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没想到慕雨澈已经开始怀疑了。
但这是禁止告诉其他人的,他也会受到牵连。无奈之下,梁羽只好选择沉默,离开学生会。
慕雨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拿起那叠扔进垃圾桶。
梁羽刚走出学生会的大门,就被一个瘦小的人儿给拉走了。“你说,你为什么要针对水樱!”月馨松开手,她一定要把这个原因查清楚。
“你确定要这么跟我说话?”梁羽有些不高兴,他可不是每天都能听到有人威胁自己的。
月馨瞪着梁羽:“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水樱,我今天想要一个解释。”
梁羽摊摊手:“我能说什么?无非就是你的一厢情愿。”
月馨眯着眼睛:“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也可以自己调查出来。”
“那你尽管去查吧,我无所谓。”梁羽根本就无心理会这个小丫头,他的秘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人知道呢?
真是可笑!
月馨气鼓鼓的看着梁羽,这个人一定有什么企图,所以不敢承认,她一定要将这个人的不良企图给揪出来。
“你去哪儿了?”水樱刚好从洗手间出来,她不可以离开水太久,不然那种不良的后果可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要不然你就回去吧,现在那个人你也找到了不是?”月馨将水樱手中的杯子拿过,放在茶几上。
水樱不怎么在意:“没事的,只要我能够有水补给就好了。”
“可是万一呢?”月馨还是有些担心,“你本来可以不用这样受苦的,都怪那个慕雨澈,要不是因为他,你也没必要离开海水,还跟你爸大吵了一架。”
水樱扯扯唇角,右手还是握住那根项链,那里挂着的是一个淡蓝色的贝壳:“但是我不后悔呀!不然这个心结跟随我一生,我自己也没有办法安心生活。”
月馨沉默了,她自认为自己是了解水樱的,但现在来看,似乎还是不够,水樱往往都在包容着自己,她反而是那个让人操心的。
“我现在想知道鸢灵跟你是什么关系了,你说吧。”月馨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似得,坚定的看着水樱。
宁可辛拿着一塌资料,但是都没有什么可靠、可信的东西。她烦躁的将一张张印着字的纸扔在地上,她一定要知道那个人究竟什么来历,竟然可以跟她抢走校花的人选。
她并不是在意这个所谓的头衔,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水樱插上一脚,她的面子挂不住。
她倒是想要知道林水樱到底有什么能耐跟她抢。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完全将她的计划打乱了,她拿出手机,很快拨出一个号码。
“你帮我联系一个人,我想查一个人。”宁可辛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紧紧握着手机。
那边吧啦吧啦的说了些什么。宁可辛挑眉:“这个没问题,我只想要结果。”
“……”
“后续的事情有我处理,你就帮我把这件事情办好就行了。”宁可辛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靠在椅子上,外面的夜是寂静的、漆黑的,似乎想要将人吞噬。
慕雨澈走到海边,沙滩在月光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辉。
这里是他们是一次见面的地方,那时的他们似乎还很小,但也有十几岁了。
那天她向他告别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回来,但是现在他却知道是她将过去忘记了。
失望吗?似乎有一些,可是又有什么用呢?现在也就只有他才会在这里带着回忆哀伤了。
鸢灵轻盈的身子缓缓的落在沙地上,看着慕雨澈有些落寞的背影。“这就是她心有所念的人了吗?”她扯扯嘴角,“倒是真的和我有些相似。”
那个憨憨的声音再次出现:“不然你们的那层关系就不攻自破,到现在也没几个知道的。”
“你可以闭嘴了。”鸢灵目光冷冷的落在波光粼粼的大海。
“你本来就很关心那个孩子,她都没有再介意之前的事情,你又何必在意?只是执念太深。”那个声音似乎是在叹气。
“所以在我不触动那一层的时候,我会帮她。”鸢灵依旧是那一身的红衣。
“你知道海洋诅咒了?”
“这种事情我本就有过亲身经历,虽然只是看到的,但也算是略知一二。”鸢灵朝着慕雨澈走去。
“你这是要干什么?你知道一般人看到你之后的反应了吗?”那个声音明显有些着急,“你可不要想不开。”
鸢灵翻了个白眼:“我可没那么傻。”
慕雨澈感觉到有人的靠近,一般这里的晚上很少有人出来,昼夜的温差比较大,晚上的海风更是如此。
“少年,我是来为你答疑解惑的。”鸢灵直接挑明自己的来意。
“你这样说会不会吓到他?”那个声音似乎鸢灵只有可以听见。
慕雨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素净的皮肤,红色的长裙一直垂落到脚踝。“你知道我有什么疑问?”
鸢灵自信的笑了:“那是当然,你可能想在这里寻求一些慰藉吧。可是你却有办法摆脱现状,但我可以。”
“怎么证明?”慕雨澈没有因为这个而吃惊,反而觉得这样理所应当。
“你倒是有些勇气,但我还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一件事情。”鸢灵压了压声音,“其实我是一只生活了万年的妖精,你怕不怕?”
“你之前不说你只为人间大义而死,不然觉得太窝囊吗?”水樱鄙视的看着月馨,这个人变卦要不要这么快?
月馨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了:“你说吧,我死了也不用你负责,我自己找人搞定。”
“……”这话说的就像是她有意这样做的一样。
“你就说呗!我都不需要你为我负责了。”月馨撒娇卖萌。
水樱扶额,她还真是遇见了世间最奇葩的闺蜜了。
“你真的确定要听这个情报了吗?”水樱最后再重申一遍。
月馨被搞得紧张兮兮的:“你快说。”
“好吧。”水樱放弃最后一丝挣扎,眼神飘远,“其实她是我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