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润的手臂此时都是一片一片的红痕,手肘那还有刚结痂的伤口,淤青快要布满整只手臂。
徐娇娇站在旁边故作委屈,脸上硬是几不出来泪珠。
东方凌只淡淡瞥了一眼,就收回眼神。
这么拙劣的化妆技术,这么拙劣的演技,这么拙劣的戏码。
也只有吴家和徐家这么恶心的人才做的出来。
手臂就算受伤,顶多手肘磨破皮,结果整只手都是乌青的。
很明显,要么作假,要么就是徐娇娇故意找人打的。
“吴家主,这伤口你可知是怎么来的?”老者开口道。
“这...请徐大长老细说。”吴天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借口带过。
“哼。”老者冷哼一声,心中暗骂吴天良到这个时候了还是没有豁出去,还是忌惮着东方铭。
“我想,还是让小辈亲自来说吧,娇娇你自己说说这伤怎么来的?”徐大长老转头看着徐娇娇道。
挤不出来眼泪便不挤,换上凶恶的眼神死死盯着东方凌。
“是他,是他将我害成这样的。”徐娇娇一手指着东方凌。
东方凌看着眼前这根手指,嘴角微凉的说道,“徐娇娇你可真会说笑,我什么时候碰过你一根手指头了?”
东方凌清楚地记得那天她用脚狠狠地将许娇娇踹下擂台。
偏偏,没有用手,也没动徐娇娇的手指头。
“你...”徐娇娇咬牙切齿的指着东方凌说不出话来。
手指一转,对着东方铭似恐惧又似发泄的说道,“是你,是你那天在暗中作怪,害得我受伤还受了大辱。”
此刻,徐娇娇眼眶才微红,有点了受害者的样子。
“擂台之比,你输了,向凌儿磕三个响头,你亲自应下的规矩,哪里是我在暗中作怪?”
东方铭不急不缓的说完,右手一拂袖去端起旁边小茶几上的茶杯。
“嘭!啊!”徐娇娇一身粉红向后砸去,排列整齐的家具被许娇娇砸的四分五裂。
当即除了东方凌所有人一惊,那名自始至终在一旁看戏的少年眼眸瞪大,没什么表示。
东方凌若有若无的注意了少年一眼,想起今天早上的那副被徐家二少爷用一千一百万金币买走的地图。
“吴家主,这便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徐大长老站在徐娇娇旁边怒问道。
吴天良眸底闪过强烈的不满,转过头去看着东方铭,“七长老,这是何意?”
东方铭看着手中的茶盏,不喝也不放回去。
“刚刚她指了凌儿。”简洁七字,在场所有人怔住,只有东方凌眼带笑意,心中微暖。
“这...徐大长老这也听到了吧?”
吴天良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僵着个脸对着徐大长老道。
“七长老好大的做派,不过是小辈之间的事儿,用得着出如此毒手吗?七长老也是一个强者,这样对待一个小辈,不怕传出去了被人耻笑吗?”
徐大长老一脸怒容质问道。
“不怕。”轻飘飘两字,令人无法反驳。
于一推狼藉中的徐娇娇撑起身子坐着,头发凌乱,眼底满是恶毒阴狠的光。
“我要求,再比一场。”徐娇娇虚弱的说着。
“这...徐小姐想怎么比?”吴天良略微迟疑心思翻转,却并不反对。
若是能让东方铭二人于徐家结下深仇大怨,那他便能够在其中得利。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比了,吴家主可别随意应允承诺,否则到时不尽人意就怪不得谁了。”
东方凌冷着声音开口,吴天良的心思东方凌不用猜都能够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吴天亮一句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爹爹?”温柔的能掐得出水的声音响起。
众人看向门外。
白衣女子,衣袂飘飘,身若扶柳。
粉衣少女,眉眼英气,天然媚丝。后面还跟着几名统一服饰的男子。
“爹爹,这是怎么了?”吴微霜装模作样的问道。
徐娇娇躺在一片狼藉中,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吴天良不说话。
“哼,这还不是你们吴家的七长老干的好事,小辈之间言语玩闹罢了,他便直接出手伤了娇娇。”
“七长老,这...”吴微霜心里打着算盘,她不能直接去质问东方铭。
“爹爹,这是怎样一幅来龙去脉?”吴微霜转头问着吴天良。
“你问问徐大长老吧。”吴天良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愿意与东方铭撕破脸。
吴微霜转头看向徐大长老。
“你们吴家七长老伤了我们三小姐,三小姐的整只手臂都是伤痕,如今我来吴家寻求你们给个说法,结果七张老就直接出手,将徐三小姐重伤。”
徐大长老打抱不平大说道。
“这……”吴微霜皱着眉,夹在七长老和徐家两者之间,无论怎么说都讨不得好。
“这有什么好打抱不平的,总归来说,技不如人。”吴微霜身旁的女子说道。
上前一步对着吴天良喊道,“爹爹。”
后面跟着点人也喊了一声,“吴家主。”
“诶,好好。微露啊,爹这有事儿呐,你先带着师兄弟们到别处逛逛吧。”
吴天良脸上笑出了个褶子,心里的虚荣心无比膨胀,还故作慈祥道。
东方凌也打量着这眼前一群人。
吴微霜一身白衣,腰间系了一根丝带,衬出身姿曼妙,特别是胸部与身材比例刚刚好。
东方凌眼里闪过笑意,应该就快了。
“不,我不是技不如人,那日他使了手段,否则我怎么可能会输,他是个废物,我是个黄阶中级的灵修,一个废物能打得过灵修吗?区区蝼蚁能踩得死大象吗?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徐娇娇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喊道。
在场还没有人开口,东方铭将手中的茶杯放回茶几上。
轻缓的动作,却有着重重的威压。
“噔。”一声。清脆又沉重。
茶杯搁在茶几上。
“啊。”徐娇娇再次向后飞去。
猛的撞在了柱子上,腰部使不起一点儿劲来,全身如撕裂般的疼痛。
“嘭。”沉闷的一声。
徐娇娇跌落在地。
“噗。”大把的吐着鲜血,软趴趴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