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脚步沉重的寻到一处断崖边,眼见前方无路,伍锦急道:“树灵大哥,哦不对。”他呸呸出两声接道:“你既是有名字,该称你灵殊大哥才对,这丫头到底在何处?和那御厓一同不见了这般久,我实在担心她已入了蛇腹。”
”放心。“
老和尚手作莲花,口中念念有词的在空中轻轻画出几笔,才言:“他如果真想一口吞了江姑娘,哪会和她如此纠缠,她毕竟是清凌的孙女。”
“什么!”伍锦只觉额间青筋跳了跳,音量也提高了几分,“你口中所说,那御厓放不的女人,其实是江老夫人?”
灵殊不满的瞥了他一眼,冷淡道:”是便是,何来如此大惊小怪。“
“哎不是……”伍锦冤枉道:“我只是想不通这一家与那御厓到底是怎般纠葛,实在让人出乎意料。“
“……”
灵殊和老和尚同时默了声。
此时,那方才被老和尚所画的空中,突然泛起丝丝金线般的光芒来,然后如同拉幕似的绞开空气,在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百丈悬崖处,凭空出现一道石门来。
“这……这这!厉害啊禅师!”伍锦指着它手指乱颤的喜道:“亏得是和你们一起,要是换做我一人,就凭我这点渐不起水花的道行,还真要被这地的障眼法给骗了!”
“相思鸟都是你这般?”灵殊没来由的问出一句,乍让伍锦一时没抽回神来。
“什么意思?”
“废话,真多。”
“……”
灵殊言简意赅的堵上伍锦的嘴,一掌将石门拍碎,大步流星的甩着素袍领先进去了。
“阿弥陀佛。”
老和尚跻身作为第二,同情的为身后人指出重点:“施主勿怪,想想一个成百上千年寂寞过来的人,出尘便遇上你,也就能释怀了。”
“……也是。”
伍锦愣愣的跟上才后知后觉,那不还是嫌弃他话多吗?
以前密林里最受宠的相思鸟,年轻小姑娘们人人青睐的潇洒哥儿,在这两人处遭受了莫大的挫败感,他背着双手望望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夜空,惨惨叹出来一口气来道:“丫头啊,小爷为你可受了不少委屈,将来你可得对小爷好点!”
滴!
有什么东西滴落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发出一声脆响。
“伍锦!”
江锦书沉在里面,终于睁开了眼,她浑身疼得厉害,火烧火燎一般的炸裂痛,好像要将她的整个身子撕裂!
这大概便是地狱吧!
江锦书揣测,以前看过寺庙里墙上的壁画中,有描绘地狱的场景,自己绑着仇人一同自杀,在阎罗爷的生死簿上,大概也留下了黑的一笔,所以这痛,应是自己正在遭受众多酷刑中的其中一种,忍一忍,也就能上奈何桥了。
“伍锦!”
她又一次本能唤道,仿佛这样能减轻她的痛楚一样,可周围都是漆黑一片,她除了忍受疼痛,什么也看不见,对于未知,对于黑暗,没人不会害怕,她只能使劲唤着:“伍锦!……”
因为除了他,她好像没有什么其他人可求救了。
“你在叫谁。”
一道凉凉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江锦书心脏骤然一缩,满是戒备与惊恐的环顾四处。
“怎么哪都有你!我死了你都还不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