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了什么吗?这家伙今晚吃错药了?”
我愣愣的问着花霖,他舔着眉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笑道:“你啊!没做什么,是他有心里装着事呐!”
装着事?我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茫然不知所起。
这时阿桥婆从屋里出来,她颤巍巍的用竹竿戳了戳我肩膀,嘴里念念叨叨道:“哼,没心肝的丫头,缺根筋的傻警察,还有一个固执得九条牛都拉不回的老东西,想想都是一团烂芝麻糊糊的事儿。”
我听她这话里有话,忙问道:“婆婆,您说什么呢?”
她不理我,只走到墙角边提起放在那里的水壶,去给被几匹砖砌起来圈住的东西浇水。我靠近一看,那是一颗长得很奇怪的幼苗,除了两片冒出来的绿瓣,其他地方都是黑色,不知为何,我看着它,忽然觉的身心舒畅无比。
“这是什么呀?”我问她,她却支着竹竿将我赶走,“去去去!你别给我霍霍坏了,明年我还指望着它开花结果呐!”
“小气吧啦的老太太。”我一点也不怕她手里的竹竿,将她合肩抱住,笑道:“我算了算日子,明天是初一,再带我去一次寺庙吧。”
她一怔,回头不轻不重的看了我一眼,嘴一瘪,冷着脸道:“临时抱佛脚的家伙,唉……”
我心中微微泛起苦涩,脸上仍然笑道:“那又怎样,万一这大腿有得抱呢?只要它愿意。”
“你……”她抬起自己那双已经有些弯曲变形了的手,在我脸上拍了拍,悠长着嗓音道:“明天我们早点,记得,去之前焚香沐浴。”
“好。”我笑着点头,调皮道:“可我哪来的香啊,就沐个浴行不?”
“臭丫头!我都不愿搭理你。”阿桥婆愤愤的收起不显露的柔然,点着竹竿进了屋。
花霖这才问我:“小哑巴,咱们今晚不回去了吗?”
我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嗯,不回去了,咱们明天去爬山好不?”
“可是……”他有些犹豫,眼睛看向院门边,“不回去,先生会担心的。”
“没事的,他要是担心,自会找得着咱们。”
“那好吧。”他终于还是被我说服,“反正有你在,我哪都不怕。”
我心头一重,对于这信任,真害怕有一天会辜负,便不敢多言,直到周姨洗完东西从厨房里出来,见只剩下我和花霖两人,问道:“小贺呢?”
我回道:“他有事先走了。”
“哦,那你们呢?”
“今晚我们不走,明天和阿桥婆约好去上庙呐!”
“真的!今晚不走啊!”周姨一听这话,瞬间高兴起来,“好好!那咱上楼去呗!你那房间我隔天就打扫,干净着呐!”
她说着就进去同阿桥婆道别,顺道把她屋门关上,就拖着我倆往楼上走,可走到一半,又想起了什么不妥,“哎哟,你那房间只有一个铺,要不你来和我睡吧,小霖住你那屋。”
“不要!”花霖立即就慌了,扯着我手道:“我一定要和小哑巴住一起!”
“可这男女……”
“没事儿姨,我睡沙发他睡床,这孩子胆子小。”
她知道我是一有分寸的人,听我这一安排,也同意了,便回了自己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