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对着图案苦思良久,依旧没有半点头绪,心道:“这副图案中间空着一块,明显是雕刻之人故意为之,想让人补全。只是这图案似乎蕴含着种种玄妙,我又如何知晓剩余的部分?”
就在这时,他脑中灵光一闪:“对了,图案!那中年汉子背上的图案,难道便是这空缺的部分?”
当即并指为刀,在石门空白处雕刻起来。这一试之下不由大喜过望,那汉子给的图案边缘,果然与门上的图案连接了起来!
牛老则一直在旁边看着,眼中爆射出阵阵精光。
图案极其纷繁复杂,秦枫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全部将其雕刻在门上。此时的他瘫坐在地,异常的疲累,对星力的消耗还在其次,关键是脑力的消耗太大。
图案已经补齐,但大门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牛老,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打开这大门还需要别的东西?”秦枫不解地问道。
牛老也摇头道:“这门从来也没有人打开过,老牛也不知道……咦?”
他和秦枫同时发出一阵惊呼,却是见到门上的图案开始自行变化,最终形成了一只大鸟的形状。
“这是……金顶白鹰?”
“恩!没错,正是主人的灵兽金顶白鹰,你竟认得?”
秦枫闻言心念一动,原本收入天地镯的小金登时出现在两人面前。
牛老大惊:“原来你竟得到了它吗?”旋即释然道:“难怪难怪……也只有你这样的天纵之才,配得上主人最看重的东西了吧……”
秦枫正想进一步问问牛老他的话中之意,却听见小金高声鸣叫起来,声音中饱含着浓浓的不舍之意。接着它的身体开始虚幻起来,最后竟然化为了一缕精纯之极的玄气,附着到了门上的图案中。
“小金!!”
秦枫大惊失色,大门却突然发出了一阵亮光,轰隆隆地打开了。秦枫未及反应,便觉得门内传来了一股无比强大的吸力,身体不由自主地飞了进去,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觉得身下软绵绵的,随手一抓,竟然什么都没有抓到,只觉得手中凉凉的很是舒服。他往下一看,差点没吓得尿裤子,原来他此时竟然身处万丈高空,躺在一片云彩上。
“呵呵,小友,你醒来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个颇为厚重的男人声音,秦枫寻声望去,原来在云朵的尽头,立着一个人。
他连忙赶过去,这云无比的轻柔,竟能承载住他的重量,让他直呼神奇。等到了近前,才看清男人的长相,此人面容俊朗,须发皆为赤红之色,身穿一袭赤红长袍,上面盘绕着一条黑色巨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秦枫福至心灵,连忙躬身行礼:“晚辈秦枫,见过天帝大人!”
那人呵呵一笑,笑声荡漾开去,周围的云顿时散开,连虚空也出现了道道裂缝。
秦枫惊叹之余,才听那人说道:“伏龙天帝,这个名号只不过是大家抬举我罢了,吾名凌九霄!我只不过是本尊的一缕神识分身,几千年了,终于又有人来到了这里……”
秦枫心道:“果然!在兽冢处的石碑上,便刻着‘凌九霄’三个字,便是伏龙天帝的真正名字。”
凌九霄仔细看着秦枫,轻声说道:“你既然能见到我,说明你已经拥有强者之心,不过你竟然能够通过那一道门,这万年来却是第一人!如此说来,你已经得到了万兽圣典和我刻在石洞里的图案,来,你不妨说一说,你是如何得到他们的?”
“是,天帝大人!”秦枫恭敬领命,接着便将如何营救小金、如何兽冢得宝、如何路遇中年汉子得赠图案,并最终打开大门的整个过程,详细的说了一遍。
凌九霄听完后仰天长笑:“哈哈,天意啊,今日我凌九霄终于找到真正的传人了!秦枫,你可愿意成为我的弟子?”
“这……”秦枫有些发懵,但大殿中牛老讲述伏龙天帝过往的事迹之时,他早就心生敬仰,如今也知机会难得,当即伏拜在地,叩首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好!”凌九霄心怀大畅,手掌轻拂,一股柔和的力道发出将秦枫托起来,高兴地说道,“为师性喜逍遥,此前只收了四个徒弟,但都是记名弟子,而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亲传弟子!”
秦枫受宠若惊,连忙问道:“敢问师兄们现在何处?”
凌九霄微笑道:“论地位,你比他们要高,但你还是愿意称他们师兄,这份心胸,为师甚是欣慰。至于他们的身份,且听为师一一道来。”
“你大师兄,名叫罗大壮,乃是为师遇到的第一个可以抵御黑气之人。但他智力不高,一直跟随在为师身边,万年前飞升之时,为师将其一同带走,所以他现在并不在玄天大陆。大壮虽然愚笨,但于阵法一道颇有天赋。”
“你二师兄,名叫应展云,于九千年前通过黑气考验,得传我炼器之道;你三师兄雨洛天,于六千年前通过黑气考验,得传我符箓之道;而你四师兄林浪,与三千年前通过黑气考验,得传我炼丹之道。”
秦枫闻言心中暗道:“师傅果真是大能,这阵法、炼器、炼丹、符箓之道竟然都会,而这每一样,似乎都比这御兽强多了吧?”
凌九霄似乎看透了秦枫心中所想,呵呵一笑道:“枫儿,这丹器符阵虽然不凡,但这御兽之道才是为师的看家功夫,也只有继承我御兽之道的人才能成为我的亲传弟子。而为师这‘伏龙’的称号,便是因我这御兽之道而来。”
秦枫有些尴尬,忙岔开话题:“师傅,小金怎么样了,它……”
凌九霄道:“它本就是我的一缕玄气所化,既是对你们的考验,也是获得万兽圣典的关键,更是开启大门的钥匙。”
“什么!小金……竟是一缕玄气?”他回想起与小金相处的这段时间,眼睛忍不住湿润起来,有些哽咽道,“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