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近似乎变得平静起来,自上次楚林与上官玉叶一战之后,京城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仍旧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或许瞬间的安宁将是战斗前的蓄势待发的准备。
江湖亦同国家,平静后会有暗流涌动,再演变成腥风血雨,最终还是会因为某一件事的结果或者某一人的消失而变得平静。
两天过去了,慕容离却还是没有找到上官洛的消息,可是明天就是她所说的三日之期,慕容离亦许久不见了踪影,正在江南的大街小巷四处寻找。叶宗留虽不知道这白发妖女与慕容离的关系,可是因为她有一身超强的武艺,还有不畏强权的志气,叶宗留排除了同三会很多的兄弟出去帮忙寻找,也还是没有消息。有人打听到说夜中有人在西子泉的湖边看到湖心亭有一白发少女在不停的哀叹,慕容离赶紧往那儿赶了过去。
或许是天意弄人,慕容离刚刚离开,上官洛就来到了同三会的驻地,上官洛再三决定还是去与慕容离见一面,她也听到了明枫布阵的消息,可是她不畏惧,但最放不下的还是自己表姐和慕容离,而他的父亲则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她唯一怕的就是这一次一去不复返,再也没了以后,也不可能再见到慕容离。所以她犹豫不决后来到了同三会,欲与二人见最后一面。
上官洛来到此处,凭借着踏云梯轻松地避开了严密的守卫,根本无人察觉,她来到最高的楼阁外面,观察着一切,可是却并么有发现慕容离的身影,只看见有一女子不远方处的阁楼里望着远方,不知道在叹息着什么。不对,上官洛见这身影眼熟,那阁楼之上的女子便是她的表姐上官忱,看着表姐暗自神伤,定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上官洛脚踩着房顶的砖瓦,三步两步的飞到了另一间房屋之上,顷刻之间上官洛就到了上官忱的房上,说来这踏云梯还真是天下的绝世轻功,能够在砖瓦上跑过而不让屋里面的人听见,果真名不虚传。
上官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块黑色的布,将自己的头发包在里面,才敢下去与表姐相见。这时上官忱正在担心自己表妹的下落,也担心慕容离大晚上的跑出去,担心他会出事。根本不可能想到自己的表么正在机子的房顶,正欲与自己想见。上官洛犹豫再三,终于决定现身,上官洛突然出现咋上官忱的面前,上官忱甚至说呆在了原地。
“雁...雁儿?”上官忱说话的声音都发抖了:“真的是你吗?”上官洛听到后很是感动,她知道表姐为了找到自己吃了多少苦:“表姐,是我。真的是我!”
上官忱听见后快速的捂住嘴,用手去擦掉已经落下的眼泪。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后转身对其骂道:“雁儿,你知道我跟离哥哥有多担心你吗?你这一段时间消失了,又忽然以白发......”上官忱说到白发妖女的时候,却发现上官洛将头发束起扎在黑色的布里面。对染藏了起来,但是依旧又露出来的白发,上官忱知道外面的传闻是真的了,想要上前取下那黑色的布,可是她刚刚伸手去拿的时候,上官洛便往后退了几步。
“表姐,你不要这样。”
“雁儿,这么说,外面的传闻是真的了,你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白发妖女。”
“我杀的都是天下的负心汉,杀的都是贪官污吏,怎么就是妖女了。”
其实说的很对,上官洛一路来江南的路上,杀了很多人,都是男的,他们中间有贪官污吏,最多的就是那些三心二意的人,整天花天酒地的男人。虽然上官洛对慕容离无法下手,甚至很愧疚。可她还是看不惯这些花心之人,所以对其都是杀掉,他们也没有慕容离那么好的命运。
“雁儿,不要任性好吗?”
“离哥哥哪里做错了你说出来好吗?”上官忱感觉到妹妹想杀尽天下负心汉的原因是因为慕容离的原因,可是不确定,所以只能试探的说道。上官洛听后走到了楼阁的旁边,仰天说着,似乎是怕眼泪落下:“不,离哥哥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或许是我不应该爱上他。”
“雁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好了,我今晚来见你的目的就是想见你最后一面,明日我就要去杀明枫,见到了你,我生死无忧。日后定要照顾好自己。”
“雁儿,你......你不要这样好吗?”上官忱抽泣的说着。她想要上前拉住上官洛,怎奈这上官洛似乎不愿意让其靠近,上官洛往旁边躲开,头上的黑巾被拉掉了,那满头的白发露了出来,上官忱看见后愣在了原地,换做是谁也接受不了。
“雁儿,你......你。”上官忱捂住自己的嘴,她想要抑制自己不能哭出声,否则会伤害到雁儿,可是看见自己的妹妹,甚至比自己小两岁,清容月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可是却镶嵌在一头白发之下,纵说芳华一瞬,也不是如此迅速,仅一月不到竟然变成如此模样,上官忱瘫在了地上,忍受多时的泪珠最终激流奋出。
上官洛立马捡起这黑巾抱住白发,看见自己的姐姐瘫在地上哭,自己想要上去安慰,可是心中一种声音对自己喊道:你注定是一个孤独的人,你没资格安慰她,她有慕容离,你又有谁?
最终上官洛走到楼阁边,正欲离开,上官忱便喊道:“雁儿,你不要走,雁儿......”最终她也没有理会上官忱,独自一人扬长而去,转眼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上官忱眼看着表妹离开却无能为力,瘫坐在地上,脑海之中只有一片空白,唯一闪现再脑海之中的只有表妹雪白的头发。这是欧阳雪来到其门外,正想跟她商量明日陪慕容离一同去杭州府衙刺杀明枫的事情,她轻轻地敲了敲门:“鱼儿妹妹,在吗?在吗?”
欧阳雪没有听见回应声,正欲离开却听见房内传来的了抽泣声,欧阳雪感觉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回声敲了敲门:“鱼儿,鱼儿,在吗?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事态可能有些眼中便用力的推开了门,扫视四周,看见上官忱瘫坐在窗户的旁边还不停的再哭,口中呢喃的说着:“雁儿...雁...雁...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