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老头的热情劲,一下就凉了。
“滚蛋,这能一样吗?小强子是你的人,以后肯定要为你办事;这个是我亲自看上的,以后才是和最我亲近的徒弟,不会跟着你的。”骆老头反驳道。
也确实,往后的日子里,他这个小徒弟,没让他失望。
“老夫叫骆云天,骆驼的骆,不知怎么称呼?”
“我叫楮构,木者楮,我女儿叫楮墨双,小名安安。医生,你真的要收安安做徒弟?”叫楮构的男子小心的问。
他可以不管自己,但女儿却是他最关心的。如果骆云天真的收自己的女儿为徒,真的关心女儿,那女儿以后再怎么说,起码温饱不再会有问题了。
“当然要,你不会反悔了吧?”骆老头心头一紧。
“当然不是!”
最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事就这么敲定了。
而作为我们的当事人楮墨双小可爱,稀里糊涂的亲自见证了此事,不过好在最后她自己也同意了。
反正喜欢暂且没人,骆老头与楮构了解了一些。
安安的妈妈生下她后,便与世长辞了。也恰当那时,楮构刚刚负伤归来。
还带着自己的八个受伤更严重的弟兄,他们曾是华夏影组的人,因执行任务途中遭遇变故,情急之下影组抛弃了他们,他们被敌人追杀,最后逃过死劫,却都成了残废。
因为楮构有家室,其他八个弟兄为了保护他,伤得比他更严重。
而后妻子过世,家中无其他亲人,深有重伤不得医,又有刚出世的女儿要抚养,还有兄弟要照顾。
日子难啊,最后流离失所,身体越来越差,工作不方便,钱是入不敷出,眼真真看着八个兄弟一个个在自己眼前死去,他没有怨恨谁,只是满腔悲戚。
说到此,堂堂七尺男儿,楮构流泪了,是为那八个弟兄而流泪。
他感觉自己对不住自己的兄弟,多想跟着兄弟们一同走了。
但看着自己一天天长大的女儿,“可怜天下父母心”,他舍不得放不下她,正是这一份信念,硬生生撑着楮构多活了两年多。
身体不好,工作难找,还要亲自照顾孩子,自然是生活极其困难。
正好医馆没有人帮忙,就留下楮构帮做一些非专业的事还是行的,支付工资给他,也能养活父女俩,自力更生。
而医馆后庭还有空房,就让他们住那,又能方便楮构看馆,还方便骆老头见自己的徒弟。
吃过饭,让雨萱和欣欣带着安安,顺带看着医馆,我和骆老头则进了一侧的房间给楮构治伤。
楮构的伤旧伤,想要治疗很快有成效,以骆老头的医术是没问题的,就是有些麻烦,所以我就是来帮忙打下手的。
楮构很激动,很感激骆老头。
“欣欣姐姐,雨萱姐姐再见。”
“安安再见。”两个大女孩开心的和一个小女孩道别。
“小丫头。”
“叔叔拜拜。”听到我喊他,安安赶紧和我打了个招呼。
叔叔是我教她喊的,骆老头的徒弟,那必须是叫我叔叔才对,要是一个传统的讲究人。
几天后。
有些三岁孩子还没断奶呢,安安已经开始与药材打交道了。
医馆里,一个小小个子的女孩跑这跑那的,看着真叫让人担心,因为她每一步跑的都不稳。
只见她拿只一颗多须人生,摇摆着,奶声奶气的大声问:“师父,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像一个小人儿一样?”
骆老头一点也不紧张,仿佛安安拿的只是五十年的草根一样,抱过女孩。
“双儿,你听好了,这叫人参,是多年生草本植物,喜阴凉……味甘微寒,主治五脏……”
“师父,我听不懂。”安安背着一双小手,老实的站在一旁回答。对于骆老头说的一大推“废话”,楮墨双一句也听不懂。
“不懂?不懂就对了。”骆老头哈哈一笑,“你还小,不懂正常,你不需要懂,只需要听过就可以了,好不好?”
“好。”
你能奢望一个三岁的孩子一下就听懂这些?这是不可能的,而骆老头却不厌其烦的说出来,那是为了营造一种氛围。
“那师父‘人参’怎么写?”
于是,骆老头像一个语文老师一样,教楮墨双识字写字,还有一些词的意思,虽然一次学的不多,但积少成多。
仿佛楮墨双就是他的女儿,足以可见骆老头对这徒弟的喜爱和用心。
大学生放假一般都是相对较早,这不,南听风刚一放假,就再次跑到了江城,丝毫不顾家里人的想法,没跟家里任何人打一声招呼。
不过这一次来,真正的目的就不好说了,上一次回去之时还对曾妙可念念不忘,却又不敢找人家。
来到江城的南听风,一天到晚无所事事,也不知道他想跟我混个啥?
于是南听风直接被我打发到了骆老头那,我让他过去帮帮忙,没事多看看多跟骆老头学学。
两三个星期后,我和雨萱一个学期的合租生活结束了,不上学的时候,雨萱晚上是没有理由外出的,她的爸妈管的严。
虽然是分房睡,没有发生过什么,但一个学期几个月的生活下来,我们习惯并喜欢上了这样感觉,我甚至觉得,这是一个家,她就是我的妻子,很温馨。
这天,我又收到骆老头的通知,他要正式收徒,举行拜师仪式。毕竟这代表着传承,骆老头很重视的。
医馆装饰很简单,但医馆及后院还有有很足的面积的。
医馆没有开门,我们在医馆后庭的屋子里。
我带着看热闹的雨萱和欣欣,楮构也在,以及当事人师父骆老头、徒弟楮墨双和南听风,再无其他的人。
不错,南听风也被骆老头收做徒弟,今天一起行拜师之礼。
屋子里有一个牌位,正是骆、姜二人的师父问天老人,这排位显然是刚做的。
我们坐于旁边,骆老头于正位,下面跪着一大一小两个师兄妹,虽然安安才三岁,但也是有模有样的跪在那里,一高一矮,形成鲜明对比。