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石墩不多重,可能也就30多斤,叶之秋把石墩扳倒,一路滚到地窖洞口的盖子上。
等她把4个石墩都压在盖子上时,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又跑到房间里,来来回回搬了许多重东西扣在上面。
做完这些事,本来就很累的叶之秋现在觉得更加累了。
苏小小这具身体的力气并不大,身体也很虚弱,就做了这么点事,叶之秋都觉得两条腿发软,她随便找了一间房,叮嘱小白看着点,倒在床上就睡了。
――――――――
春风楼的妈妈和她贴身的丫鬟还有冯嬷嬷。
她们一直在地窖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蛮人们杀进来的时候,她们正好在后院调教姑娘们。
听到前院的厮杀声,她们马上就逃到了这个地窖里。
这个地窖是个废弃的地窖,春风楼里也就妈妈和她那个相好的知道有这个地方。
当时接手春风楼的时候,这个地窖还是在使用的,到了冬天会放一点可以存放久点的蔬菜什么的。
后来春风楼的生意被她做上去了,日进斗金。
有钱,就没有用这个劳什子了,每天采买的都是新鲜的货。
这会她们三人躲在里面瑟瑟发抖,浓郁的血腥味不时飘到她们的鼻子里,让人作呕。
来来往往的脚步声,震的地窖的灰一直往下落,期间还有各种哭喊声,打斗声,和蛮人们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这吓得她们三人抱成一推,小菊的裤子都湿了,不过没有人关注这点了,她们担心的是,这个地窖会不会被发人现。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周围总算安静下来了。
不过她们也不敢出去,不只是是怕,也是担心蛮人们没有走远。
果然,不一会又听到了脚步声,还有各种搬东西的声音……
这下她们三人更加害怕了,她们连气都不敢出大了,小心翼翼的呼吸着,动也不敢动,就怕发出声音被他们发现。
就在这种紧张、恐惧中,天慢慢黑了下来,周围再也没有声音出现了。
这时,冯嬷嬷趴在妈妈的耳朵边上轻声的问。
“刘大家的,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刘荷花一直很紧张,她总觉得最后一次搬东西的声音就在地窖的上面,她一直在担心是有人把地窖口给封住了。
这会听到冯嬷嬷的话,她点点头,小声的说。
“你爬上去看看。”
这个地窖里面有个扣,进来后她们就把扣子扣住了。
冯嬷嬷轻手轻脚的顺着梯子爬上去,慢慢的把扣子打开。
她想先推开一条缝,看看外面是个什么情况,结果木板纹丝不动,她索性手上多使了几分力,这下察觉到了――应该是地窖口的板子上压了东西,如果是被人从外面上锁了,推还是能够推得动,这会纹丝不动,这是外面把地窖口完全封死了啊!!
又加了把劲推木板,力度反震,冯嬷嬷差点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她顺着梯子爬了下去,一脸恐慌。
“刘大家的,不得了啦!!地窖口被人封死啦!!。”
她往地上一坐,一拍大腿,就开始哭了起来。
“这怎么得了……刘大家的,这里面没吃没喝的……还怎么活啊……”
刘荷花喝了一句:“够了,现在什么时候了?哭哭闹闹的,你就不怕招了蛮人来?”
冯嬷嬷闻言,马上把哭声压下去,小声的抽泣着。
她一脸希冀的看着刘荷花,从跟着她做事,看到她那些心狠手辣的手段,冯嬷嬷就知道,少不了她的荣华富贵,果然这么多年她过的很好,既然现在刘大家的都不慌,那她也得沉住气…………
“行了,再等等,如果明天没有动静了,我们再想办法。”
刘荷花觉得自己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了,从小到大,多少次她都化险为夷,还挣下了这么大的家当,她不会死的。
“唉!也不知道那个死鬼怎么样了,蛮人们打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前院巡视,死鬼身手这么好,应该逃出去了吧?”她暗暗的想着。
“两人不说情分,就说自己赚的钱,大部分只有自己知道,如果他逃出去了,他总会回来找自己。”
小菊一直都不做声,从裤子湿了以后,她就默默的蹲到地窖的一个角落里,她怕妈妈嫌弃她脏。
三人心思各异,都慢慢的等待着。
――――――――――
第二天阳光正好,地窖里有些许光线洒落进来。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拿着刀砍东西的声音。
刘荷花她们绝望了。
她们不敢出去,地窖里又什么都没有。
焦虑,恐慌,饥饿,都在折磨着她们。
冯嬷嬷只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她心跳很快,脑子里一片空白,四肢发凉。
她一直喃喃自语:“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可是并没有死,这种感觉过了一会又消失了。
冯嬷嬷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如果让叶之秋看见,她就知道怎么回事。
这冯嬷嬷是犯了急性焦虑症引发的频死感,这种现象没有几个人受得了。
叶之秋今天早上起来后,就感觉很饿。
从她接手这具身体开始,一直到现在,就吃了一个类似馒头的东西,她得吃点什么。
在小白的指点下,她跑到了后院的小厨房,一眼望去,明面上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她只能挨个挨个找,总算在角落的一个小缸子里找到东西了。
盖子已经被掀开,她蹲着身子凑到缸口闻了一下,我天啊,一股酸臭味。
叶之秋捏着鼻子把它拿出来一看,是一只鸭子,给自己打了一个气,她用手撕了鸭肉下来,尝了尝,有一点酸,酸味过后又有点甜,她觉得这个应该能吃,反正现在她也没有找到别的东西。
叶之秋从厨房里把菜板和菜刀拿到了地窖边上,把鸭子剁成块,她是故意的……
她就是要吓吓她们…………
拿着个鸭子她无从下手,只能一顿乱砍。
在苏小小的记忆里并没有做饭的记忆,在家里自然是防止她偷吃,被卖后,学的就是怎么在床上伺候人,叶之秋自己就她更不用说了,基本没有下过厨,稍微把酸鸭子剁剁后,来到了厨房。
熬药和熬汤有没有区别,叶之秋不懂,反正她只会熬药,那就把酸鸭做药熬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