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脸上将她的泪光照亮,直视阳光的眼睛被刺得不住流泪什么都看不清了。
“飘雪……”压在喉咙中的哽咽像受伤小兽的呜咽,悲戚寂寥。
原来我们之间曾经经历过这么多的风雨,我们曾经这样走过。
抬手挡在眉上遮住刺眼的阳光,卿染擦干了眼泪下了床,散发着淡淡的竹香的房间和圣雪天宫的寝殿相去甚远,却莫名的都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
推开门让房间外的光照进来,激情澎湃的战鼓声和呐喊声从不远的凌霄峰传来,卿染忽然觉得浑身一轻,有新的东西在心中发芽生根,终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
“主人,您……好些了吗?”温温和和的声音像流淌在山间的溪流,樱逸哲从房檐上一跃而下落在身旁。
“我没什么事,只是使用不属于我的能力,有些透支了。”卿染展颜一笑,“而且,我找到了新的意义。”
“您没事就好,我之前……听到您,在哭,又不敢叫醒您。”樱逸哲看着她有些犹豫,几道欲言又止“您真的没事吗?”
“没事了,只是想起了过去。”卿染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风轻云淡“怎么样,今天的比赛没有你吗?”
“有,不过在下午才能到我,那边有大师兄在少我一个也不少,他们也不放心您自己留在这。”樱逸哲走在她身边,时不时的看看她,只要她一有不对就会马上做出反应。
“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还没到赛场就感受到了那热烈的气氛,“今天有我的赛程吗。”
“好像是没有吧。”
卿染一走进赛场,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那炙热的崇拜让她都有些不自在地蹙了蹙眉,看向樱逸哲,谁料他笑“您可是一战成名了,如今谁人不知我剑圣门的炎凰仙子?”
“龙飞影情况如何?”他竟然这么早就可以使用天赋言灵,怪不得对他总有一种别样的亲近,言灵骤灭的真正意义在于瞬间剥夺天地间的元素,陷入一片黑暗,而没有了元素的空间会给人以沉重的压力和恐惧,自身能量的运转会被限制得极为缓慢近乎静止,这样对手出招就会需要比平时多好几倍的时间,而他就可以达到一击即中的效果。
这个天赋与她的死亡裁决是非常接近的,但又不同的是她的死亡裁决是以一种绝对压倒性的效果瞬间致人死命,毫无还手的余地。记得她第一次天赋觉醒时就是她刚出生睁开眼的瞬间,也就是这一瞬间,生完她和哥哥虚脱的母亲直接无法承受她突如其来的攻击而死去。
她,生来害死母亲,罪大恶极,又有什么资格得到父亲和哥哥们如此豁出一切的疼宠?
眼中一瞬间流露的悲恸让在她身边的樱逸哲都有些喘不上来气的胸闷心悸,虽然不过是短短一瞬依旧让樱逸哲感到震惊,些许情绪的流露就能影响到身边的人,这该是什么样的感知能力?
“龙飞影也只是透支了,估计很快就会醒了。”
“大师兄。”
“你呢?还有心情关心别人,你恢复的如何了?”洛流川迎过来,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却句句关切,不难感受到他的担心。
“我能有什么事啊?”卿染浅笑嫣然,月牙似的眉眼弯弯得意的看着他“我答应的事可是办到了,如今我才是凌天落仙宫的圣子之首吧?”
“不止,如今你即是剑圣门的首席也是宗门圣子之首,大家都该改口了,以后我也得叫你大师姐了。”洛流川难得调笑着打趣她。
“才不,我还是当我的小师妹吧,你们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叫我大师姐不把我叫老了吗?”卿染嘟着嘴抱怨,此时的她看起来才像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活泼俏皮,灵动可爱。
“好好好,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卿染掩嘴笑着坐在了剑圣门亲传弟子席位的第一排中间的位置,被众师兄弟们众星拱月地簇拥在中间,耳边是络绎不绝的弟子们的欢呼,笑着看过去一一颔首致意,眼中的无奈格外引人发笑。
“炎凰师姐!”一声惊呼从一旁焰圣门的席位传来。
卿染和君夙天同时偏头看去,一个一身雪白宗服绣着赤红火焰纹的少女正激动的看着卿染,娇媚的容颜甜甜的笑容让人一见就喜欢,两个深深的酒窝笑得见牙不见眼。
“二师兄,那是谁啊?”
“焰圣门首席弟子,神炎火舞。”君夙天依旧是那一副不苟言笑的冷峻模样“也是之前十圣子中唯一的女圣子,你可别小看她,如果所料不错她就是你下一场的对手,而她的实力在宗门里仅次于龙飞影,就是大师兄在她手里都走不出二十招。”
“这么厉害?”卿染不怀好意的眯起眼“大师兄,你竟然连她都打不过吗?连二十招都走不过也太菜了点吧?”
“师妹!”沉稳的洛流川成功被卿染小朋友撩炸毛了,一张沉稳的脸气的铁青“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揭师兄的伤疤就这么好玩啊?”
“不是吧?真的啊?”卿染顿时吃惊了,咋么都看不出来这个笑得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竟然这么恐怖?
“她都快一百岁了,现在是九阶霸主初期,没人见过她的战兽是什么,通常见她拿出武器就已经输了。”
“什么?”卿染瞬间从座位站起来一拍桌子“她都一百多了还叫我师姐,我看上去这么老啊?”
“……你,这不是重点吧?”君夙天咬牙切齿地瞪她“她是神炎火族的人,也就是说她也是神裔古族,可是至今为止没人知道她的天赋是什么,就连和龙飞影交手那次她都没有使用天赋,这才败了龙飞影一招。”
“神炎火族我知道,她们家族的血脉承袭了朱雀,所有的人都是火属性代代相传,觉醒的天赋也多半是和火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