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火云狮的经历,秦枫都有些佩服它了,到底是怎样的要面子,才能将自己泡在寒潭里整整半年?不过从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火云狮确实言出必践,这样的灵兽,也是秦枫想要的那种。
火云狮讲完故事,大嘴一张,吼道:“喂,有没有吃的,我这些年只能喝岩浆,连肉是什么味道都不记得了。”言下之意是想吃肉了,秦枫微微一笑,从天地镯里拿出一些风干的肉,直接扔到它的大嘴里。
“谢谢……唔……太好吃了!”火云狮并没有一口吞下,而是小心的将肉从嘴里又拿出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起来,仿佛在吃什么了不得的珍味似的。
秦枫反而变成了伺候它吃饭的小厮,每当肉吃完,他就自动的取出一些递过去。火云狮越吃越美,最后竟浮在岩浆表面,翘起了二郎腿,还哼起了小曲儿。
酒饱饭足之后,火云狮吼道:“大哥,来吧,你赶紧把我身上的寒气弄掉。这些年受寒气的压制,我的修为掉到了一级灵兽,竟跟那些小猫小狗一个水平了,还好没人看到,不然我就没脸出去混了!”
秦枫笑道:“好,这就来,你身体放松,一会就好。”说罢,他将背上的星魂取下,握在手中,然后另一只手握住火云狮的一只爪子,运起天道星辰诀。
果然,他在火云狮的体内发现了两种力量,一种极为炽热,应该就是它自己的气息,而另外一种却是极寒,虽然数量上极少,但却稳稳压制着另一种力量。
“来吧,宝贝!”
这些给火云狮带来灭顶之灾的寒气,在秦枫看来无异于珍宝,在星力的吸引下,寒气渐渐地汇聚到了一起,然后又慢慢的通过火云狮的爪子来到了秦枫手上,进入了玄气之海。
在天道星辰诀的神秘力量下,寒气又被剥离开来,一部分散入玄气之海,让充盈在四周的星力更加的凝实,而另一部分则成为了真正的水之本源之力,进入了星魂的内部。
“咦?这些寒气竟然比万年冰渊里的还要厉害,仅仅这么几丝,就将冰轮丸原本残缺的刀身补充完全了!”
秦枫喜不自胜,自从上次深海修炼后,水之本源之力再也没有增加,导致他还不能使用冰轮丸的卍解。直觉告诉他,此时刀身补全后,卍解便可以顺利施展,而自己的实力也必然会产生质的变化。
只是他心中还有疑惑,此刻冰轮丸已然成型,但依然虚幻,说明水之本源之力还没有完全恢复,难道这意味着冰轮丸还有更高等级的力量未曾开发?若是刀身最终变成凝实的话,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这不禁让他对火云狮泡过的寒潭产生了极大地兴趣,若是它的话属实,仅仅是泡在水里,还有吃了水里的鱼,体内就有了如此厉害的寒气,那寒潭里必然存在着水属性的至宝!若想补充星魂的力量,看来日后必须找时间去一趟了。
吸收寒气的过程仅仅持续了一刻钟,正在幻想出去以后美好生活的火云狮忽然感到身体像着了火一样,“噌”的一声就从熔岩浴池里跳了出来。
“哇哇哇!烫死本大爷了!”它在秦枫旁边打起滚来,因为寒气去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岩浆把屁股给烫了。不过火云狮本就是火属性的灵兽,又在熔岩里泡了这些年,有了抗性,倒也没有受伤。
滚了一会,它终于反应过来,兴奋地大吼道:“我体内的寒气真的没有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了!小丽,我来啦!”拔腿就要往外奔。
秦枫身形一闪,挡在出口处,手臂一张,拦住去路,笑道:“怎么,就这么走了?你不记得说过什么话吗?”
火云狮摇晃着大脑袋,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吼道:“什么话?哦……记起来了,本大爷说过以后要当你的灵兽,这个以后嘛,就是一万年以后!你小子记得啊,一万年以后来这里等我,谁不来谁是小狗!”
秦枫记起万兽圣典里对火云狮的描述还有“貌似憨厚,实则狡猾”这么一句,心道:“师父他老人家真是太厉害了,把这些小兽兽的底裤都翻出来了……”
他并不生气,而是笑着问道:“你这么说就是要耍赖了?”
火云狮头一昂,吼道:“我又不是不当你的灵兽,只是这时间稍微晚了那么一点点而已,这怎么能是耍赖呢?我可是大大诚实的好狮!”
秦枫笑道:“那我帮你除掉寒气,你就不准备谢谢我,给我点天才地宝啥的?”
火云狮拍着胸脯道:“这个你放心,我回头就给你收集宝贝,还是老样子,一万年后你来找我。我保证给你搞到先天帝器、帝级丹药、帝级灵材,总之所有帝级的东西我都给你搞来!”
秦枫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在想,一万年后,这小子肯定死的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此刻只管吹牛,反正到时候又不用兑现,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火云狮见自己的伎俩被识破,恼羞成怒,吼道,“我看在你解除了我痛苦的份上,今天就饶你一命,要是换成别人,我早把他烧成灰灰了!识相的赶紧让开,别惹本大爷不高兴!”
秦枫丝毫不为所动:“我就是不让,你待怎样?”
火云狮巨大的头颅伸到秦枫面前,鼻孔里喷出两道热气,将秦枫的头发吹了起来,漏出了他脸上的伤疤。
火云狮吓了一大跳,秦枫此前一直将头发挡在脸上,它一直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这时它却变得极为高兴,吼道:“哎呀,原来你这么丑啊,这样我就更不能做你的灵兽了,因为我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绝不认丑男做主人!所以啊,一万年的约定就不能算数了,因为你没有告诉我你这么丑,算你违约,哈哈!”
秦枫哭笑不得,眼前这头火云狮还真是狡猾,竟然借着自己脸上的伤疤,将自己帮它的恩情推得一干二净。不仅如此,还倒打一耙,好像是自己犯错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