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羽爵无视他的惊讶,想到宫一,便问道:“宫一怎么样了?”
“哎。”山谷钰做到他旁边,“宫一可没你这么辛运。他身中三弹,虽然都不在要害处,但是脑袋受伤了,脑震荡虽然不严重,却没醒过来。我正想问问你,你们那天遇到什么了?”
“先去看看他,”泠羽爵起身。
宫一是在地下室的一层的无菌病房里,两人来到病房,洁白的房间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病床上躺着的宫一脸色苍白,吊着点滴,脸上还有几道没有好的伤口,带着氧气罩,可谓是伤痕累累。
“他还要多久醒来。”泠羽爵看着床上生机微弱的宫一,平静的面容下早已掀起波涛。这次的暗杀可谓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狼狈,这背后的人也算是长进了。
山谷钰双手插在衣兜里,端是一副悠闲自在。
“阿爵,这次…”
“我知道。”山谷钰刚开口就被打断,泠羽爵眼底积蓄起冷色。这次的事,显而易见的是有人通风报信,而且此人一定知道他身体内的毒素,并且很了解。
他想到的,山谷钰当然也想到了。“是那边的人?”
“不止。”
泠羽爵清冷的声音带着几丝嘲讽。那边的人清楚他的病,可不知道他的行踪,而且这次的杀手可不简单。
不管是谁,他都会一个一个的揪出来,他已经厌烦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而且,还是躲在阴沟里的臭老鼠,
“宫一交给你了,醒了通知我。”
泠羽爵最后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宫一,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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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空旷安静的房间此时正发生着一幕让人不敢置信的一幕。
整洁的白色床铺此时正慢慢隆起的被子鼓出一个小包包。
一个小珠子咻的一下窜出被子,在空中四处晃荡了一下,好似看到陌生的环境有些慌张。
“嘭!”
茶几上的一盆绿植被绊倒,玻璃制的花盆磕上了大理石的茶几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小珠子被吓到了,咻的跑回了被窝里。
这时,门突然打开。
看着一片狼藉的茶几,泠羽爵眼里一片平静。
“出来。”低沉的嗓音让躲在被子的小珠子微微一抖,好像小孩子被吓到,更往被子里缩了缩。
见没有回应,泠羽爵伸手放正倒在茶几上的花盆,望了一眼微微拱起一角的被子,慢慢走进。
“自己出来,还是我抓你出来。”
嘤嘤嘤,这个人好凶。
小珠子又往里缩了缩,一副打死也不出去的样子。
泠羽爵见被子里微微动了一下,结果还是没有出来,被气笑了。伸手掀开了被子,一颗硬币大小的七彩珠子静静的躺在床上。
小珠子感觉被发现了,惊慌失措的飞起来想离开这里,被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泠羽爵看着被抓在手里的小珠子,嘴角上扬,“还听得懂人话啊,不过,有点蠢啊。”
许是感觉到了有人说它蠢,反抗的挣扎起来。
“呵!”有趣的小东西。
“别闹,不然我就把你扔马桶里去。”
恶劣的语气让手心里的小家伙乖乖的安静了下来。
可恶的男人!
虽然不知道马桶是什么,但感觉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识时务者为俊杰,小珠子安静下来。
泠羽爵打开手心,七彩琉光的珠子静静躺在手心,精美绝伦。
“我身上的伤是治好的?”
嗯嗯嗯!!!
珠子在手心跳了两下,如果是人形的话肯定是在点头。
“我想让你帮我治一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精神失常了,竟然对着一颗珠子说话。
掌心的珠子摇了摇,又跳了跳。
然而他却莫名的懂了它的意思。“你是想说你可以救,但是现在不行?”
嗯嗯嗯!!!
小珠子高兴的跳了跳,仿佛一个得到糖的孩子。
“你需要什么?”虽然听得懂一颗珠子的话有点天方夜谭,但是他愿意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小东西。
小珠子慢慢离开手心,从眼前一闪而过,然后又回到手心。
“这里没有你需要的东西?”
小珠子跳了跳,表示赞同。
泠羽爵眉头一皱,到底是一个死物,不会说话还是有点麻烦。
“我把你带在身上,如果遇到你需要的东西你就告诉我。”
然后泠羽爵将它放进衣服口袋里,离开房间,下楼坐上准备好的的车,绝尘而去。
车窗外划过各种景物,泠羽爵坐在后座看着文件,突然眉头紧锁。
“爵少,怎么了?”司机凌云也是从小挑选出来的心腹,看着反光镜里突然皱眉的人担忧的问。
“无事。”
泠羽爵伸手将怀里不停乱蹦的珠子拿出来,看着它欢快的在手里蹦蹦跳跳的样子,像一个得了糖的孩子。不得不说,这珠子还真是一个孩子,一刻也不闲着。
看它想在外面待着,也就没有把它放回去。
“乖一点。”泠羽爵轻声道。
“嗯?爵少你说什么?”前面的凌云听到声音问到。
“没什么。”
嗯?我难道出现幻听了。凌云疑惑的想,看来是最近太累了。凌云这样安慰自己。
小珠子有些兴奋的在泠羽爵手上的文件上滚来滚去,突然一下子飞起来,一下向车窗撞去,幸好泠羽爵眼疾手快的将它抓住,而它还不停的动。
“停车。”
“吱--”
突然刹车,轮胎摩擦着马路发出刺耳的声音。
“爵少,怎么了?”凌云环视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怪凌云草木皆兵,最近气氛真的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