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玩着玩着,林露晞开始觉得眼皮特别重,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付婉莹叫林露晞爬到床上去睡,林露晞忍着睡意,爬上床,沉沉的睡了。
今天晚上,林露晞睡的特别沉,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她不知道可怕的事即将来临,不知道小小的她是否承受的了那种非人般的折磨。
清晨,太阳在鸡鸣的催促声下,慵懒的升起,射出第一缕光辉。那道金灿灿的线,暖暖的照进房间,把整个房间映成金色。
太阳光照在林露晞的脸上,她还赖在床上不起呢,正想又睡个回笼觉呢。迷迷糊糊中,她听见妈妈的脚步声,哒哒哒哒……走来走去的声音,一会走到厨房,一会走到大厅,一会走到门外。虽然林露晞已经醒了,可是还是不想起床。
哒哒哒哒……,脚步声到了卧室,哒哒哒哒……,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忽的来到了床前。林露晞没有特别在意,闭上眼睛还睡着呢,还没等林露晞反应过来,她感觉耳朵一阵巨痛,一只手紧紧的撕扯着她的耳朵,耳朵火辣辣的疼。
付婉莹拽着林露晞的耳朵,整个人都提起来了,然后重重的将林露晞扔在床脚,头磕在床头柜上。耳朵被撕裂了,头被磕了个小洞,立马血色玉珠沿着滑伤口落,嗒嗒嗒……滴落在地上,雪白的上衣上被鲜血染红了,一滴,两滴……
头被撞的昏昏沉沉的,恍恍惚惚中听到付婉莹说“在给你一次机会,快点说,西瓜是不是你和林雅婷吃的,还是你摘了送给刘雅婷家了”。
林露晞挣扎着从地上坐起,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夹杂着血滴从她的额头渗出,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还没等她坐好,付婉莹又给了她两巴掌,林露晞被打的脑袋嗡嗡作响,一下子身体就不听使唤了,一头栽倒在地,没有知觉了。
付婉莹看林露晞晕了,将她从地上拧起来,无情的扔在沙发上。伤口的血早就凝固了,付婉莹随便找了条毛巾擦了擦,随便擦了几下就好了。
然后把林露晞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直接扔在火里,用火烧掉了。她害怕林秋斓回家看见这件衣服会问起这件事,这下全烧了他也就永远不会知道了。
付婉莹自己吃了饭就准备去水井洗衣服了,因为林露晞满身伤,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脸又红又肿,眼睛边上一块淤青,耳朵被撕裂了,右耳垂边好大一条裂痕,血已经凝固了,付婉莹害怕被别人看见,把林露晞锁在家里,就去洗衣服了。
付婉莹洗完衣服,看了看林露晞还没有醒,她就出门去小卖部玩去了,村里的人几乎都聚集在小卖部,他们在那里打麻将,打牌之类的。他们坐在一起唠唠家常,说说孩子怎么样怎么样的,付婉莹就是经常被嘲笑的那个,因为她生的是女儿,经常被人嘲笑和排挤,就算蚩尤不控制她,她也不喜欢林露晞,就因为她是个女孩。
付婉莹又去卧室看了一眼林露晞,看着露晞身上没有盖东西,还是有点感情的,走过去给林露晞盖了个小毯子,看她还是没醒,付婉莹锁上门就走了。
过了半个小时,林露晞醒了,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升,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的耳朵和额头像是被万根灼热的利刀刺着,一股绞心的疼痛遍布她的全身。一阵又一阵的疼痛犹如大海的大浪一般朝她涌来,一波又一波。鲜血都凝结成块状了,白皙的皮肤上都是一块块血块。
林露晞皱了皱眉,忍住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坚强的起身,来到饭桌前。上面全是些酸菜,咸菜之类的,没有荤菜,更没有蔬菜,林露晞盛了一碗冷了的米饭,拌了点酸菜咸菜就了。
吃完饭,她走到每一个房间看了看,发现妈妈不在家,她又走到大门前,推了推,竟然从外面锁上了。
她一点都不意外,心情非常的平静,虽然她知道后门可以出的去,但是她也不敢出门去玩。
她非常的懂事,她害怕出门被爷爷奶奶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会担心,爸爸回来了爷爷奶奶还会把这件事告诉爸爸,爸爸知道了会和妈妈吵架,甚至更糟,她都不敢想下去了。
林露晞只有爬到沙发上去玩,玩下玩具,拿上纸笔画画,玩腻了觉得无聊又打开电视,看看动画片,不知不觉天都黑了。
林露晞看天黑了,打开了电灯,提了一个大桶从后门跑到外面,准备把晒干的衣服收了。可是个子太小,够不着,又去房里拿了一张凳子,她站在凳子上,把所有的衣服都收好了,回到家里。她又把饭给煮好了,虽然说电饭煲煮饭很简单,但是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会做这些事已经很了不起了。
