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当心!千万别掉了!”
“禅师你真能说笑。”江锦书盯着老和尚手里,“我奶奶怎么会有他的东西。”
老和尚垂眼,将鳞甲重新归还道:“何来说笑,他们之间的故事,说来话长。”
江锦书抿唇紧紧握着,便听老和尚道:“你可知这里的世界,仿的是什么地方?”
江锦书想起问过御厓的话,便回:“他说过,是个叫九霞山的地方。”
老和尚又问:“那你可知九霞山是谁的故乡呢?”
江锦书抬眸摇头,老和尚便笑道:“是你奶奶出生的地方。”
“怎么可能!”江锦书一口否决道:“我当时年岁虽小,但也依稀记得外曾祖父一家,乃是闽江城里有名的大户人家,离此处是有千里之外的距离,虽然后来没落了,但哪怕是现在去柳州城里寻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街坊问问,多半也能回忆起当时她嫁过来时的盛况,禅师怎能因为她不在了,就去胡诌呢?”
江锦书情绪有些激动,也顾不得说话是否会冲撞到老和尚,因为她实在不愿自己最放在心尖儿的奶奶,突然被人莫名其妙的与害死她的仇人,扯上什么朦胧不清的关系。
“他没有胡说。”一道空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锦书侧目,两道人影相互护持着,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已立在她身旁,其中一人面容俊冷,黑发轻飞,另一人嘴角挂血,浑身是伤且狼狈不堪。虽被变大不少的寒光剑,一时间也变得有些拥挤。
“伍锦!”江锦书喜道,注意力也瞬间移去了他身上,“你怎么样?”
“放心吧丫头!死不了!”
他强颜欢笑的费力抬起手,准备拍拍江锦书的头顶时,却被扶着自己的冰山撂挑子撇开,猛一独自承力牵动伤口,立马痛得他直抽嘴角。
“喂!大哥!要死人的!”
“活该!”
灵殊清清冷冷丢下两个字,气得伍锦牙痒,可一想到方才是他将自己从蟒蛇牙上取下来时,又什么气都消了,转而靠像江锦书,江锦书见他这副惨样,当然满心心疼,敞开了怀抱让他靠,不曾想又被凶道:“装什么柔弱,自己站好。”
江锦书不解,帮话道:“不是,他都伤成这副样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灵殊斜了伍锦一眼,他可半分没有说错,自己化身作藤蔓裹住那两条蟒蛇时,同时也用灵力将伍锦周身的血脉封住,让他的灵力不被流失,所以,此刻除了那些表面的皮外伤,他应该并无大碍。
正欲开口时,老和尚却道:“施主,施主,若是真站不住了,靠着老衲也无妨。”
说着便要去扶伍锦,灵殊脸一沉道:“别理他,此处危险,我们现在需赶紧离开。”
他将素袍一抖,原本上沾在上面的些许血迹,全如像附在荷叶上的水珠,不落一丝痕迹的滚落离去,江锦书盯着那御剑的背影,依然是出尘脱俗般的绝世清冷。
“你是谁?”此刻她才有机会问出口,“我似乎在死了的时候,见过你,又好像不止一次。”
可灵殊并不打算回答,只一心御剑带着他们穿过重重黑雾,往来时的大门入口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