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花娘一口未完的话,被人堵在嘴里说不得,三人这才把他这位在旁冷落久时的人,装进眼里。
“呀!”巧花娘吓得身子一颤,抬手指着他抖了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御崖心中划过几分不舒服,从身后大步而来,替她接道:“俞夫人真是伤本座的心啊!好吃好喝的供你们住了这般久,怎么见到本座却是这副表情。”
“呸!”相聚快人一步的一口啐道:“哪里来的道理!被绑之人还需对绑匪和颜悦色的!”
“……你!”御崖面色一沉,黑袍顿起,已扬起一只手,看势头应是要往她脸上甩去!江锦书知道他这爱甩人耳光子的癖好,立即闪身上前,将她护在身后,“怎么!你这打我还不算,连我的丫鬟也要打吗!她可没说半句冤枉话,这世上可真没这道理。”
那昂起脖颈儿,一副不屈不饶的模样,也不知怎的,御崖见着,似有回忆涌上心头,那手便怎么也落不下去了,转而换成食指点着她的眉心无可奈何道:“你都个个记恨着吧!”
“当然!”江锦书不自在的撇开头,谁知身后的巧花娘突然拔了头上的簪子,愤起道:“畜生!你居然敢打我女儿!”
眼见簪子即将扎入御崖的肩头,他原地一遁,再现身时,已经神出鬼没的站在了巧花娘身后,江锦书大惊,生怕他会对巧花娘做出什么伤害之事,慌忙一掌劈过,抵在他们倆之间,无畏道:“要想动她们,先从我的尸体上过去。”
大概是此刻身后又有了想要护住之人,她整个人的气场骤变,那副“护犊子”心切,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让御崖才稍微落下的心,又有了危机意识。
“方才是在说谁还没见着?老爹是吧?”他负手踱着懒步道:“人总得一个个见,不止他们,我这还有好多意外,与你都是高兴的。反正只要你好好的,守些本分,我自会让那些你牵心挂肚的人,都完好无损的在这世上活着。”
不愿放手的,就用各种手段留下。他这话说得含沙射影,也是在旁敲侧击的告诫江锦书,她听得明白,巧花娘和相聚也听得明白,她们紧紧靠在一起,周围气氛瞬变。
“你这是在威胁我。”江锦书说道。
“算吗?你难道看不出这是在挽留?”御崖面带讥诮的笑了笑,“无所谓你怎么想,反正能打消你那些做不得的小心思就行。”
什么叫做做不得的小心思?是离开吗?江锦书定定的看着他,一口只能仍人宰割憋闷气,压在心里犹如千斤巨石。起先稍有缓和的关系,此时又变得像似被加硫磺的爆竹筒,一个火苗不小心落下,就能噼里啪啦,一通乱炸起来,两败俱伤。
“走吧。”御崖知道她心里不舒坦,主动岔开话题道:“这院子与你们家的,还是有些不同,比如说房间,多了不少,我再带你挨个走走,挨个瞧瞧。”
江锦书知道,老爹可能就是被他关在口中的那些房间里。她准备抬脚离开时,巧花娘害怕的拽着江锦书袖子,不忍放手道:“儿啊!别去!万一是害你的陷阱呢?”
“没事儿娘!”江锦书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我去找老爹,然后我们一家就真能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