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独自一人走了出去,上官忱见其出门,便跟着出去了,欧阳雪见状也不好跟出去,只能在里面替其商议事情。妙方也知道慕容离在担心什么,慕容心问道,其没有回到,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能够回答,以慕容心的脾气,或者说考虑事情的心智根本不可能说能够冷静,所以妙方只能装傻。
慕容离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上官洛自小与自己玩儿到大,其根本不可能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可是她消失了这么久没有消息,再次出现的消息则是伴随白发妖女的消息出来的,慕容离心里难以接受,她不知道其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或者说是受了什么人控制。最后伴随的是慕容离的担心,若上官忱真的就是杀人不眨眼的白发妖女,两日后其定会去刺杀明枫,但是慕容离找不到任何上官忱杀明枫的理由,难道是为了自己,可是?慕容离打心里还是不愿相信这白发妖女就是与自己从小玩儿到大的上官忱。慕容离想着想着脑子中很是混乱,不知所措,背靠着凉亭的柱子滑坐到了地上,甚至用手去拍打自己的脑子,不停的呢喃道:“该怎么办?我该如何是好?”
这时上官忱出来是不见慕容离的踪影,便四处寻找,看见慕容离在不远处的亭子旁边,便跑着过去,蹲在其前面拉住她不停拍打自己的手:“离哥哥,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说好吗?不要这样对自己。”
慕容离见是上官忱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若不告诉她,要死雁儿出点什么事情该怎么对她说,况且她也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他站起身,拉起上官忱后牵着她的手到两人走到了凉亭内,慕容离让她坐下,自己做到她的旁边:“鱼儿,你知道这‘白发妖女’是谁吗?”
“是谁?鱼儿不知道。”
慕容离还是很纠结,很犹豫,欲言又止。
“离哥哥,你说吧!到底是谁,你这样鱼儿很担心你啊!”
“那好,我告诉你后你不要冲动,不要做出过激之事好吗!”
上官忱听后越发担心,似乎都已经有些料到了,可是她也想从慕容离嘴里听到,听到与自己想到的不同的答案。
“鱼儿,答应我好吗?”
上官忱虽然不是很愿意,但还是点了点头:“离哥哥,你说吧。鱼儿一切都听你的。”
其实虽然上官忱对自己如此承诺,但是上官洛与她两人姐妹情深,上官洛变成了人们闻风丧胆的白发妖女,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刚刚叶宗留所说的白发妖女,可能就是我们找了很久但是一点踪迹都没有的雁儿。”
虽然上官忱在慕容离刚刚的神态和对自己的所说的华中已经猜到了如此的结果,但是自己还有意思希望,但是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上官忱呆住了。
上天为何要如此的对待一个薄弱的女子,自己的父亲和叔父竟然是不择手段的小人,尽管如此,他还有表妹和离哥哥是让自己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她坚持了过来,她甚至改掉了自己从小到大的小姐脾气,变得善解人意。后来,慕容离多次遇险,自己没了生的欲望,幸亏慕容离每一次都化险为夷。现在,自己听话的表妹却成了妖女,甚至说还白了头发,他甚至不敢去向想雁儿现在的样子。
“雁儿......雁儿。怎么会......”上官忱甚至绝望到了说不出话,以她的功夫想去刺杀明枫,不就是自投罗网送死吗。不行,自己得去找她,虽然已经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可是这妹妹还是无辜的,她有义务保护她。上官忱挣脱慕容离的手往亭子外跑去,慕容离瞬间起身从背后抱住她。
“鱼儿,不要冲动。你答应过我,不要冲动。”
上官忱努力忍住,紧闭着双唇,跟孩子似的想要把呜咽哽咽下去,可是眼泪还是涌上来,亮晶晶地挤在眼眶上,最终还是崩溃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泣水芙蓉,若雪的皮肤上滑落晶莹的泪珠。人非草木,怎会无情。上官忱呜咽的说着:“离哥哥...放开我。我要去找雁儿,我不能让她有事。”
慕容离将其转过身,面对着自己,将其眼泪擦掉,拥在自己的怀中。彼此拥抱的瞬间,给对方最好的安慰,如同只有在夜中才能被发现的的萤火,给人温暖。拥抱在一起的时间里,只有上官忱的抽泣声,慕容离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拥抱着她,给她最平凡而又最具力量的温暖。
上官洛自在明枫门前写下字后,其实就是一直在慕容离住的地方徘徊,也想过去找慕容离,但是她不敢去,能这样偷偷的陪伴在他的左右就心满意足了。爱情是江湖中最美丽的产物,即使你没了一切,或许还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会陪伴你的一生,即使它是不完美的。因为,爱情本就是不完美的。人世多愁,自在又有几人能够?或许只是三杯两盏淡酒,与知己共饮,风雨亦能一起相守。
上官忱和慕容离刚刚的谈话都被躲在不远处的上官洛看在眼里,她也一人在角落里面默默流泪,甚至在哭的时候都用手捂住嘴,不敢出声,怕表姐和离哥哥听到自己的声音。自己现在的样子连自己都不想看到,上官洛怕自己就忍不住过去与二人相见,强忍着泪水离开了此处。她跑到了慕容离和上官忱不可能听见自己哭声的湖边,抱头痛哭,看见自己倒映在湖里面的影子,眼前的自己依旧眉目如画,可是刺眼的满头白发映在泉中。
“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上官洛现在只是孤身一人,没有人安慰自己,亦没有人为自己擦掉眼泪。她羡慕表姐,或者说是嫉妒,嫉妒即使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有慕容离为她擦掉眼泪,并给她温暖的怀抱。而自己什么都没有,或许是骨子里面的韧劲,纵是得不到也不愿委曲求全,委曲求全受的是时间长河的洗礼,而直接放弃便是疼的撕心裂肺。要么忍,要么对自己残忍。上官忱选择忍,而她做不到和上官忱那样为了爱而委曲求全,所以只能选择对自己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