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江锦书啐了一口血沫道:“我只后悔刚才没多刺上几剑!”
“如此。”那蛇妖阴冷的靠近她说道:“那你待会儿就是剥皮抽筋了。”
“呵呵!多吓人啊……”
江锦书努力撑着自己站起来,笑着道:“死有何妨,我已经多活了十几年,嫌累人。”
她主动靠近他,可这次那蛇妖有了防范心,赫然退了一步道:“你还藏着什么招?”
江锦书摊摊手,将剑抵在自己颈部,十分坦荡的向他迈着步子道:“还能有什么?一颗头啊,我亲自割了你拿去啊!”
“……”
他冰山般的脸终于再次有了丝变化,凝眉审视江锦书半晌后,才道:“你自己要敢往那肉上划出一道口子,本座就让他们其中一个脑袋搬家。”
说完似是觉得威慑的力度不够大,又再次强调道:“不信,你可以试试。”
江锦书怒道:“结果是我死了就对了,你还非要是死在你手里,你才觉得痛快吗?”
她有些捉摸不透,如果此刻允许自己将那蛇妖善良化一点,脑袋里竟有一想法是,他可能没她想象中那么希望她死,不然,他早该有一万种手法让她去地府报到。
“对,必须是死在我手里。”他道:“自刎、他杀,都不可以。”
所以,事实终究是事实。江锦书颓然,那就是没希望了。
她笑道:“这世上有三大不能忘,生养之恩不能忘,朋友之义不能忘,夫妻之爱不能忘,所幸所幸,我只欠了一条,来世努努力,也许能换上。”
“什么意思?”那蛇妖不懂。
“意思就是。”她看向老爹和巧花娘三人那处道:“我的命我自己了结,他们,你要杀便杀。”
说完单手一使劲,颈项已经有鲜血冒出。
“住手!”那蛇妖周身瞬间腾起一道黑气冲掉了江锦书手中的剑,然后一只冰冷的手已经捂住了她的伤口,恰在此时,江锦书说时迟那时快,她那只受伤严重,原本垂在一旁的手,突然反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道黄色的符纸再次拍上了那蛇妖的肩。
“这是最后一张定身咒,如你说,虽是没多大用处,逃命的时间不够,但是和你一起死的时间,我估摸着应该是够的。”
江锦书在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一个好看的琉璃瓶,然后吹燃了火折子,那蛇妖淡定道:“就凭这个,你就想和本座一起死。”
“你虽是一只妖,但大炮火枪你该有所耳闻吧,能把人、房子炸得四分五裂的东西,这里面就是塞满它的瓶子。”江锦书把它塞进了那蛇妖的怀里,然后扯了自己腰带将她和那蛇妖,绑在一起,接着点燃他的衣衫一角,仍其自燃道:“你可是妖啊,我既备了这下下策,当然也必须保证它是个完全之策。”
说到这,她笑得灿烂,将不能动蛇妖搂得牢固,衣角的火焰越烧越大,有些星点已经窜到了她身上,正准备开始一遍燎原之势。
江锦书平静道:“告诉你件事儿,我呢,浑身都绑了那日炸过你的纸筒,只要不松手,你应该活不了。”
那蛇妖骤然一震,怎想却也是平静道:“你疯了。”
江锦书笑而不语。
他说错了,她怎么会是疯了呢,在没了生路的情况下,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