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越逃开了,他感到轻松了不少,但又不讨厌先前孙樱琪带给他的那些感觉,那感觉很熟悉,就像很久之前就感受过一样,,“奇怪了,我怎么一直在想她啊,为何会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她。”
高越摇了摇头,继续在庭院里转着,可是孙樱琪的名字与模样总是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强行不去想她,但是却总是在想她,“怎么回事,就见了一面而已啊,我这是不是‘见色起意’啊。”
“唉?”高越看到了一个人,很眼熟,正是正一宗张铭,“张师伯?”
张铭身边跟着一位年轻道士,模样端正,比高越高了半个头。
“你是?东山的吧?”张铭认出了高越,“苏师妹的徒弟吧?”
“嗯,晚辈高越,拜见张师伯。”高越恭恭敬敬的行礼。
“高越?”一旁年轻的道士听到这个名字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铭问道:“靖儿,你认识他?”
“不认识,只是天下高姓的人不多,见到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有些欣慰罢了。”
“要不,你们两个聊聊?”
“师父,弟子确实想和他聊一下。”
“嗯,我听说高越会不少剑法,你们可要好好聊聊,我先去找你唐师伯他们了。”
“是,师父慢走。”
张铭去了庭院里的一间屋子,高越看到后,总算是呼了口气:终于找到自己在哪里住了。
“你也姓高。”高靖迟疑了一会继续说:“武王。”
高越听到“武王”这两个字,心想自己猜的果然没错,说道:“兰陵武王。”
“所以说,我们是同族人。”
“我想是的。”
“这么说,功法在你手里?”
“你没有吗?”
“没见过,我学的是玄真心法和正一剑法。”
“嗯……你要不要学东山剑法啊?我一会把剑谱默写出来给你。”
“麻烦了,我还真想学,可惜一直没和师叔祖说。”
高越点了点头,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兵法的事情?”
高靖突然瞪大了眼,然后四处望了望,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兵法在我手里。”
高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但是脸色还是很平静,“真的有兵法?”
“嗯,我爹娘让我带在身上,在正一有师祖和师叔祖保护,比较安全。”
“那……为什么在两家人手里,而不聚在一家?”
“谁知到呢,可能在某一代里有什么分歧或者达成一致的决定吧,也可能就是祖上的安排。”
“既然在你们手里,为什么不交给朝廷呢?”
“我怕啊,怕皇帝陛下赐给别有用心的人,陛下是个好君王,但是满朝百官不见得都是好官。”
“我觉得,还是交给师祖吧,放在师祖那儿最安全。”
“来之前,我已经交给师祖了,整个正一就和我师祖知道兵法的事。”
“那就好。”高越想了想,说:“就算是这样,我们的身份一旦暴露,也会有危险吧?”
“危险?”高靖神色悲伤地说:“我可是被灭了满门啊,还能有什么危险是我挺不过去的?”
“你也是?”
“难道……”
他们两个都被灭了满门。
“这兵法当真有那么神奇?”
“不知道,我是觉得很平常的,和孙武、孙斌前辈的兵法差不多……”
庭院门口,有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就跟他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他从听到“兰陵武王”四个字的时候就开始偷听了,一直听到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偷听的信息才离开,院中两个少年对此毫不知情。
“对了。”高越问道:“缥缈峰的弟子你认识几个?”
高靖听到缥缈峰,嘴角轻轻上扬,眼神中也带着笑意,“认识好多。”
虽然觉得高靖此时不太正常,但高越还是继续问:“孙樱琪呢?你认识她吗?”
“孙师妹啊。”高靖说:“见过几次,不过不是很熟,唉不对啊,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也许是因为同为兰陵王后人的缘故,两个少年聊得很开,感觉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初见孙樱琪时的感觉再次向高越袭来。高越此时眼神躲闪,额头冒汗,后背也冒汗,高靖看着他这个样,问:“你不会是喜欢孙师妹吧?”
“没没没,我才刚认识她,还不熟,一点都不熟。”
高靖并没有听高越的辩解,“也难怪呢,师妹那么漂亮,谁见了她都会喜欢上她。”
“真没有。”
“还没有?你这张红着的脸已经说明了一切——你就是喜欢她。”
“没那么快吧,我这不成了‘见色起意’了?”
“你知道‘见色起意’这词怎么用吗?”
“唉,等等,你是喜欢缥缈峰的某一位吧,看你刚才的神情,明显就是‘痴’。”
“你猜对了,我是不会和你一样不敢承认的,我就是喜欢缥缈峰的一位师妹,不过你放心,不是孙师妹。”
“……”
“我先回去给你把剑谱写出来吧。”
高靖眯起了眼,说:“你这是在逃避。”
“那就是了吧,写完了我就给你送过去,回见。”
高越回屋了,宫诚在翻看着剑谱。高靖的话在他脑子的不断地发出声音,他摇了摇头,走到桌前开始默写剑谱,“我这不算是逃避吧?感觉以后不会和孙姑娘有任何交集啊。”高越一边写着一边想着,还顺便附了图,“唉,好久没画画了啊。”
良久,高越弄好了剑谱,准备拿给高靖,他一开门便看见了张铭从师伯和大师兄的房里走了出来,他想了想,觉得不亲自交给高靖了,怕那家伙再跟他说什么情啊爱啊的事情,“张师伯,请等一下。”
高越将剑谱递给张铭,“这是答应给高靖师兄的,请您帮我转交给他。”
张铭看着封得相当好的书,说道:“好,没问题。”
“高越谢过张师伯。”
“嗯。”
高越回到屋里,关上房门,看了眼宫诚,宫诚已经睡着了,他感觉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他了,便拿出一张纸,起墨准备画点什么。
研好墨后,高越开始动笔,白色的纸上出现了墨色,他所画即为他脑中所想。高越画了一个人,一个少女,这少女他今天刚认识,他画的很仔细、很小心,生怕错了一笔而无法还原,笔在他手里行动自如,勾勒出的线条匀称、轻柔,就像那位少女一样。
因为只有墨,所以整张纸只有黑白两色,尽管只有这两种颜色,却还是把画中人的容颜完美地呈现出来,高越满意地欣赏着这画中的姑娘。
“哇,真好看啊,这画得谁啊?”
身旁突然传来宫诚的声音,高越证了一下后赶紧扑到桌上挡住了画和画中的人。
“原来你真的会画画啊,还画得这么好。”
这时赵舒新和毕浩喆回来了,看到了趴在桌上的高越,眼神惊恐,脸上还有一些墨印,“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宫诚说道:“他画了一张画,画的是一个姑娘,很好看。”
高越赶紧把画卷起来:“手痒了,随便画画。”
宫诚见状赶紧锁住高越的脖子,逼着他放下画来解开他的手臂,毕浩喆把卷起的画展开,赵舒新也凑过来看,
“这是谁啊,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