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净熙这才发现她手里的卡片,当下心头一松,将请帖接了过去。
然后,他嘴角便缓缓扬起了抹意味深长的笑!
“大志这是闪婚啊,刚认识半年就决定要在一起,是不是太快了点,如果两个人性格不合怎么办?”
“有和他性格不合的女人么?”深深看了眼白玥,莫净熙将请帖收好,走进客厅。
“但我们都没见过,万一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以后相处不是太尴尬!”
莫净熙不紧不慢地倒了杯水,幽幽开口:“你想和他们相处多久?”
“那……”
“婚礼也不知邀没邀请陵川,我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
“啊我的电影演到哪里了……哎呀这么好看的电影我怎么才发现呢,刚刚是看到哪了,退回去吧……”
*
因为是国际巨星,金大志的婚礼自然不会一切从简,半个娱乐圈都到了不说,商业不少举足轻重的大佬也十分给面,纷纷赶来道喜。
白玥向来不喜这种场合,不仅是因为人太多,最重要的——还是人太多。
“金碧辉煌的,还真是符合金大志的性格。”白玥讪讪,遂即伏到莫净熙耳边,又道:“你说他老婆会不会直接挂着金子出场?”
言不尽意。莫净熙便只深深一笑。
“嗨!我亲爱的玥!”肖北端着酒杯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今天的他穿了身深蓝色西装,将平日挡在额前的刘海也梳了上去,与平时完全不同的风格,虽然添了几分老成,但却显得越发精神灼灼,气质出众!
白玥噙着笑迎了上去,“还以为你不来了。”
肖北欸了声,笑道:“这么土豪的婚礼,我当然要来见见世面。”说着,他顺势便将手压在了白玥的头上,“何况还能见到我们可爱的玥玥!”
“当着我的面,摸我女人的头,还说这些轻浮的话。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你的勇气还是很让我刮目相看的。”
莫净熙抬步走到两人中间,纤长的黑眸紧紧盯住肖北的,一抹寒光转瞬即逝。
“过奖,我的胆量来源于玥,所以勇气一直可嘉。”肖北微微一笑,轻而易举将他射出的寒光顶了回去。
“你的举止暴露了你的性格,内心的丑陋反应在脸上,所以你以后出门大可不必穿什么衣服了,因为即便是盛装华服,都已无力掩盖你浑身上下散发的粗俗。”
肖北手中高脚杯一抖,里面的红酒晃了晃,泛起一片涟漪。
“以后千万别用禽兽形容自己,太侮辱了禽兽,它们至少还有用衣冠伪装伪装的必要。”
肖北手中高脚杯又抖了抖,里面的红酒又晃了晃,泛起一片涟漪。
莫净熙倨傲地看着他,微微扬起的嘴角仿佛在宣判着这一场没有硝烟战争的结果。君子处事,能和平解决,尽量不要用武力。
他转身,将白玥揽进怀里,临走时突然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念在昔日同窗情谊,我好心提醒一句,你心情好的时候,就别来我这,自寻烦恼;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别来我这,雪上加霜。”
他提醒完,走的潇洒且决绝。
肖北手中高脚杯再次抖了抖,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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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进行的非常顺利,大家吃好喝好,傍晚便准备离开了。
金大志和新娘一直将她们送到了门口。以后见面的日子多得是,今天这个大婚的日子,闹洞房的人自然能少一个是一个!
“十·一结婚的人这么多,你怎么不选个清净日子,我从机场赶过来,在路上就堵了三个多小时!”肖北不满地抱怨。
莫净熙漠然一笑:“十·一国庆,以后就不会有忘记结婚纪念日的尴尬状况发生了。”
金大志闻言一愣。新娘子也愣了愣,然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
白玥听得心惊肉跳,连忙对准了他的腰,狠狠掐了上去!
他手蓦地一抽,人却仍旧一副千年老冰山的模样。
“对了,我和小欣决定环球旅行,明天就走,所以你今年的生日我是去不了了,但是生日礼物一定送到,所以千万别因为我的缺席而没了兴致!”金大志笑道。
白玥这才想起,月底就是自己生日了!
肖北立刻挥挥手,一副本王不退位,尔等想得美的高傲神态,作古正经道:“少年,你想太多了。”
白玥深吸口气,搔搔头,道:“我还真是困了,要不你们在进去聊会儿,我叫个车回酒店先?”
莫净熙立刻回答:“你这几天都晚睡,真不容易困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说罢,揽着白玥就走了。
肖北挑挑眉,“连声招呼都不打,素质不过如此。”
小欣温柔一叹,“真是极品……”
金大志脸一黑,“老婆,你老公还在这!”
*
白玥生日前夕,仿佛人间蒸发的白陌终于来了电话。
但话题并不是顾炎。
“你多大了?”
“22。”
“这么聪明,从小学习就很好吧?”
“还行。”
“在哪里念的小学?”
“本市。”
“上次见面,因为正事所以没多问,你在黑咖啡里加冰,是不是为了缓解情绪?”
“……只是习惯而已。”因为小时候看妈妈总是这么喝。
“冒昧问一下,你明天有没有约,我朋友的山庄开业……”
“不好意思,明天我生日,我约了我老公。”
“真的!”
“难道有人愿意多办几次假生日,让自己变得更老?”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
白玥也纳闷,被他乱七八糟的问题问的云里雾里,因为没什么敏感的东西,她也没多想,便一股脑交代了。
只不过生日这件事,还真的是没经过大脑就溜了出来。
本来只是打算她与莫净熙两个人在家过了,炒几盘飞禽走兽的心,喝点小酒,吃块蛋糕,看会儿电影,岂不悠哉?
谁成想就是因为昨天不经意一句话,就把今天整个生日计划全部打翻了!
小心翼翼切着牛排,时不时瞥一眼身边的莫净熙,气氛异样压抑。
握刀的手抬了抬,将切好的牛肉放到白玥面前,然后将她那块牛排用另一只持叉的手弄到自己餐碟,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显然这种事是经常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