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聚会之后的这段时间,工作量明显增多,办公室的气氛也有了微妙的变化,职场就是这样,谁和领导走得近,就会被孤立或者被嚼舌根,而许莫时就因为一块回去过一次,就这样被拉到对立阵地了。
“你看她,神气什么啊,不就和男神回去一次,弄得自己恨不得贴上去。”
“你就少说两句,说不定人家真的和咱们辰总有特殊关系,你这么说,不怕人家告状去?”
“怕什么,咱部门就咱几个女人,都是一群男人,还不让女人说话了?”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不过这些话以后还是少说为妙。”
“行,你就是心善,不愿意得罪人。”
小夏和许莫时一同去茶水间,只有两个在,许莫时叹了一口气。
“莫时,别在意这些,他们是嫉妒你有机会和男神在一起。”
“我没事,只是有点困扰罢了。”
“那你怎么都不说话啊?”
“我在想以什么样的设计才能吸引大众的眼球?”
“你呀,你就是心软,他们这么欺负你,你都不计较。”小夏生气道。
“你反过来想想,如果她们跟你喜欢的人独处,估计你也会生气、发酸吧?”
“我真是服了你的好脾气,我要是你,我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即使你说的情况出现,我会难过,但不会说人坏话啊,真的好想把你娶回家,这么好的姑娘。”
许莫时笑着,“你娶我回家是为了方便你欺负吗?”
“怎么可能,我得好好宠着,这样才不会有人把你拐跑。”
“好了,真是说不过你,鬼精灵,咱赶紧出去工作吧。”
一个下午,许莫时都有点心不在焉,结果就是不断出错,一直到下班。
夜里,突然刮起大风,窗户被吹得叮咚叮咚响。
许莫时整个人晕沉沉的,但是想着窗户没关,还是硬着头皮爬起来,准备关窗户,“啪”的一声响,窗户玻璃碎了。
窗外雷声轰隆隆直响,夹杂着闪电声,夜空像是狰狞的魔鬼般咆哮着。
豆大的雨点顿时打在玻璃上,伴随着树枝的摇晃声,让人感觉很是阴森,许莫时着急用盆接水,没留意地板上的积水,突然脚底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整个后背一阵刺痛,头也磕在旁边的桌角,引起阵阵晕眩。
过了好一会,她才缓过来,迷迷糊糊地的爬到床边,拿起手机,就按下去。
她整个人靠在床边,脸陷在被子里,手机被放在耳边,听着里面传来熟悉的铃声,伴随着时痛时晕的感觉,不知道响了多久,电话终于接通。
“喂,哥,我跌倒了,磕到桌边,流血了,你快来救我——”
许莫时只有在依赖或者认真时,才会叫于轩哥哥。
“许莫时?”辰诚景刚刚睡醒,听到对方着急的呼救,整个人顿时清醒,“你别挂电话,等我。”
“哦”许莫时晕乎乎的想,于轩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听。
“你还在听吗?”辰诚景不放心的问道。
“恩,我有点头晕,想睡觉。”
“现在别睡,等我到了,你在睡,好不好?”辰诚景轻声哄着,用他前所未有的温柔。
“好,我不睡,你要快快来哦”
“恩,我马上就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莫时听见有人喊她,好像是要钥匙,她迷糊的说了句,“钥匙压在门框上”,然后又陷入昏迷中。
辰诚景代开门进去,就看到一地雨水,桌椅横七竖八的乱放着,他一瞬间紧绷起来,整个人看着阴沉起来,但也不影响脚下迅速往卧室走去。
许莫时整个人靠在床边,脸色苍白苍白的,额头还有丝丝血迹。
辰诚景连忙托起他的腰,将她抱起来。
也许是碰到许莫时后背的伤,她被疼的醒过来,“怎么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你打的电话。”
“我打错电话了。”许莫时看了看通讯记录,赫然第一个人就是辰诚景。
“别说话了,去医院。”
许莫时被他抱在怀里,身上的感觉反而更加敏感了,他得呼吸喷在她耳朵边,让她整个人感觉热烘烘的,身体顿时紧绷绷的。
等到了医院,两个人都是湿漉漉,好不狼狈,惹得周围人不断疑惑的眼神。
半小时后,拍了片子,额头也做了简单处理。
许莫时整个人晕沉沉的,好在没有什么大的伤,除了额头,其他都是被磕到的瘀伤。
等到片子出来时,辰诚景松了口气,把许莫时送到病房,让护士给她擦药,自己则去找医生。
“你看看你们年轻人,妻子被摔成这样,做老公的也不知道爱护?”医生愤怒的对着辰诚景说道。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以后我会好好注意的。”辰诚景明知道医生误会了,却没有反驳。
“年轻人做事就是有点毛躁,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就是背部磕的比较严重,青一块紫一块,看着挺吓人的,你回去好好照顾。”医生抱怨完,也没多说,只是叮嘱一下医嘱,希望年轻人能稳重点。
