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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破镜重圆

早上跟父亲的一次交谈以后,虽然挨了一记耳光,但我觉得我看到了人生的光点,我很欣慰我有如此的父亲……

早饭以后,又是一家五口人由父亲开着面包车,把我送到了“火车站”……这次是阿姨给我订的“卧铺”票,这是我这么大第一次坐,感激阿姨的同时;我深信父亲肯定没有告诉阿姨我的事情,不然她不会对我友好如初。

一路火车上,我躺在靠窗的床铺上,尽情地欣赏着窗外的景色,内心别提有多么的欢愉了。我完全把告诉小伟我到站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就在“出站口”我还在思量着怎样坐车到宿舍的路径时,我被一个熟悉的味道从后面抱了起来;紧接着,我的胸前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那香味令我陶醉,我这才想起了先前那甜蜜的约定:

“那红,对不起,我以前错了,请你原谅我!”小伟单膝跪地,手捧着玫瑰,另外一只手捏着两沓一百的人民币,如他电话里所说的要给我两万块钱,“我爱你,那红!”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边的人们瞬间把我们围成了一个圈:

“这小伙子实在,‘牛奶’、‘面包’都有,真好!”

“答应他,嫁给他,这么好的男孩哪里找去!”

“好男人不多啦!”

在人群中纷纷议论的声音中,我注意到了小伟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下面一套黑色的西装上面套着一件中长款的妮子风衣,黑色的皮鞋闪闪发亮;再看他的肤色,也比之前好多了,人也胖了一圈……这样的男人不就是我梦中曾经出现过的那个身影吗?

“宝贝,对不起!宝贝,我爱你!”小伟依旧嘴巴里重复着那句话。

这一刻,我忘记了昨天早上父亲的一巴掌,忘记了阿姨的谆谆教诲……我走上前,还没等我来得及扶他起来,我就被熊抱在了怀里……不用说,周围掌声四起!

就这样,我又一次上了小伟的“贼船”:

从“火车站”出来,我坐上了他叫的出租车,他给司机报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名字。我依靠在他的怀里,尽情地享受着这份久别的怀抱带给我的甜蜜;他的在我的额头上不时地亲吻着:

“宝贝,我想你了!我真的害怕了,怕我这辈子失去你,谢谢你,宝贝!”他旁若无人地在我的发髻间亲吻着;待我看到司机贼笑一声把后视镜掰开的时候,我们的唇吻在了一起……

“宝贝,我这辈子努力就为了你!”出租车在一处很干净的街区停下了,小伟一只手搂着我,另一手推着皮箱;我很骄傲地把火红的玫瑰抱在了怀里,生怕被别人抢走似的。我能够感觉到被爱的那种力度,我能够感觉到那种隔着衣服送来的温度,我也能感受到彼此加快跳动的心脏……

“小伟,你怎么带我吃‘西餐’啊,这多贵啊!”我有点受宠若惊,被小伟带到了西餐厅。

“从今往后,不要给我说‘贵’这个字。我负责挣钱,你就负责花!我要用行动来证明我有多爱你!”小伟的眼里满是让我不可抵挡的柔情蜜意,“吃完饭,我带你去楼上选几件衣服,我都看好了,就是怕买小了!”

我真正感受到了被爱的幸福,那种“恋爱”的感觉我找到了……虽然我的眼前显现过了父亲的面孔;但我相信以现在的小伟,我有必要考虑,父亲肯定也不会过多干涉的;再说我现在都二十五岁了,谈恋爱也不为过啊!

这是第一次吃“西餐”,小伟坐到我跟前,从后面手把手地教我用刀叉;还时不时地给我往嘴巴里夹。他还点了“红酒”:

“红,喝红酒对女人有好处,以后我一定给你的生活是‘每天都有红酒喝!’”小伟的改变让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我们分开以后,小伟被厂里的朋友们骂醒了——弄丢了一个大学生的女朋友,看你这辈子还能不能娶到媳妇。他痛定思痛,继而崛起。他从原来上班的厂子里“离职”后,他用身上所有的钱去贩卖“水果”,做了一个月后由于水果容易腐烂,收入也很客观;这样想着,他就选择了人们生活必须的“粉条”,每星期从厂家拉货,再去销售,时间长了以后,他发现这个利润比水果的好;但是仍然比较少,他找到了粉条的生产厂家,从他们那里直接拿货,慢慢的,利润也增加了……经过五个月的努力,春节期间又找了一辆农用车到农村跑了半个多月,一下子,如他所说的身上除了所有的成本以后,他光利润有将近四万块钱。他告诉我,除了给我的两万,他跟一个厂家的老板商量了,在农贸市场开一家直销店,每天有专人送货。小伟用剩下的钱盘好了一家店,粉刷已经差不多了……

在这个赚钱的过程中,我一直是他的动力,他的内心里一直想着如何给我补偿,如何配得上一个大学生。他从厂里出来以后,认识的人也多了,其中一个创业的大学生住在他的隔壁,他身上所有的气质小伟都苦下功夫去学:他学着收拾自己,给自己买上了洗面奶,给自己从内到外买了两套新衣服……还经常会借一些书来看。就在我回了他电话的那两天,他在一个环境很不错的小区一次性交了半年的房租,主要的这个小区就在我单位的对面。看来他对我还是挺了解的——接我再次去共度青春。

“小伟,你做这些,你就不怕你的钱浪费了吗?万一我有男朋友了,我不和你好了,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岂不浪费了?”我们从商场里回来,望着小伟眼都不眨一下给我买的两套价位均在三千左右的衣服,我有点小感动,故意调侃道。

“这不会呀,只要你没有结婚,我就有希望!我这么努力,老天肯定会把你留给我的!”小伟的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分开这么久,我真的想你了!你想我吗?”

