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深夜里的蝉鸣此起彼伏的叫着,风里吹着窗外的风铃“叮叮当当”响着,在这个燥热的夏夜又显得那么平常。
深夜里还亮着灯的人家,传出了几声哭喊声,十多分钟后,急救车带着令人窒息的声音就来,片刻,又带着那声音离开了。
韶野起来,打开桌上的台灯。看着手机上的日期和天气预报,5 28 阴 25/38℃。笔筒旁边的各种药品摆放在夹着曲谱大文件夹上,白字黑字写着会治愈得某种病。
她打开手机的备忘录,写道;又有人进医院里的战场。而我心无法释怀,想起您在医院里的战场“牺牲”了的时候。我始终在黑夜里沉默,和着钢琴在沉默压抑着。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于秋叶之静美。
——零落
被蒙着眼睛绑在椅子上的人,听着近在耳边的痛苦的嘶喊声,微微皱起眉头,用力挣扎被绑得紧紧的双手。冷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应谨走了过去,扯开蒙着她眼睛的黑布,再去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
张宁看到眼前的一幕,废弃车库里,一个骨瘦如柴的人用牙齿用力咬着绑着他手脚的铁链,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们,哭着说道,“应谨求求你给我吃一点,我好难受痛苦,要不然你就杀了我吧。啊啊啊啊……”他哭喊着双手扒划自己的脸,发了狂咬着自己所能咬的东西,直至嘴里流出鲜血,应谨才拿着东西走过去。
张宁猛地站了起来,冲了过去快速从他手中的东西。把手戳成拳头吼道,“你妈的,真想让他彻底毁了吗?”
应谨对上她愤怒的眼睛,又快速地移开,看向自己的朋友正痛苦承受着折磨,于心不忍,伸手说道,“给回我。”
“给我把他绑起来,绑在那张椅子上。不然我就只能报警,是你绑我来的。你手里的东西全部给我清理干净,但凡有一点我也会报警。不会念什么恩情!”她指着那张椅子,眼睛紧紧逼视着他。她心里的怒火蹭蹭地往上涨,咬着发颤的牙齿在努力克制。
被绑在椅子上的人满身大汗,已经没有刚才生不如死的样子。只是双眼紧紧瞪着,坐在他前面吃着东西的人。
“痛苦了135分钟,那个感觉消失了。吃点东西吧,还会发作的。因为后面会越痛苦越需要力量去战斗。有我在,别想他会给你了。”说着他拿开他嘴里的布团,塞了一块进他嘴里。
他瞪着她,眼睛也不眨就吐了出来,落在地上马上就脏了。
张宁脸色沉了沉,又撕开一块塞进他嘴里,又用带着手套的手伸进口中强逼着他咽下去,又打开一盒牛奶,扯着他的头仰起来灌进口中。“想在我面前慢慢死,做梦!”
他被呛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低着头咳嗽起来,骂了一句,“真贱!”
她拍着他的后背,听得一清二楚。“我是跟我老师学医的,能救的一定要救,即使病人不听话。”
她把开着音乐的白色小音响放在不远处的桌上,转头看着他,“熬过去就好了,记住要活着。终有一天你会从这里走出去,没人会知道你承受过这份痛苦。你的生命和他们一样充满着希望在未来!”她就打开大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