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无用,那也是他的选择,你无权评论。”
灵殊眼神凌厉一刮,御厓却笑了。
“想不到你还挺护短的!既然如此……”他不怀好意的盯着老和尚的脑袋,舔舔唇道:“嚼烂别人的看重之物,对我而言,是件特别让人赏心悦目的事。”
说着只见一道黑影以闪电之势,仆向那老和尚,可危险临于身前,他竟还是老僧入定,纹丝不动,不禁让灵殊皱眉,更让负伤在一旁的伍锦着急为他大呼:“快跑!”
殊不知此时几里之外的竹舍内,风却带着什么轻轻开了门。
江锦书盯着床顶的瞳孔骤缩,惊呼道:“是谁!”
不怪她会这样问,只因那响动过于绵长,就像是一蹒跚老者,没有很大力气般,撑着门缓慢推开,而且空气中没有那蛇妖专属的土腥味,所以进来的应该是另有其人。
“可以帮帮我吗?”
她求救道,可是没人回答她,木板却发出了吱呀吱呀的踩踏声。
江锦书心脏砰砰直跳,几分激动与几分恐惧并存,激动的是有了丝求救的希望,害怕的是,不知来者是敌是友。
“朋友!”她浑身动不了,只得转动眼珠,尽力去瞧进门方向,希望能看见来人。
“你说句话行吗?”
吱呀声渐近,依然无人应答,不过床幔微动,明显有人近身入了帐。
江锦书陡然呼吸一滞,大叫起来:“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此时只见她的被褥凭空被什么东西捻起一角悬在空中,她却并未看见人形!
该不会又是什么其他鬼魅妖怪,要来取她的性命?
江锦书一身冷汗浸湿了衣衫,只得瞪眼看着空气,徒想对方下一步会怎样对待自己。
“你是要杀了我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周围依旧寂静无声,不过下一刻自己浑身却一紧,像似被人用绳五花大绑的捆起来,然后越勒越紧,紧到绳子勒进了皮肉里一般,又疼又麻,接着连喘息都问题。
“也……也好,正愁找……找不到方法死……你倒是……成……成全我了!”
只是这死法忒苦了点!她疼出了眼泪,心中黯然,眉目也认命的闭上,突然嘭的一声!空气中好似有什么断裂,她只觉周身一松,血液极速奔流,连手脚都有了知觉。
江锦书欣喜的睁眼,又见床幔微动,有什么正踏着地板步步离去。
“朋友!谢谢你!”
她撑着手从床上坐起,对那个看不见“恩人”道,空中却飘来一张信纸,上书言:出门右行五里处,解铃还须系铃人,冤家宜解不宜结。
她柳眉一拧,自是明白它所指何事,只不过这世上谁还会关心这件事,谁又还会来救她?
——除了伍锦,她再也想不到其他。
莫不是他方才又是使的什么灵魂出窍,跟那日在崖底断肠楼一样?
一想到此,她便匆匆将信纸收于袖中,勉强支起还有些软绵的身子朝信中指明的地方走去。
一棵叶子火红的枫树冠顶,灵殊提着老和尚跟石头般僵硬的身子,往伍锦怀里一扔,道:“好生护着,你的丫头全指望他了。”
语毕,自己便硬生生接了御厓几招石破惊天的甩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