付婉莹看着太阳都已经下山了,急匆匆的准备回家,夜色渐渐变得浓郁,村子里,树林里,好象一下子全都掉进了神秘的沉寂里。
付婉莹到了家门口,天已经完全黑了,她推开门,看着饭都煮好了,付婉莹突然眼睛一红,泪水从眼眶滴落下来,她冲到卧室,看见林露晞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林露晞转身看见妈妈回来了漏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虽然说脸肿的像个猪头一样。
林露晞微笑着对付婉莹说“妈妈,你回来了,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付婉莹抱住林露晞说“妈妈没事,妈妈去做饭,你应该饿了吧”。
说完她走到厨房,洗菜,切菜,点火。林露晞看着妈妈倒油,把菜倒入锅中,从容地翻动着手中的锅。在微微泛着黄晕的灯光下,她见妈妈那面庞微微泛着油烟。妈妈翻炒着,适时地拿起调味品,适好的用量,加入锅中。妈妈的动作是那么娴熟,这些动作在她的生命中重复了无数次。火候到了,出锅了。她小心翼翼的把做好的饭,端在桌子上,为林露晞摆好碗筷,林露晞被她感动了,她也不在意被打的事情,毕竟她是自己的妈妈。
吃完饭,付婉莹叫林露晞去卧室玩,她收拾一下厨房。今天晚上天气特别的闷热,应该是要下雨了。
不一会,付婉莹烧好了水,她给林露晞擦洗了一下,因为身上伤口太多了不能洗澡,洗完了林露晞就爬上床去玩洋娃娃,玩着玩着,就睡着了。付婉莹忙了会,自己也去洗了个澡,她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也就睡觉了。
雷雨前的傍晚,天是那么闷热,没有一丝凉风。而远处,乌云一层一层地占据着天空,不一会儿,乌云就像一块帷幕一样黑压压地布满了整个天空。“轰隆隆——“随着这一响声,飞沙走石,树枝也被风吹得“呜呜”作响。突然,一道利剑似的闪电划破天空,接着就是一阵可怕的雷声.然后下起了瀑布似的大雨,下了一晚上的雨。
清晨,窗外的雨停了,雨珠顺着小草的茎滚下来,一滴钻到土里,又一滴钻到了小草的嘴里,找不到了。屋檐上水滴滴在地上,滴答滴答的,像一首悦耳的曲子。
忽然传来一阵琴声,付婉莹坐了起来,眼睛冒着黑气,她站在床前,冷冰冰的看着床上的林露晞,将她从床上拽下来,毫不留情的又是一顿毒打。旧伤未好,新伤又添,旧伤口又裂开。
付婉莹扯了扯林露晞的左耳朵,又把另一只耳朵扯裂开了,林露晞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是几巴掌,本来就肿了的脸更肿了。付婉莹打了几巴掌还是没有罢休,她去衣柜拿了一个衣架,用衣架抽到林露晞。
林露晞哭喊着,她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妈妈又打她,她突然听到微弱的琴声,琴音的旋律非常的诡异。林露晞本来也不是一般人,所以她听得见蚩尤的琴声。
蚩尤发现林露晞竟然发现了他,他控制付婉莹走出门外,在门口的树丛里找了一根大约一米长,拇指粗细,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刺,刺大约指甲盖那么长。
付婉莹拿刺棍末端,末端没有刺,她几个飞步就走到了卧室。林露晞腿被付婉莹提折了,动不了,她想逃都逃不了,况且,她根本没有地方可逃,这里就是她的家啊。
付婉莹把林露晞从床脚拖出来,挥起刺棍往林露晞身上抽,尖尖的刺扎入林露晞的皮肉中。一根根的刺断掉扎进肉里,付婉莹一棍接着一棍,棍子上的尖刺都扎在林露晞身上,棍子上已经所剩无几了。
林露晞哭泣着,声音哭的嘶哑了,到最后都哭不出来了。付婉莹感觉累了,她坐下来休息了一下,忽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付婉莹去厨房弄了点吃的,自己吃饱喝足了就又出门玩去了。
林露晞看着付婉莹出门了,她艰难的爬到桌前,吃了的东西,付婉莹给她剩了一口饭,菜就一点菜汤,菜汤里还有一有几根小白菜。
付婉莹回来看见剩饭没了,看见墙角的林露晞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冷哼一声说“竟然敢偷吃,谁让你吃了,不知死活的东西,一天只知道吃吃吃,玩玩玩,怎么不去死”。
林露晞没有吭声,也没有哭,她也没有那么多力气哭,更别说是说话了。
接下来林露晞每天都得挨一顿毒打,一大清早付婉莹一起床就要揍她一顿。每天也没吃上几口饭,本来瘦小的她瘦的只剩皮包骨。蓬头垢面的林露晞蹲坐在卧室的一处墙角,她被付婉莹扔在那里已经一个星期了,天天食不果腹。脏污的长发,脏污的外衣,破烂不堪的鞋子,脏污的裤子。
虚弱的林露晞这天趁付婉莹不注意,用尽全身的力气偷跑了出去,因为最近没有怎么吃东西,很虚弱,走的非常缓慢,再加上她的腿被付婉莹打伤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