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昭月宫后,沧月准备沐浴……
“殿下,偏殿的那位不肯擦药。”宫女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
沧月脱衣服的手一顿:“那就不擦!”
反正也死不了,让他继续作。
回来的路上那死孩子愣是别人碰一下都不行,胳膊都快给她抱折了。
“可……”宫女迟疑了一下:“奴婢见他面色有些发红,像是发了高热……”
沧月的手再次顿住,指尖一点点往手心里卷,最后紧握成拳。
“殿下,淡定……”
流光赶紧出来救场:“想想你和天帝陛下的约定,他闹一闹算什么,那都不事儿啊!”
沧月:“……”去踏马的约定!
呼……
沧月深呼吸几下,对屏风外的人道:“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偏殿的寝房里。
沧月过去的时候,看到那死孩子仍旧披着她那件斗篷,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缩在床角。
“为什么不肯擦药?”
沧月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如凛冽的寒风,刮得床上的小豆丁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露出两只眼睛,怯生生的道:“我想自己擦,可是她不让。”
沧月眯眼看向候在一旁的宫女。
宫女接触到她寒凉的目光,“咚”的一声跪了下去:“启禀殿下,太医临走交代了这药膏必须所有的伤处都擦到,而……”
宫女想了半天,实在是不知道如何称呼床上的这位,只好道:“而他……太医说他背上的伤最为严重,若是他自己擦的话恐怕会够不着。”
宫女也是怕耽误病情,所以才坚持为他擦药。
毕竟,能让公主殿下抱着回来的人,她是丝毫也不敢怠慢。
沧月冷声道:“你出去,让他自己擦。”
“是。”
宫女如蒙大赦,把药盒放在床边,迅速的退出了寝房。
沧月看着床上的人,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擦!”
小豆丁在斗篷里拱了拱,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蛋:“你……能出去吗?”
“不能。”
沧月皱眉:“赶紧擦,否则把你送回监栏院。”
小豆丁眼珠子转了转,心道:送回监栏院也不怕,反正那个老变态已经被你给打死了!
沧月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
等了会儿,见他半点动静都没有,她往前走几步,一把将他身上的斗篷给掀了。
“啊!”
小豆丁发出一声惊叫,随即快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羞恼的瞪着沧月。
因为回来之后一直都有人在房里候着,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换衣服,所以现在掀了那件斗篷,他身上便成光溜溜的了。
沧月垂眸看了眼他的动作,嫌弃的道:“有什么好捂的,又不是没见过!”
矫情个屁啊!
老子都没嫌弃被你一根豆芽菜伤了眼睛,居然还敢瞪老子?
小豆丁闻言,更加恼羞成怒:“你出去!”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
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公主!
第一次见面便毫不知羞的扒了他的裤子,现在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小豆丁越想越气,眼眶不知不觉的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