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三人对望一眼,方才说道:“除非给亡者按尊卑分建一座衣冠冢,建碑立传,否则实难化解剑宗后人的怨恨,我三人亦无颜对他们启齿开导。”
萧小墨大惊,以华山派目前经费之有限,单是建立这两座纪念碑已经大大超负,所剩经费已经寥寥无几,现在若是为华山派亡灵分立衣冠冢,又叫他到哪里去弄那么多的经费?但是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恐怕剑、气二宗永远都没有机会合二为一了。
招回剑宗弟子,乃是强大华山派的唯一出路,也是他建立五岳剑派的首要条件和基础。若是连这件事情都办不好,就别谈什么光大华山,建立五岳剑派等更为宏大的理想。
萧小墨细思及此,心急如焚,眉头便皱了起来。
劳德诺立即说出了华山派经费不足的事实。
封不平面上立即露出颇为失望之色,叹道:“素问我派经济拮据,我到只是江湖小人背后中伤我派,想不到华山派真的遭糕到这种地步。唉!难道老天爷真的不愿咱们剑气二宗同归于好?”
说着重重的跪倒在剑宗纪念碑前。
萧小墨穿越以来,头一次感到真正的头疼,痛苦的低下头,眼角余光却扫过站在令狐冲旁边的林平之,立即醒起一事。
林平之可是一个富家公子,福威镖局曾经可是福州的一方富豪,虽然已经被毁,但林平之外公洛阳金刀无敌王元龙仍然健在,金刀王家是洛阳城首屈一指的大富,比福威镖局更是要富上三分。
我若开口向王元龙借贷,他看在林平之面上,必然不会拒绝。
思及此处,萧小墨面上大喜欢,道:“平之,为了华山派的将来,师父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去做?不知你肯是不肯?”
林平之出列,步至师父,恭声道:“平之若无师父仗义救护,恐怕早已经死在余沧海和木高峰这两个奸徒之手。师父但有所令,弟子能做到的决不推委!请问师父要弟子做什么事情?”
萧小墨道:“目前为止,也只有向你外公家先借贷一些银辆,来解当前这个燃眉之急。不过,我与你外公素无谋面,冒然开口,未免有些不妥。因此,我要你以华山派的名义向你外公金刀无敌王老英雄预借一万辆白银,平之,你可肯答应?”
林平之忙道:“外公素来十分疼爱弟子,我想他应该会答应弟子的请求。弟子愿意立即赶往洛阳城外公家,务必请求他老人家玉成此事。”
林平之说着就要下山赶往洛阳。
却被萧小墨拦住,萧小墨认为他是唯一一个知道辟邪剑谱下落的人,要办成此事,林平之需写寄一封书信派人送往洛阳金刀门即可,犯不着以身犯险。
林平之从其建议,不再坚持下山,说是回到华山别院之后,一定尽快写信给王元龙陈述华山派借贷一事。
封不平等人便当着剑宗纪念碑立誓,再次强调只要萧小墨能为剑、气二宗的人建碑立传,那么他们剑宗弟子一定谨守前言,回归华山派等等。
随后‘剑宗三杰’亦下山赶往海外无名岛,整顿门下弟子,等待时机重返华山派。
萧小墨让宁中则率领所有门人先回华山别院,自己则独留思过崖上。
待众人去尽之后,萧小墨才离开纪念碑,向悔悟洞走去。
萧小墨熟知金老各书情节,知道悔悟洞中有着五岳剑派各派精要剑法遗刻的秘密。
他要做的是装着一无所知,瞎摸乱闯的破解和找到这个秘密。
因为剑术神通风清扬长年隐居思过崖,不知藏身在思过崖的什么地方。
或许萧小墨等人一上思过崖,所言所行都逃不过风清扬的耳目呢!
不过,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这个山洞便是悔悟洞。
华山本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这思过崖却是例外。
自来相传是玉女发钗上的一颗珍珠。
当年华山派的祖师以此危崖为惩罚弟子之所,主要便因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有旁骛。
萧小墨却不想这个笑傲第一大高手误会自己,因此作戏伪装是在所难免的。
萧小墨仰头向天,瞧了一眼当顶烈日,不由说道:“好辣的太阳,看来我需要去悔悟洞中避一避。”
摇摇头,果真朝悔悟洞中走去。
萧小墨进得山洞,见地下有块光溜溜的大石,心想:“数百年来,我华山派不知道有多少前辈曾在这里坐过,以致这块大石竟坐得这等滑溜。”
伸手拍了拍大石,说道:“石头啊石头,你寂寞了多年,今日我岳不群又来和你相伴了。”
坐上大石,双眼离开石壁不过尺许,只见石壁左侧刻着“风清扬”三个大字,是以利器所刻,笔划苍劲,深有半寸。
故作惊悚之状:“风清扬风师叔?不是本派剑宗的一位前辈吗?想不到他老人家也曾被罚在这里面壁?传言风师叔正值侠义,是华山派第一有前途的弟子。他老人家外出江湖精修剑道,目的也是与我相同,都是为了光大华山派…可惜却因此无法阻止剑宗和气宗内斗…想来风师叔后来返山得知同门惨况,自悔自责,万念俱灰,才在这寸草不生的山崖上隐居忏悔…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风师叔也已经久不在人世了。”
说到这里,萧小墨更不迟疑,由坐势变为跪势,面向石壁上那‘风清扬’三个字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然后才抬起头道:“风师叔,你安息吧!弟子即将迎回剑宗后人,并准备集资给剑宗的师叔师伯们另建衣冠冢,当然风师叔你的更是少不了…想来那时有众多同门来陪伴师叔你,师叔你一定不会感到寂寞的!”
说着又磕了几个响头,才复归于坐。
却转首看向洞内,目光所及,却全是石壁,如此一来,到使得这个山洞格外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