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9章指点破阵
郭奉孝见三髻道人有些动摇便继续说道:“道长你想这东瀛刀皇能够随便找个理由便对中原武林动手,即使他现在只对准我们正道人氏,可保不准以后他不会也随便找个理由对你万仙教动手。或许这一次他们五行遁你们教众能够破解,可下一次呢,毕竟对于我们来说东瀛是我们都不熟悉的。和他们交手我们没有把握,你们未必就是必胜的把握。如果我们联手就能集合中原武林的力量,全力与东瀛人一战。赶走了东瀛人我们再子丑寅卯的清算不迟。”
三髻道人略一沉吟便道:“你说的倒也在理。”
郭奉孝喜道:“既然道长觉得可行,还请伸以援手。”
三髻道人道:“我虽觉得你说的有理,可我教教众颇多,我一人做不得主。待我回去商量商量。”
刘一刀道:“你这妖道分明就是愚弄我们。想你那万仙教的总坛离此一千余里,待你往返一趟,这些人还有命在。”
三髻道人道:“既如此,你还是快去救人吧。反正多死一个对我也没什么坏处。”
“你!”刘一刀又被他呛了一句,心中火气,正欲发作却见郭奉孝正在示意他稍安勿躁,只得强压住怒火,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郭奉孝笑道:“道长身在万仙教,屈尊于教主之下,自然不敢自作主张,这也是情理之中,刘兄不要如此不近人情。”
三髻道人笑道:“你也不用拿话激我。今天我是不能出手的。我一出手,便是我们万仙教对他东瀛刀皇宣战。在和教众商议之前,我不能妄自做主。”
郭奉孝笑道:“既然道长不方便,那道长不妨将这破敌之策告诉郭某,由郭某前去救人。”
三髻道人道:“这倒是一个法子,不过郭大侠要答应我一件事。”
郭奉孝道:“只要不违背道义,郭某万死不辞。”
三髻道人道:“郭大侠放心,我自然知道你的规矩,绝不会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郭奉孝道:“既然如此,还请道长告诉我如何破敌。”
三髻道人道:“其实这雾遁之所以可怕,就在于这没来由的浓雾。其实这雾并非是雾,而是浓烟。这雾也不是自然之雾,而是人为释放。所以破阵关键就在于找出放烟之人。”
空相道:“可是在这大雾之中,根本分不清敌我,又如何找到放烟之人呢。”
三髻道人道:“这有何难,凡是阵法皆有阵眼。这东瀛的雾遁虽然看似玄妙,其实一也。他的阵眼就在乾坤离坎这四卦位,你们只需从这四位攻入,便可遇到那防烟之人。只要将防烟之人制住,则此阵便破了。”
刘一刀道:“三髻妖道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三髻道人道:“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信不信由你。”
郭奉孝笑道:“既如此,郭某知道了。再次先谢过道长了。”
三髻道人道:“你也不必谢我,只记得答应我的事便好。”
郭奉孝道:“那是自然。”说完转身对刘一刀和空相老和尚道:“大师,刘兄,既然阵眼就在乾坤离坎这四位,那我们就先从这四处着手。”
空相老和尚道:“既然有四处,而我们只有三人,则需一人奔波两处才行。”
郭奉孝道:“一人奔波两处似有不妥,要知道一处放烟点受到攻击,他们必然会去支援。倘若还有高手,一处未克,反而陷入苦战则延误了战机。”
刘一刀道:“老郭,你既然有了法子,就说出来吧。我和空相大师都听你的。”
空相老和尚也说:“是啊,郭施主。你就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吧。”
郭奉孝道:“我们三人同时,分别进攻乾位,坤位,离位。一旦攻克我们便立刻前往坎位。这样就算一人受阻,尚有两人可以进攻坎位,不至于耽搁了时间。”
空相老和尚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即可动手吧。”
郭奉孝道:“此次面对的是东瀛的忍者,他的不似我们中原的武者,一定要格外小心。”
刘一刀和空相老和尚都道:“放心吧。”
说完三人分定,刘一刀从北边攻击坤位,空相老和尚从南边攻击乾位。而郭奉孝轻功较两人都好,所以便由他进攻离坎位最远的离位。这样在攻克位点之后才好以最快的速度在坎位汇合。
三人分定,由于乾位和坤位离出发点的距离较离位要远,所以空相老和尚与刘一刀便先行出发。
“此次你们不该出手的。”树枝上的三髻道人突然又开了口。
郭奉孝疑惑的问:“为什么?”
三髻道人道:“你难道不知这东瀛刀皇所说的徒儿就是丰义县城东城外,你们处死的那个东瀛人吗?”
郭奉孝吃了一惊道:“竟然是他!”
三髻道人点了点头道:“这一次你们就算救回了他们,你们也当不了英雄。击退了东瀛刀皇倒还罢了,打不过你们就遭殃了。”
郭奉孝苦笑道:“道长,我们顾不了这么多。那是数十条鲜活的生命,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就这么没了。”
三髻道人道:“果然不出所料。也难怪,谁叫你们所谓的武林正道都是些迂腐之士呢。”
郭奉孝笑道:“多谢道长夸奖。”
三髻道人也笑道:“也不尽然,你们武林正道也有不少奸猾之人。”
郭奉孝道:“看样子,道长已经将我们正道人士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三髻道人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又道:“郭大侠还是别跟老道在这里说笑了。你看他们已经就位了。”
郭奉孝顺着三髻道人的手指望去,果然刘一刀已经到了坤位准备就绪,而空相老和尚也是将到未到。郭奉孝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了,便对三髻道人拱了拱手,飞身向那离位而去。
他人未到离位,便已经闻到面前的浓雾有一种刺鼻的气味。而且那浓雾厚实的就像一堆棉花一样,所有的视线都被他无情的消融掉。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有惨叫不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