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明国
已经过去了两日,依然就这样一直躺在帝沿宫里昏迷着。
黑南刚在泉灵山忙完,就连忙赶回来了。
依然昏迷着,宫中的一切需要黑南来打理,一进宫先去了招待完各国使臣,找了个理由向所有人解释了下依然的事,便连忙赶来了帝沿宫。
小李子在门外守着,看到了黑南来了。
“南将军!您来了。”小李子连忙跑过来。
“怎么样,陛下醒了吗?”黑南紧张的问小李子。
小李子摇了摇头,说:“自那日陛下突然回来,晕倒在宫门口,直到现在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边说着,黑南走进了寝宫,在外屋向里面看了眼,叹了口气,说:“可有让太医来检查过,陛下身上有伤。”
小李子点了点头,说:“张太医来过了,陛下肩膀上被剑刺伤了,所幸伤口不大,还有很多地方有淤青,小伤口,只是,连张太医都看不出陛下到底为什么昏倒。”
至于依然为什么会晕倒,黑南想应该就是这个原由,烈娮公主的记忆呼之欲出,尤其是在依然极度愤怒之时,以现在依然的身体,根本那就承受不了烈娮的武功,所以事后就会昏倒,以此来调养生息,看来这次昏迷了很久,真的伤到元气了。
见黑南皱着眉沉默着,小李子心里一肚子的疑问,问道:“南将军,原长事去哪里了?”
就在这时候。
依然好像醒了,黑南连忙进去,她的手动了。
连忙为她搭脉了一下,黑南这才放下心来,脉象已经平稳。
紧接着,依然脑子似乎已经清醒了,她只是感觉自己的身子好疲惫,皱了下眉,眼睛微微张开。
眼前的两个人的模样,由模糊到清晰的浮现了出来,黑南和小李子。
“陛下,你醒了。”黑南在一旁仔细的看着依然,万一会有什么身体不舒服,他还是能把脉的。
依然虽然清醒了过来,身子还是虚弱的,轻轻的说了声:“水。”
小李子眼疾手快,一听到依然要喝水,便连忙去倒了杯水。
小玉连忙跑了过来,轻轻的把依然扶起来,靠在床上,接过水来,慢慢的给依然喝下。
她虚弱的身子轻轻一咳嗽,身上好多处都会好痛,不止是肩膀的痛,每一处都感觉好酸痛。
她虚弱的脸色苍白,嘴上即便是喝了水也是煞白,微微的别过头看向黑南。
一旁站着的小李子知道陛下肯定是有什么想说的。
于是,连忙拉着小玉说:“你赶紧去看看给陛下做点什么吃的。”
两人便出去了。
“过去多久了?”依然看着黑南细声细语的问。
黑南总觉得依然现在的状态不对劲,从未像现在这样虚弱过,漫不经心的回道:“两日。”
依然的头上开始冒虚汗,感觉身体里如火在烧,两眼有些发虚,眼看着她的两眼又要发黑昏过去。
黑南连忙给依然搭脉,刚刚平稳的脉象不见了,自醒来便气息紊乱,脉象跳跃极快。
情急之下,黑南必须要用魔都的法力帮依然渡过这次难关。
两人打坐似的坐在地上,清凉的地上有助于运功,他坐在依然的背后面。
手像点穴一般点依然背后的经脉。
依然模糊着感觉得到身体舒服了很多,刚刚强力的灼烧感渐渐褪下。
黑南在犹豫要不要做那一步的时候。
屋内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圣君!”
黑南不进惊叹,圣君怎么亲自来了。
烈煜黑衣降临,英俊神武的面色上看不出有什么感情,对黑南说:“我来,你去守着。”
随即,烈煜便坐到了依然的身后,黑南站在屋门口守着。
烈煜双手交叉,似乎是在将什么力量集在一起,片刻,便可以看到一团团黑金色的气息环绕着父女二人,双手虚掩着放到依然的后背上,将集齐的力量传入依然的体内。
慢慢的,依然感觉清凉的感觉渐渐消失,又像是回到烈火中灼烧一般的感觉,这个蜕变的过程非常之痛,她必须忍耐。
“啊!”强烈的灼热感让依然喊了出来,也痛的面色紧皱。
这种力量持续了一刻之久。
她由撕心裂肺到痛的昏迷过去,而烈煜也收回了手,平息了下。
起身将昏过去的依然抱到床上,为她盖好了轻薄的被子。
对于不善言语表达的烈煜来说,只能趁着这种机会,才能仔细的看看自己的女儿。
黑南看着犹豫的烈煜,心中也是一番难言。
终于,烈煜移开了恋恋不舍的目光,恢复君王的态度,看向黑南说:“处理完去泉灵山。”
便一团黑烟消失了。
黑南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依然,从今往后,你的命运不止是苏依然了,你的魂魄身体武功已经是烈娮了,只是,你的记忆,是所有人都不愿提及的伤疤。
泉灵山
烈煜站在曾经与萧柔决定离开泉灵山的仙花林前面。
不久后,黑南便在他的身后出现了。
“圣君。”黑南毕恭毕敬的低头抱拳道。
烈煜望着这副一望无际的仙花林,当年他就是在这里带走柔儿的。
“你说,本座到底做的对还是不对?”
黑南看着前面的烈煜,卑谦的说:“臣不敢妄加评判。”
“但说无妨。”黑南看着不远处种植最少,却最夺人眼目的曼陀罗花说。
黑南这才问道:“不知圣君指的是圣后还是苏依然?”
烈煜也想问自己,不知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当年圣后的到来,让圣君完全变了一个人,而血魇魔都也不再像以前那般黑暗无底,也成就了您的一段绝美爱恋。”黑南是最了解烈煜的人,两者都不清晰,那就两者都说:“至于今日,您把她体内魔都的魔魂唤醒,苏依然本就是烈娮公主,恕臣多嘴,天帝和太子的步步紧逼,照此下去,公主早晚会知道真相,在知道真相以前,起码公主还能保护自己。”
黑南按照现在的状况告诉烈煜,句句属实,已经做了的事情即便是后悔也没有意义了,这样起码让他父女二人都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