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芊芊见状道:“到底是宠妃的女儿,果然与众不同。对了,话说回来,这舜华郡主如今既然被允许参加寿宴,想必之前的旧事也一笔勾销了吧?要说圣上与娘娘娘娘可真是疼爱舜华郡主,这么大的事儿说完就完了,换了别人,还不知要怎么着了呢!”
苏芊芊凑到轩辕玉瓒耳边道:“虽是圣上与娘娘恩典,可是她还不知悔改,故意打扮得如此妖艳,难不成还盼着哪位王子看上她不成?“
一言扎了轩辕玉瓒的心,轩辕玉瓒恼怒道:“就凭她也配得到圣上与娘娘的疼爱?娘娘不过是心慈仁厚罢了!一个没皮没脸的,倘若是我,今日都不好意思出来丢人,连带着本郡主也让她丢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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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华摇着扇子,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余蓁蓁取笑道:“怎么,偶然出来见到大场面,不适应?”
“有人在背后说我呢。”
“那就对了,如果没人说你,那反倒奇怪了。”余蓁蓁笑意盈盈。
“不过说就说呗,你又不怕人说,早在一年前就破罐破摔过了,现在根本不算什么。”
“你怎么这么多话。”舜华白她一眼,也忍不住笑了。
一年没见,余蓁蓁还是和从前一样,活泼开朗。虽然毒舌了些,但却是真心对她好的。
“本来就是,你倒是会躲清净,把门一关,门外天翻地覆,任凭火上房也不管你的事,可是我就惨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好事的来我这里打听你,烦的我都想给自己禁足了。”
“你不是向来喜欢热闹人多么?”
余蓁蓁撇撇嘴:“我是喜欢热闹不假,可是她们明显不怀好意,都是看笑话而已,没有一个是真正关心你的。看着就生气,要不是怕再给你造成什么影响,早翻脸了!”
舜华十分感动:“蓁蓁,你有我这样一个朋友,真是……”
“哎呀,你说的是什么话,随别人怎么说,你是我好朋友,我在什么时候都会站在你这边,放心。”
“不不,我是说,你有我这样一个朋友,真是太幸运了。”
余蓁蓁一口气差点没喘匀乎。
这也太自恋了吧?
舜华摸摸余蓁蓁的脸:“出来真好,以后你又能被我欺负了。
“别嘚瑟了,你瞧,你的三殿下很高兴嘛。”
余蓁蓁并不怕这么说会刺激到舜华,从而勾起她伤心的往事什么的,相反,她觉得舜华和从前相比,有了很大的改变,而且这种改变是由内而外的。
余蓁蓁很高兴看到这一点,她知道舜华已经不再纠结于住事,或许,时间真的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此时陈凌风正在一脸宠溺的和轩辕婉琳说话,轩辕樱宁在旁边一脸花痴的看着他。
“今日普天同庆,任谁都应该高兴。”舜华笑笑。
余蓁蓁远远瞪了陈凌风几眼,算是无声的谴责。又转过来道:
“一会女官定会召各府的贵女为王后娘娘献艺,你想好节目了没有?”
舜华剥着松果仁:“没有啊。”
余蓁蓁恨铁不成钢:“按说你也当了十几年的郡主,不至于一个拿的出手的技艺都没有吧?”
舜华想了想:“琴。”
“算了吧,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虽然基础还将就,但是在外面生生耽误了一年的时间,什么新曲子都不会,怎么办?”
“放心,我现在住在勐国公的田庄里,自然算是他们府上的,给娘娘献艺自然有府里的代表,用不着我。”
舜华吃着果仁,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闵氏生怕有人抢了两个女儿的风头,必定让轩辕玉瓒和轩辕若眉做了精心的准备,在宴席上使出十二分的力,她自然乐得清静。
况且,她也没想在众人面前表现。
余蓁蓁道:“也对,今天你那俩姐姐得表演出花儿来。“
忽然余蓁蓁拉了拉舜华的衣袖:“他好像一直在看你。”
舜华不解其意:“谁?”
“陈凌风。”
余蓁蓁若有所思:“你瞧,他虽然说话,但是眼睛却一直在往咱们这边瞟。怎么,他还记恨你?”
舜华抬眼,果然看到陈凌风往这边看过来。
“别理他,一个大猪蹄子。”
余蓁蓁没明白:“什么……大猪蹄子?你是想吃那个了么?“余蓁蓁一脸被打败的表情:“轩辕舜华,我发现你自从禁足之后越来越像个野丫头了,那叫玉蹄!”
舜华噗嗤笑了:“行行行,你说什么都对。”
忽然,内侍尖细的声音响起:“猇国公主到!“
众人的谈笑之声微微落下,只见一个打扮得极为浓丽的姑娘,身后跟着一群侍从,如众星捧月般走入席中。
余蓁蓁奇道:“猇国公主?难道猇国也派了使臣?”
莫旗丞相亲自起身迎接,猇国公主被安排在了正对玉台的位置。
“这位猇国公主向来只闻其人,未见其面。好像叫海日……什么来着?”
余蓁蓁微微侧头想了想:“对了,是海日容珠,这猇国,取个名字都这么麻烦。”
舜华见海日容珠身旁跟了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人,从衣着打扮和气度上来看,这个人并不是普通的侍从,倒有可能是猇国的重臣。
“这个人是谁?”
“谁啊?”
舜华用扇子虚指了指:“就是那个在公主身边的,穿的花里胡哨的那个。”
余蓁蓁噗嗤一声笑了:“确实有点花,要说这猇国的风俗还真奇怪,一个大男人打扮的跟只蝴蝶似的。”
“此人身份一定不凡。”
余蓁蓁剥了一个松仁放进嘴里:
“听父亲说,猇国老国君身体病弱,不能亲政,便将王位传与次子海日奎兹。这位海日容珠公主就是海日奎兹的长女。海日奎兹手下有一重臣名叫左山腾,这位左山腾就厉害了,据说知天文,识地理,胸有沟壑,还颇通我大琰文化,此次伴随公主的,必是这位了。“
果然,中年人坐在了海日容珠的身边。
“这位左山腾不是猇国人?”
“何以见得?”
“猇国地处西北,都是草原而少有森林,加上空气干冷,几乎一年四季都在刮风。所以猇国人大多脸上都有浓重的血丝,而且猇国人以牛羊肉为主食,身材魁梧强壮,而这位左山腾皮肤苍白,身材并不健硕,还有一种狡猾凶狠的气质,加上他那两嘬小胡子……”
舜华纳闷道:“难道他是东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