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天有些气不过萧闫那种独断的性格,在他前脚走后,后脚就跑去南宫家。
“哎哎!你谁啊?”南宫家侍卫趾高气扬地拿刀柄横在准备往里走的苏天天面前,“你知道这是哪吗!去去,快滚开,不然别怪小爷不客气。”
侍卫高傲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苏天天,品头论足道:“长得是有点姿色,就是没什么脑子!”
周围其余的侍卫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苏天天正在气头上,可一点没有要跟他们客气的样子,一句话都懒得讲。
她微微勾唇,反手一挥,强厚的内力震飞众人,府门前的红漆柱身都留下寸深的痕迹,可见掌风之凌厉!
隐蔽处的暗卫见到此幕瞳孔猛缩,这等功力在江湖上屈指可数,哪怕是自己全盛时期在眼前女子面前也不堪一击。
暗卫怀疑苏天天有其他身份,但想破脑袋都没办法把苏天天和江湖上有名有号的大人物对上,她太过年轻了,有这种实力的人,如今早已年过花甲,就是再这么驻颜有术也不可能这般。
而被震得撞上紧闭的大门,再跌落的侍卫捂着胸口,神色痛苦他吐出一口浓血,见苏天天一步一步往这边来了,顾不得站起来,一脸惊慌地往后退。
想起自己方才的出言不逊,他忍不住颤抖,见愈加近的某人,如同见到厉鬼索命一般,抖得像犯了羊癫疯,徒然裤裆一湿,有淡黄色液体流出,腥臊味蔓延开。
苏天天嫌恶地加快脚步,直接错身进了大门。
此刻南宫珣正在书房于父亲议事,却徒然被屋外家丁的惨叫声打断。
南宫煜皱着眉头,尾部满是沟壑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见父亲的神色,南宫珣识趣地开口请示出屋一探情况。
南宫煜颔首,眼皮都没动下,有些倨傲,挥挥衣袖让其快去快回。
南宫珣躬身行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退了出去。
他一出门就差点被迎面飞来的家丁砸住,但被他错身躲开了,如黑夜下白练般月光的衣袂随着动作在空中划过唯美的弧度。
完全在单方面碾压南宫家收罗的能人异士充当的家丁后,苏天天火气有些退了,才想起此行目的,却见距他几步之遥有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如同泰山之巅的松柏,稳稳而立,淡然地看着这一切,也没阻止她的意思,反而像在等自己结束。
看着姿态,这颜值,怕是那传说中的南宫珣吧。
若不带偏见,苏天天真的忍不住夸一句,公子如玉。
不过嘛,比起自家男朋友还是要差那么一截。怀着私心的她默默评判道。
苏天天是第一次见南宫珣,可他却早就知道了苏天天这一号人物,是个奇女子。
南宫珣就算早已知道苏天天不同于寻常女子,但见她不凡的身手,眼中也是诧色,也没阻止她,毕竟也知自己功力几斤几两。
他如同寒泉般的声音,温润却自带冷清道:“不知苏姑娘有何贵干?”
“你是南宫珣?”苏天天没回答,而是反问。
他愣了一下,谦逊地拱手道:“正是。”
“你认识我?”
南宫珣浅笑道:“陛下已下旨封后,这朝堂之上谁人不识苏姑娘。”
苏天天翻了一个白眼,没打算让他蒙混过关:“听过名字就算认识?我是奇怪你为何知道我什么模样。我没见过你吧。”
“见自是见过,只是苏姑娘没留意在下罢了。”
他不赞同地摇摇头,唇边挂着一抹浅笑,完全没在乎苏天天的无礼,仍然耐心地回答。
人都这样了,苏天天也不好继续恶声恶气的,况且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
她索性单刀直入:“你和萧闫说了什么?为什么他认为我去见你了?”
听苏天天直呼帝王名讳,南宫珣怔了一下,眼中划过思索,而后幽幽道来:“陛下是一国之君,地位尊贵,怎么想的我等尚且不能擅自揣摩,更别说去左右了,姑娘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见他和自己打太极,苏天天心底的耐心告罄,秀眉轻皱,闪身到男人面前,用从家丁手中夺来的匕首直直抵住其咽喉:“别逼我动手,说还是不说?”
被锐利的匕身胁迫,南宫珣却丝毫没有慌张,也没有反抗,任泛着寒意的匕首紧贴自己的皮肤,眼中满是淡然。
“在下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苏天天凤眼微眯,手一用力,点点血丝渗出,在白净的颈脖上格外刺目。
便纵如此,南宫珣似乎无感,就像被依然不为所动,反而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靠得极近,南宫珣甚至能嗅到一阵山茶花的香气,神色恍惚,鬼使神差地自动往苏天天方向倾斜,想要离香气的主人更近一点。
见男人不要命地往匕首上靠,苏天天也是一惊,连忙退了退,水润的眼眸瞪得圆圆的,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南宫珣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自在地咳嗽几声,眼光乱飘,如玉的脸颊染上浅粉的红晕,像极了蒙上初雪的花蕾,在风中摇曳。
第一次见人企图自杀后还害羞的,苏天天嘴角一抽,有些无语。
感觉这个南宫珣精神不正常,没办法问些什么,她转身就想走,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去见见萧闫那个钻牛角尖的傻子。
察觉到苏天天准备离去,南宫珣眼光闪了闪,樱花色的唇瓣紧抿,开口道:“姑娘想知道的在下会告知,但请苏姑娘去入大门右手第一个院子稍等片刻,在下还有事要处理。”
苏天天听后脚步顿了顿,有些奇怪,刚才不是死命不说,现在又想闹什么幺蛾子,想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她还是点点头,向所指的别院走去。
去就去呗,我倒要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招。
目送苏天天背影走远,南宫珣便一眼都没看倒一地的昏死过去的家丁,淡然地推门回屋,回禀已经半身瘫痪,色厉内荏的父亲,刚才不过有小贼闯入府中,现已被当场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