一样。我为了不让她继续往下想,只好赶紧想别的话题。
“如果你把画画出来,那我就会拍照咯。虽然我不确定拍的怎么样。但我会拍就是了。倒是你,赶快把画画出来咯?”
“这个啊···”
简言之果然是个笨蛋,她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表明她真的开始思考理由,而不是继续考虑的事情,让我安心了不少。
“这个怎么?”
“果然我还是画不出来吧。”
她用力踢开脚下的小石子,目光随着石子渐渐飘向远方。
“果然你这个女人不可以轻信,明明说好要画给我看的。”
“哎!你这个人之前明明很贴心的哎!这次明明是我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安慰我的嘛!?”
她立刻转过身来,两手恰在腰上,一副大小姐的姿态。
“那些都是借口,我只知道,你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做到。仅此而已。”
“哼!小气鬼!那我画不出来!”
“直接开始耍无赖了嘛?”
“那我画不出来怎么办嘛?”
我自然知道她是因为家里的事情才画不出来的。
原本父亲的死亡,在遇到我之后打算重新燃起的画画的想法,再度因为家里的事情而被扑灭。
我虽然没有依据,但我却自信的这样想。
我站定,问道:“为什么?”
“因为··家里的事情吧。”
她因为我的郑重,而有些害怕,甚至不太敢直接看我。
“那既然如此,你要不要换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