“我会的,谢谢您。”医生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不过走到门口时,又说,“今晚留院观察一晚,明天没什么就可以出院了。”
等到辰诚景回到病房,许莫时也被护士折腾了一遍,总算是涂好药水。
护士一走,病房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许莫时感觉非常尴尬,眼神不断的乱飘,就是不敢看辰诚景,过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今晚辛苦你了,谢谢。”
辰诚景看到她这样,沉默了一下,“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
“那你早点休息。”
她抬头看着他,语气弱弱的,“你也早点回去吧,今晚陪我淋了那么多雨。”
“你先睡吧,你睡着了,我就走。”他低声诱哄着。
“辰诚景,我们虽然是校友,认识时间也不长,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她看着他,还是如实说道。
“我们不止是校友,你还是我的下属,你打电话求救,我能见死不救?”辰诚景揶揄她。
“哦,我知道啦。”许莫时心情低落道,原来他帮她只是因为他们是属级关系啊。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换做其他人,辰诚景肯定不会这么着急,更不会这么细心了。
辰诚景看着所在被窝做乌龟的人,也不说话,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手机上的新闻。
也许是今天折腾多了,许莫时胡思乱想了一会,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辰诚景听到她平缓的呼吸声,不自觉的放缓声音,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不知再想什么。
许莫时醒过来时,看见沙发上的人,心里莫名一热,他竟然没走,在这陪了自己一晚,内心好似小鹿乱撞,扑通扑通的跳。
辰诚景好似感应到一道强烈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射,也慢慢睁开眼,看着对面的女子。
许莫时被他这么一盯,顿时脸一红,尴尬的扯着笑,“早上好!”
“早,”他配合的点点头。
“那个,你昨晚怎么没回去啊?”许莫时小声的问着。
“恩?”
“没什么,没什么。”她掩饰着内心的狂喜。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许莫时摇摇头,“我好多了。”
辰诚景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饿不饿,我去买点吃的。”
“等一下,一会完了,我想出院。”
他回望着她,看了会,“好。”
等到吃过早饭,许莫时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院,她像一个偷了蜜的小偷,内容很是狂喜,外表却要装着淡定,很是折磨。
辰诚景送她回家后,就接到辙学晨的电话,“阿辰,你在哪呢?我过来找你。”
“朋友受了点伤。”
“什么朋友啊,这才几点?”
“你问那么多干嘛!”
“你这是有情况?”
“你直接说你干嘛,这么早,不陪老婆?”
“媳妇这几天出去玩了,剩我一个孤家寡人。”
“我说你会没事找我?”
“你别这么说,媳妇和兄弟都很重要,哪个都不能少的。”
辰诚景没有说话,他严重怀疑辙学晨这厮说话的可信度。
“对了,最近你见许莫时没,我老婆整天念叨她这个好闺蜜。”
“她啊,你自己去问呗。”
辰诚景想着某人估计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哀嚎呢,不由一笑。
“不说这个了,改天叫出来聚聚呗,我媳妇还想跟你们两个牵线呢,不过你别给她说我给你说了,不然又该遭殃了。”
“那怎么办?你已经告诉我了,我不能装不知道吧,这不是好男人的行为吧?”
“你啥时成好男人了,你就一个腹黑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骨子里有多邪恶,被你整的还少吗?”
“我有吗?你可别冤枉我。”
“你,很好。”辙学晨咬牙切齿的说。
“你这都结婚了,都不能把你这脾气改改,怎么还跟小孩一样。”
“你才小孩呢,我这是乐观,不像你,太过腹黑了。”
“好了,难为你这么大清早找我,我先回去睡会,醒了联系你。”辰诚景想着是周末,索性多睡会,醒来还要联系一下许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