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苏月卿被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拉下了台,身后那群记者依旧如蜂涌至,乱作一团。
“苏小姐,别走啊,请回答我们的问题。”
“请问顾氏集团会与你退婚吗?”
“……”
“啪”手机一下被暴力摔在地上,屏幕里倒映着浑身是血被工作人员护着狼狈离开的苏月卿,苏达正气的青筋跳动,对着一旁胆战心惊的小秘书说:“还不快打电话让她回来。”
“还有网上的报道赶紧压下去。”
这次基金会是他厚着脸皮与顾老先生说着,让苏月卿拿出去见见世面,间接也向外界承认苏氏和顾氏集团有意姻亲的打算,以后他的公司必定会顺风顺水,这不争气,又闹这一出,他怎么向顾氏交代。
苏月卿被女人拉到后台,却并未进到休息室里,走廊上,女人焦急的从背包里翻出一瓶刻着各种英文字母的药瓶。
“月卿,赶紧把药吃了。”
望着那张熟悉的化着淡妆,清纯动人的女人,苏月卿恍惚了一瞬。
墙角亮光闪了一下,女人又一副焦急担心的状态,他揉了揉额角,皱着眉头一副不舒服的模样:“我不吃。”
“别闹了,月卿,你现在状态不好。”
“可是我上台前已经吃过了。”苏月卿无辜眨着双眼,疑惑的询问:“碧灵,你的药真的有用吗?”
“那…当然了…我可是拖了好多关系才买到的。”迟碧灵虽然有点心虚,但很快被心底的嫉妒所取代,她将药丸倒出,一颗颗圆圆的药丸安静的躺在掌心,却揭露了面前人肮脏的心。
治疗精神病类的药物,是个正常人都会吃出问题,何况原主只是轻微焦虑症,硬生生吃成一个疯子,面前的人摆脱不了关系。
苏月卿轻启薄唇,红唇勾起肆意的笑容:“碧灵,想尝尝血的味道吗?”
“什么?”迟碧灵疑惑反问,眼前女人此刻浑身血污不堪,等躲在暗处的记者拍到她吃药基本就是实锤,一个疯子怎么可能配当上顾氏集团的夫人,只有她才是最适合顾南臣的。
所以她迫不及待的就想将药塞到她嘴里,一个没回神,手就被眼前的人反剪过手顶。
迟碧灵没反应过来,女人对着她阴森森的笑了笑,腥臭的血腥味抹了迟碧灵满脸,穿着正式包臀裙的工装,白色衬衫上也粘染了一个一个手印。
打理一丝不苟的发型挣扎中也蓬在头顶,跟疯子不遑多让:“苏月卿,你疯了吗,快放开我。”
瞧着她愤怒的模样,苏月卿心道,这还哪到哪啊,比起你对原主的,这只是九牛一毛:“你还没尝尝血的味道。”
在迟碧灵睁大的眼中,苏月卿沾满鲜血的手指探进了她嘴里,搅动一圈,浓重的血腥味直冲头顶,迟碧灵心里一阵犯呕,压制她的女人却慌忙松开了手。
“碧灵,我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我又犯病了。”苏月卿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在迟碧灵要杀人的目光中捂着脸“嘤嘤嘤”的跑走。
迟碧灵吐着酸水,狠狠抹了把嘴唇,可气又可恨,这该死的女人,她迟早有天让她不得好死,不知道那记者拍没拍到,把这段放到网上也足够让她的名声臭掉。
苏月卿跑到拐角立马减慢脚步背着手,嘴里愉快的哼着歌,刚戏弄完迟碧灵心情颇好,记得白发老人说的话,不崩人设,疯子一向随心所欲,她只能尽量去做喽。
按断一直打个不停地电话,七拐八拐在楼层里转了好几圈,尾随他的记者都差点没了耐心,一不留神,还跟丢了。
“你找我吗?”身后娇娇软软的声音响起,苏月卿面露无害,环胸拍了拍原地着急的记者肩头,记者受惊抖了一下。
手持着不知从哪找来的木棍,一下一下拍打着掌心,配上现在血糊糊的惨样,着是有点渗人,小记者想到台上女人的持刀的凶狠样,咽了口口水。
干巴巴的说着:“我路过。”如果忽略他左右躲闪的眼神话。
记者要走,苏月卿拿着棍子拦住了他,糊到嘴角的口红划拉到了耳尖,露出一口白齿,披头散发,仿若恶鬼:“等等,我让你走了吗,把…底片留下…”
“什么底片,你拿个东西就想吓唬人吗。”记者不以为意,虽然有点害怕,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打不过一个女人。
“哦~”女人声音婉转了一个圈,裆下一疼,记者“嗷”了一声,残叫声划破天际,摄像机滚落到一边,苏月卿踩住他肩头,一棍棍结实的打在他身上。
长期运动,记者觉得自身素质还是可以,却没想到怎么也挣脱不开。
当然挣脱不开,她用的是巧劲,等痛快打完,脚下的记者鼻青脸肿,只剩下微弱的呼吸,空洞的盯着地面,没了反应。
苏月卿拍了拍手,跳下去一边拿摄像机,手刚碰到相机一角,却被一双擦的涔亮的皮鞋踩住。
笔直烫贴均匀的西服贴身穿在男人瘦削硬朗的身上,成熟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刀刻分明的俊颜,毫无瑕疵完美到无可挑剔的颜,让她眼神都不禁一亮。
不是顾南臣是谁,那双黑到极致的眼神冰冷的盯着她,仿佛她就是只虚无缥缈的蝼蚁。
苏月卿知道这才是以后真正的大佬,只手遮天,也没有任何留恋的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对她害羞红了耳垂的少年。
那双脚越使越有力,指骨泛起阵阵疼意,苏月卿低喝:“抬脚。”
脚背未抬,苏月卿又是一声低喝,心里的烦躁喷涌而出:“我叫你抬脚。”对着他的小腿使劲锤了几下。
身后的小王秘书默哀,请问苏小姐等会会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