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五间包厢连在一起,全部拉开中间的挡门,组合成了一个大通厅,里面已经人声嘈杂,把桌桌都围满了。
于是乎,我和贺然就被安排在了和前任的一张桌上。
一屋子男多女少的阳盛场面,在看见他来后,彻底沸腾了,好多都站起来高声打招呼。
“哟!贺队!你怎么才来啊!”
同时在瞧见了他身后的我后,更是推推搡搡的嬉笑道:“哈哈,还带了个美女嫂子,难怪会这么晚!待会儿一定要罚酒三杯!”
“对啊贺队!……罚酒三杯!”
此起彼伏的附和声让我久静的耳膜嗡嗡作响,不愧是警校出来的男子汉们,中气就是足。
贺然侧头看了看我,抬手压住场面,满面红晕道:“你们别胡说,待会儿把我朋友吓到!”
人群里立马“咦”声一片,直接穿出几人拖着他就去喝酒了。
我额间三线变作五,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家伙,配上那娇羞的表情,没事都被他演成了有事。
我把头低到胸口,突然后悔答应他,就该让他被前任的狗粮喂饱,兄弟的黄汤灌成桶,然后塞上塞子,抬出去一滚,爱上哪伤心就上哪儿伤心去。
“你们,认识多久了?”
坐在旁边的前任方橘颖小姐眼神散在周围,飘飘渺渺就是没落到我身上,却问我道。
以女人对女人的了解,这种没把我放在眼里的表情,明明就是敌意啊!
自古以来,能引发男人之间战争的,无非就是三样:女人、金钱、权利。而能引发女人之间战争的却是:男人、衣着打扮和学识品味。
后两者我今天都不沾,唯有男人,我们有联系。
估摸着她对贺然,还有些丢不掉,忘不了的情意在。
我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刺激道:“我认识他不长,是十天还是半个月呢,我都忘了,不过他惦记我倒是蛮久的,他自己说有三年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在口罩后面吐了吐舌头,说出这种让人心里添堵的话,活脱脱撇了朵白莲花给自己带上,看来在这个角色里,我还需适应。
悄悄观察她的表情变化,只见她提起高脚杯,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冷淡淡道:“是吗?男人的话,傅小姐也相信?”
其实前女友方橘颖小姐长得很漂亮,标准的瓜子白皙脸,还带着两个小小的酒窝,一颦一笑间,颇有种林黛玉的味道。
如果和贺然站一起,外貌很相配。
诚然,这人的眼光果然是不会喜欢清汤寡水的那一类,幸好刚才我禁得住糖衣炮弹,才没信他那话。
“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随他去说,我们只相信自己相信的。”我指指她身旁的空位,“方小姐,你的男朋友呢?”
她忽然芙蓉花开般的柔美一笑,“他啊,三楼有他的客户在吃饭,说是上去打个招呼,一会儿就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有些迟愣。
“你们在聊什么呢?”贺然的声音从我头顶掠过,跟着人一起落座在我身旁。
我还没回,有人就抢先道:“聊你们认识多久了和你的那些小缺点。”
“嗯……”贺然夹着菜的手一抖,冲我说道:“我身上全是闪光,没有小缺点。”
“她说是你说的,惦记她三年了,对吗?我记得,我们是两年前分的手吧。”
前女友毫不漏网的再次刷了自己的存在感,让我头顶一轰,遭了雷。
我对着天花板上的灯泡发誓,自己绝对是无心之失。
满眼歉意的看着贺然,祈祷他能自救,别把自己往渣男的人设上沾,他挑着菜的手更抖,干脆放下筷子,搂住我肩大大方方道:“甜言蜜语,甜言蜜语,不是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别说三年,从现在起打个对折算算,我在我妈肚子里时,都惦记着她了。”
他此话一出,同桌的男男女女看热闹不嫌事大,多去偷偷打量着方橘颖,然后表情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