当我被小伟摁到沙发上时,我们唇齿相聚一寸不到,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加快的心跳,他的呼吸是那样的急促……

我一个翻身:“我去洗澡了,坐了一夜的车,臭死了!”

小伟并没有纠缠,他从卧室里拿出两套睡衣,这是我曾经流连忘返的而没有经济去买的其中一套:“红,我给你我都买了睡衣!是你喜欢的!我洗干净了!以后,我要按照你说的来,让你过上有质量的生活,我晚上洗澡、刷牙、穿睡衣,都听你的!”小伟递给我的时候,我相信他是故意让我看到吊牌的——RMB366.00元。

“谢谢!”我用手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进去了……

既然上了小伟来接我的出租,跟着他去了“西餐厅”,又一次跟着他买衣服,还进入了这个小区……我想该发生的事情我都能想得到——然而,这一次我是心甘情愿的,我有了一种归属感。

话说贵妃出浴,应该就是此刻的我!我被小伟接回,了卧室,他像怀抱婴儿一般把我放在了床上;然后,自己一溜烟进去洗澡间了——半年前的小伟毫不夸张地说,每天洗脸都是很奢侈的事情。每次都会以“太累,洗了第二天还不是照样要洗”的歪理来回绝我“……

这个晚上,是我们不愉快之后的第一次重逢:我想都不敢想,自从那次以后,我不知道我下一个遇到的男人会是怎样的,如果他知道了我有过一段撕心裂肺的感情,他会不会后悔?好在现在一切都已经不在我的忧虑范围之内了!小伟并没有表现出很着急,而是很绅士地做着各种前奏,让我有一种“旧貌换新颜”的感觉。此刻,我不相信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直言,小伟不就是一个改变吗?不过眼前一恍惚,我有点担心,希望他能永远是这样。他只是轻轻地搂着我……这个夜晚我如一位宫中的妃子一般,得到了皇上的发牌——我荣幸之至。

“红,下班把行李搬过来吧!好吗?咱们这个厨房你看都是那种全新的,我这些天把灶具买齐全了,以后咱们就在这里生活。我再也不会让你过以前的苦日子了!”早上七点的闹钟刚响起,枕着小伟的手臂散发着温度,他的唇齿在我的耳畔一张一翕的。

“那你来给我搬!”我撒娇道,我感激自己终于可以做一回真正的女人。

不知道小伟从哪里听说了我的工作的事情,他旁敲侧击地告诉我——我们的工作带有欺骗性质的,小心被人“举报”了!

开始上班的第一天,柳主任唯独给我带了一份家乡的特产;其他的同事也或多或少地在我的办公桌上给我放了东西……这一天,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了董事长:他是一个谢顶的中年男人,从他的黄板牙,吸烟的姿势,我看得出他没有什么文化;至于他为什么成为董事长,我不得而知……越是看着他这样的体态,我越是感到恐怖,离开的心更加坚定了:

“你就是‘那老师’吧?年轻有为啊,好好干,过两年给你干股!”说着,他在众多的红包当中选出了一个递给了我!大学里面学过“股份制”的内容,我明白这句话的诱惑里;但我的心里却不敢认同——我准备这段时间稳定下来,就着手去找工作!

在董事长说完以后,我“谢谢”并笑着答应了……

就这样,小伟穿着他的西服、风衣、皮鞋来给我搬行李的那个晚上,我着实让宿舍的同事羡慕了一把:

“哇,读大学的就是不一样,你看人家的男朋友;再看看我们单位的那些,那还叫男人吗?”

“那红,你有了这么好的男朋友,是不是就不再回来住了?好羡慕你呦!”

“你不要给柳主任报告,我们在你的床上放东西;再说你如果想回来住,可以随时!”

我很喜欢她们这种口吻,我很喜欢她们这种目光……

搬进小区的日子,每天都是阳光普照的。一下班,我就以最快的速度穿过斑马线;然后刷卡进小区;进电梯上楼……直到躺在沙发上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到达了巅峰!我可以在小伟跟前肆无忌惮地撒娇,他无论多累都会关照我;即使我无理取闹的理由,他也会很耐心地答应;尤其在我特殊的那几天,他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煲汤、洗头、擦拭身子,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公主;但其他的日子里,虽然说还算比较听话吧,可是一到晚上,“胡作非为”就是他的代名词——我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那小贱”,我就喜欢他那胡作非为的劲……我真的想到了父亲曾经的一句话“人一旦有钱了,腰杆都直了!”小伟现在就是,主要的是他的钱愿意给我花——我在“火车站”接过来的那两万块钱,我存在了一个卡里。从那天以后,我也算有存款的人了——这让我的腰杆也挺直了。

如果人生只如初见,我们的关系也许早都判了死刑!我相信世上的一切美好事物都在发生着改变,我好像也透过一些事情看到了小伟的本质。我渴望自己的人生就这样一马平川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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