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成私底下将她之前的所作所为,以及此刻戏精上身所做的这一切,看得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也没打算现在就揭穿她。
只是不禁心下好笑,他的这个傻丫头,为了保护她的那堆零食不被没收,还真敢这么下血本——竟然这般费尽心思在他面前耍这样的小诡计。
只是还不知道早已被向来心思缜密的他,暗地里看了个清清楚楚,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不过,这样倒也好,那他傅容成就陪他的傻丫头好好玩玩,他倒是也想再好好地看看,他的傻丫头还会鬼机灵地跟他玩什么把戏。
只是心里虽是这么想着,傅容成看着眼前还在戏精上身吆喝疼的某人,还是不禁又有些暗苦这个傻丫头地难以管教。
唉,看来想要她少吃零食、重新回归正常三餐的这个任务,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呢。
“哪里疼?”傅容成伸手抚在她的脚踝上,温声关切地看向她,“这里?”
“不是,在下面一点。”
“这里?”傅容成顺着她说的位置,继续向下探查着她的伤势。
“啊,对对对,就是那里!疼死了!”
傅容成手指摸到骨头的些许异常突出,顿时也不禁真的有些心疼她的不悦了,她竟然还假戏真做了?
“还真伤了?”
晓靖同志下意识地就要去抹,刚才因为真疼和做戏需要眼眶里所飚出来的眼泪,脸上的表情说得甚是愤慨和一脸的理所当然。
“当然了老大,不然你还以为我是骗你的不成?”
只是下一秒,傅容成还不待她反应过来,竟是在她额头上心疼的深深吻了一下,却是语速极快地朝她直接说了句,“忍着点傻丫头,乖。”
说着,根本不待晓靖有任何反应。
顿时,只听咔嚓一声,还不等晓靖同志弄清情况,骨头就真的被他接复位了。
她这下才算是彻底地反应过来,心里几个大写的卧槽一闪一闪地,让她恨不得当场就要把那真疼到骨子里的眼泪,全都给飚出来了。
“啊……老……老大,你还真这么狠心地用力啊……哎呀……疼死我了……疼死了。”
“你还知道喊疼?”傅容成扶着她往床边走,只是说出口的话语里,却是已然开始有了想要跟她秋后算账的意味了。
“当然是真疼啊!”晓靖同志下意识回道。
“是吗?”傅容成挑眉看向她,“比起你天天乱吃那堆零食的坏习惯,所造成的后果对比,你不是应该觉得这点小伤小痛什么的不都只是九牛一毛,随时都可以牺牲的吗?
不然某人怎么还会在刚才,那么辛苦地上演了这么精彩的一幕呢?嗯?”
“呃?”就特么地这么没技术地穿帮了?
晓靖听着他这明显意有所指的话语,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刚才所做的那点最后的补救措施,在某人眼里早已算是赤裸裸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呃呵呵呵,也真是的,好端端地就直接一把将衣服全都堆在沙发上,心思精明的人,哪个还能不知道她刻意所掩藏在沙发上的猫腻呢?
又不是眼瞎或者真的白痴!
更何况,对方还是这个本来就要来查她房间的腹黑老大?!
郁闷,心好累。
她就知道自从她老大想进她房间的那一刻起,她干的那些个好事和心里的小心思,早就被人明晃晃地看在眼里了。
所以说,在她的这位腹黑阴险的老大面前耍花样,再怎么做都是徒劳的。
唉……
傅容成在旁看她眼底明显闪过一丝心虚地微微顿了下,此刻还是那副走得狼狈强忍着疼的样子,哪里还舍得她这么受苦?!
当即就直接伸手从身后将她抱了起来,眼神里虽然还挂着几分似笑非笑的审视意味,只是晓靖却是看得清楚,他的眼里此刻根本没有任何真正的笑意,反而隐隐有几分愠怒的意味。
眼见对方已经开始有了要发火的征兆,自己又是这副被人抱起来毫无反抗之力的不利状况,晓靖心知以自家老大的心思深沉,只怕自己刚才那点手脚早已经被他看出来了。
所以,当下为了小命着想,也就只能赶忙狗腿地抓着他的衣服,低头在他怀里乖乖求饶地认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