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走了压抑的感觉..这光是入城都花了大半日,晏野竖毛伸了个大懒腰便跳出沐鸢怀里。
两人跟着这队勇士们到了临时居住的点名唤留客亭的客栈,按照他们分配好的房间入住..
“明日午时下楼准备出发。”
点头拿过掌柜手中的钥匙便准备上楼的时候。一芊芊素手拦在了两人前面..
“我说!”
随着这声清朗的嗓音一出一青衣少年郎突然也同时出现在沐鸢视线中,此人容貌如清水芙蓉般清丽无比还有一双极美的桃花眼,秀巧的鼻子顺着视线往下看是诱人的绛红唇。光洁雪白修长的天鹅颈..平坦的胸..这比自己还要纤细的身形玲珑有致..
嗯?男装,但却是个女人..
这突然冒出来的少年郎装扮的女人见沐鸢不说话,扁了扁嘴..他怎么不理我呀..
“你怎么不说话啊?我喊了你一路呢!”
直接错开她从旁一步往楼上走去,一丝奇异惑人的香气掠过那名青衣女子鼻尖。好香..不自觉后脚也跟着一步走来..晏野摇着尾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这女人想做什么?
“女人,她一直跟在身后呢..”
像是没听见晏野的传音,直直的往前走。
“我叫荷弥..你呢?我可是跟了你一路啊!累死我了。”
直到房门前,沐鸢才停住了脚步轻声回道
“姑娘,明日便是大赛的开始,你我素不相识,你一人在外应当多加注意才是。”
也不理身后的人是什么表情,弯腰拎起一边跟着的晏野推门进入后直接关上了门。
“喂!!!我还没说完呢!!”
荷弥想着接着去敲门,可是手一抬起来,泄气般的捏紧背在身后,终究还是忍住了。
想想自己这样果然还是太唐突了,就因为在游玩绿林城茶楼会友,碰巧见到了站在报名点身姿修长高挑、俊逸无比、气宇轩昂的他一眼便不多想的跟过来了,这是不是阿娘说的一见钟情呢?
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妙..好妙
“那..公子!!我们明天见!!”
不顾旁人眼光在大门口大声的喊了一句,噔噔噔的就跑下楼去了另一家客栈
房内的沐鸢知那奇怪的女人离开后便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晏野倒是直接跳上了床顺势趴着了
“女人,想不到你这一身男装的桃花运还不低啊..”
“你这本体也保持的很不错。”
听到沐鸢的画外音又炸毛的对她吼了声
“你!!!”
喝水的她浅笑而不语
——琰泠居(乾玉在人界的一处居所)
泉水叮当,墨竹清香,蝶花伴舞..一幅仙世仙境,踏过鹅卵小路,走过水桥所见百米长独世而立的延庭院落围绕着一小小木屋楼亭。
身着蓝衫白衣的乾玉双手抚琴,微凉的指尖轻拨琴弦正预即兴弹奏一曲
“主子,他们到皇都了。其三界的人也到了...属下收到清莱的暗信,沉魔山的封印...已经松动了,恐怕撑不了多久血月将现。”
是啊,这时间算来是到了,欢迎回来。微风拂过指尖还停在琴弦上..白丝发带飘飘轻缠在如墨般的青丝上
“父帝回来了吗?”
乾玉轻轻拨动了琴弦,浅浅的说道
“尚未有大帝的消息..”
“知道了,回去吧。危难之时护好她...”
女魔头,我能为你做的就到此为止吧,连同最后的一丝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感...也许就这最后一次。
“是!”
直到暗影走了,他才唤出藏在胸口处的那片紫色雪星,默默看着悬浮在手中散发着盈盈紫光的雪星花绝美而凄然..冬雪春融时便是凋谢之日,但你又是如此的坚韧不惧困难..和独特。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脸上再次恢复淡然把那片雪星花放回胸口处收好,想着再次抚琴却发现没有了半分闲情雅致..手握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不再多想便起身走出了楼亭化为一道银光消失不见。
————留客亭
夜晚来临,沐鸢坐在窗边凝望着夜空,硕大银白的月亮亮的不像话,星空点点缀满天。看着这寂静的夜空,听着窗下热闹非凡的嘈杂声,隐隐觉得有一丝不真实。
在魔界,从没有过那么多闲时来伤秋悲月,大小战事一刻都没有停歇过..几乎都和将士们待在一起还有我的副将鄂弥..想去集市闲逛的时刻也只有小时候沐歌偶尔与父皇撒娇的时候才准许我陪他一同前去玩耍。
说起来有这些除战事外的回忆都是托了沐歌的福..总说是以战事为重..这些小事对我来说是无所谓,也不需要知道。
每回受伤回来,除了来疗伤的魔医。也只有母后和沐歌伴着我,母后会抱着我说一些趣事与我听..沐歌会替我上药
现在看着这热闹的景象莫名的会觉得很开心..都说痛苦常常被认为是一种失败,然,我认为它是通往光明的良药..如果身上的伤痕能证明,如果内心深处的心结能证明。
待取到地火精髓去摘取雷岩花的时候一定要知道鄂弥的下落..
此时化为孩童模样坐在桌前吃着饭菜的晏野静静看着沐鸢的侧脸,她是不是很不开心?以她现在这种体弱的情形去取那地火..即便是强大的魔族肉体,也必是容易丢了性命的。
自己因为这血源被父王封印了大半的能力..顶多也是只能自保还不能泄漏自己的身世..啊!对了!晏雨之前不是说前段时间有一神秘的仙人给了他一个护魂玉么?圆圆的大眼滴溜溜的转,皎洁一笑。
看来今晚要偷溜出去了..真的不想见那家伙啊..臭屁又讨人厌..
“算了,算了..让这女人欠我多一点,多个好友也未曾不可,嘻嘻。”
关上窗的沐鸢回头就见这包子脸化为人形甩着长长毛茸茸尾巴,坐的端正嘴里还含着饭菜一个劲的傻笑,她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这疯包子又在打什么歪注意了。
叩~叩
刚想开口..就听房门传来敲门声,一女子模样的人影倒映在纸糊的门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