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伍锦满脸嫌恶道:“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能那般步步为营,将其算计而死的人,我这点惩罚,算是轻的了。”
他说着踏着光晕走到那男人身边,用变回拂尘的寒光剑挑开他面上凌乱的发丝,那人看不见他,却能感到面门正有冷气靠近,吓瑟瑟发抖抱着身边的桌角,又是一通大叫:“求求你别靠近我!格格!你大慈大悲!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放了我吧!”
“呵!你现在知道你们是夫妻一场了?”伍锦阴冷无比的与他面对面,眼对眼道:“可惜一切都晚了……”
那男人一震,瞳孔瞪得极大却锁定不了目标,惊骇又茫然对着空气道:“你……你是谁!……”
“我吗?”伍锦笑道:“你可知这世上有一座楼,取名为断肠,我便是自那而来,那里埋着你所有的罪恶,终会在夜夜的黑暗里向你讨回。”
“什么……你什么意思!”那男人问道。
伍锦却笑得更加阴森,让江锦书的后背都生出一层寒意,他道:“你只需记着,韫媖无处不在。”说要伸起食指隔着光晕往那人额间一点,荡起一圈黑纹后便起身离开。
“走吧。”他背负双手,一副嫌弃此地到多看一眼就觉得是难为自己的神情,催促着江锦书离开。
“嗯,就这样。”江锦书感慨道:“诛心也还好,他以后背着罪恶,日子也不会好过,只要人没死,倒也不会像老姜婆说的那样,会误了你修行。”
怎知伍锦却道:“他会死的,我既答应了老姜婆,便会做到,他将死在夜夜梦魇里阿鼻地狱酷刑的折磨里,这份,会算在我头上。”
“啊?……你要不要再想想?”江锦书急忙劝道:“只要你有心替她出了这一口怨气,我相信她泉下有知,已经会很高兴了,既如此,你没必要再毁了自己的前途,这种恶人将来自会有天收的。”
作为一个商人的角度,虽说她是佩服他的说到做到,但有些对比来不值当的行为,她还是尽人事,能拦则拦,免得他将来后悔,毕竟妖生不如人生短,这大概也是她跟着来,却不太想承认的目的吧。
“没什么需纠结的,我本就那么大的抱负,作妖有什么不好的,潇洒一生,快活一生,况且咒已下,解不了。”他扶住江锦书的肩道:“你这个女娃,就不用替我操心了,我嫌累赘。”
“啪!”一巴掌顶响绝响的招呼在伍锦肩上,江锦书黑着脸出了国公府。
哼!累赘!?她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妖既不领情,还嫌她给他造成了负担,那得,自己就识趣的分道扬镳,去做自己的事好了,就当这回的自作多情,算是个踢到铁板上的教训。
重新又回到京城里,江锦书在大街上走着,看着隐隐绰绰的人家灯火,她的心情有些复杂,也不知巧花娘他们怎样,是不是还在寻她,这般一惦记,她便实在管不住脚的往自家奔去,可待到小院近在眼前时,大门口却是黑漆漆一片,灯笼里没有燃灯,她疑惑不已,驾轻就熟的便寻了一角翻身进去,怎想院里屋里也是黑漆一片,她摸进老爹和巧花娘的房间一探,整个空空如也,什么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