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构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他恨吗?他当然恨,他恨打伤他和弟兄们的敌人。他怀念那个组织吗?不了,曾经无悔,如今心已死了。
他只珍惜现在的生活。
那证件上没太多内容,其它的不说,女子名字叫微生梓涵,复姓微生。
“骆大哥,她是影组的人。”楮构没带任何异常的情感,只是很平常的表述一件事。
“哦,影组?不错的一个孩子,伤成这样还能走到这,有毅力。”说完转身就去配了一副药,递给楮构道:“你去把药煎成一碗,给她服用。”
楮构去后面煎药。
而除了内伤及肋骨骨折,微生梓涵手上腿上还有一些伤口,骆老头给她做了适当的处理。
东方将白,双丫头醒来后,见自己的爸爸不在,他没有哭,安安静静地滑下床穿着自己的小拖鞋,顺着药味走了出去。
“爸爸,你煎药干什么?”双丫头睡眼惺忪的来到了煎药房。
“安安,你怎么醒了。”
“爸爸,我闻到了药的味道。”
然后双丫头就默默地蹲在一旁,看着爸爸熬药。
此时的医馆里,也只有南听风一人睡得深熟。
“师父,这个姐姐怎么了。”
“受伤了。”
这时微生梓涵已经醒了,刚喝了药。
“姐姐,你疼吗?”双丫头眼神看向微生梓涵,关心的问。
“不,有点疼。”微生梓涵刚要逞能的回答不疼,结果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只能讪讪道。
“孩子,你要不要通知什么人来接你。”问话的是骆老头。
“那个医术,我可不可以,在这住几天?等我伤好点,我就走,你们放心钱我一定会给的,好不好?”微生梓涵看着骆老头,她渴求自己能在这里养伤。
她今年十八岁,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出发前她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完成任务,结果她失败了,还落成这个样子。年轻人就是死要面子,她不愿让自己的长辈们知道。
微生梓涵没有想到,骆老头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搞得她都有些怀疑了。
反正后面还有多余房间,既然微生梓涵想要在这养伤,那就把她移到了一个房间里,骆老头就讲一个“缘”字。
早上,上班的人流刚刚平息,我便来到医馆,就我一个人,我找骆老头有些事。
一见我进门,双丫头就说:“叔叔,你怎么又来了。”
语气有些不好,明显还对昨天的事心存芥蒂。
“小丫头,我不能来吗?本来我还特意给你们带了早餐,谁知某人好像不想吃啊?”
这话一出,双丫头小眼珠子一转,小跑到我跟前:“叔叔,我来帮你拿。”
“老大。”这时南听风也起来了,来到医馆后,他的生活变得很规律。
双丫头接过后,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早餐搬到桌脚,不过她好像没吃过多少奶,气喘吁吁的喊:“师兄,你快来帮帮我。”
“小风子,那一份粥,给里面那个小丫头送去。”吃早餐时,骆老头吩咐了一句。
“师兄,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双丫头很勤快的跟着去了。
而我在外面,也把微生梓涵的事了解清楚了,最后还感叹了一句:“这丫头,倒真是会挑地方来。”
三天后,微生梓涵已经可以自己勉强走动了。
“骆伯伯,请问您这是什么功夫?”微生梓涵恰巧走出来,看见骆老头在小庭院里好像是练武,但她却看不懂,于是开口问到。
“这不是功夫,而是华佗创编的《五禽戏》。”骆老头笑呵呵回答。
“师父,那什么是功夫,双儿能学吗?”双丫头一脸好奇又是期待。
“你想学吗?”
“双儿想。”
“学功夫和学医术都要吃苦,你怕不怕?”
“双儿不知道,师父,学功夫也要吃那些苦苦的药吗?”双丫头还无法理解一些话语里的全部一起,于是呆萌的问,简直是偷偷吃了可爱长大的一样。
“双儿,你师父的意思是,学功夫很累的,就像姐姐我,从小到大学功夫,每天都很累很累。”微生梓涵向双丫头解释,她被小家伙逗笑了,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哇,原来姐姐也学功夫呢!我也要学,师父,我也要学功夫。”小家伙压根什么都不清楚,就在那积极的申请学功夫。
“没问题,双儿想学什么都可以。”骆老头哈哈一笑,也很高兴,至于学什么功夫?那当然不会是一般的拳脚功夫,而是修炼。
“等会儿我就给你程天叔叔说,让他教你。”
“为什么要让叔叔叫我呢?”显然双丫头是有些不乐意的。
对啊!为什么呢?微生梓涵心里也不服,本以为自己说了自己会功夫,可以教小家伙两招,没成想,人家不找她。
很快骆老头就找了我,他原话是这么说的,“我帮了你这么多,现在我徒弟要学武,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了。”
我也没推辞,直接就答应了。
“骆伯伯,你就找他来教双儿?他多大?能教什么?您还不如让我教双儿呢!”在看到我之后,微生梓涵满脸不屑,一点都不服气。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教别人?你祸害自己就算了,现在还想着祸害别人,缺德不缺德?”
听到我这话,微生梓涵简直要气得原地爆炸。
“你说什么?”
“我说你弱。”
哇,实在是忍不了,竟然有人说自己弱,而且这人才多大,自己怎么看也都只是一个普通人,敢说自己弱。
气急了,要不是有伤在身,微生梓涵恨不得冲上来把我按到地上摩擦。
对于微生梓涵,从小就比身边同龄人优秀,从小就被夸到大,从来没受过批评,大家也都宠着她,没遭遇过曲折没经受过挫败。
“小丫头,练武忌讳之一,忌心浮气躁,你看看你旁边这个姐姐,这就忍不了了,典型的没本事,你千万不能学她,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双丫头点点头,的确是听到了,就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